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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老宅过夜,她的东西到底还是被搬进了他的房间。
正对着床的落地窗上甚至还张贴了喜庆的红喜字,就连他原本灰色的床单被罩也换成了大红色,总结来看,又是凌爷爷的意思。
佳年有些局促,不自在地提议说:“我待会儿过去隔壁房间。”
“过去哪儿?”凌在衍解袖口的动作停住,回头看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今晚一起睡吧。”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洗澡很快,七八分钟就好了,出来看到她手上拿着睡衣,便随意指了指身后:“洗澡水放好了。”
佳年点头,拿了毛巾进去。
凌在衍靠着床头回复工作消息,十几来分钟后助理打来电话,他看一眼浴室关着的门,起身要去阳台接电话,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浴室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
许佳年!
他心里一紧,放下铃声大作的手机径直冲向浴室,猛地来拉开门就看到她仓惶着要爬起来的狼狈模样,脚边还散落着摔碎的化妆品,浴袍的衣摆也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你……”他欲言又止,伸手要扶她。
可她现下的模样实在算不上好,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衣领,另一只手慌乱地想要扶住些什么,可偏偏就是这样不堪,脚心一阵钻心的疼,居然踩到了碎玻璃,她硬是忍着没吭声。
“许佳年……”凌在衍语气迟疑,似是不确定,可双脚已经踏进了浴室。
“没……”她仿佛受到惊吓的刺猬,突然向后逃离,只是不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仰面跌进了浴缸里。
“许佳年!”他迅速上前,可还是晚了一步,她向后倒下去时脑袋磕到了浴缸边缘,身体也重重地摔进了洗澡水里。
凌在衍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颤,慌忙跪地去捞水里的人。
她被捞起来后抓住了他的胳膊,仿若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拽着,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急促喘息,眼角滚落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毛巾给她擦脸,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于是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我抱你出去。”
她身上的浴袍已经完全被浸湿,他动作轻柔地将人从浴缸里抱出来,然后曲起一条腿踩着浴缸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又抬手拿了条宽大的浴巾挡在她身前,小声说了句“抱着我的脖子”,随后就摸到她腰间的浴袍带子轻松地解开了,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剥去了湿哒哒的浴袍。
如果她没有因为极度的害羞而紧上眼睛,就一定能看到他泛着红的耳朵,还有眼底想要极力维持平静的紧张神色。
直到给她裹好浴巾,他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说:“好了。”
佳年微微睁开眼,但还是不敢看他,只轻轻点一下头,随即就要撑着手从他腿上下来。
可凌在衍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动作温柔地将她抱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一颗慌乱的心早就跳到了嗓子眼儿,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如果不是因为两家长辈的情分,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吧?
凌在衍将她放在了床尾凳上,又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睡衣给他,在她换衣服的空隙他也去换掉了身上的湿衣服,再回来时手里捏着碘伏和棉签盒。
佳年愣了一下,想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已经坐在她脚边,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脚踝搭到自己的腿上。
“凌在衍?”她有些难为情,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
“怎么了?”他并不看她,握着她的脚踝往跟前拽了拽,或许不是拽,是察觉到了她的反抗。
“没……没有……”
他用蘸了碘伏的棉签给她脚心的伤口消毒,好在伤口不深,也已经不流血了,便收起纱布,贴了个创口贴。
“你先睡吧。”将她抱上床后,他去浴室收拾残局。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佳年一直看着浴室那扇半开的磨砂玻璃门。
凌在衍的确有这样的本领,光是单单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足以让她害羞到脸颊发烫,是以他回到床边看到她缩在被子里将自己团成一个小小鼓包时明显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害羞。
上床躺下要关灯前,他转头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她脑袋磕到浴缸边缘的画面,心脏就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于是关灯后他侧身轻轻环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后,他开口安慰说:“许佳年,别动。”
她当真不动了,睁开眼睛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依稀感觉到他的手指摸到她的后脑勺,于是本能的抬手去挡。
“许佳年,”他声音低沉,“刚刚磕到的地方还疼吗?有没有肿?”
黑暗中,她皱了皱眉,后脑勺上他手指摸到的那处隐隐约约是疼的,但她嘴硬地不想承认,便说:“没有,不疼。”
凌在衍知道她没说实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嗯,睡吧。”
夜里她睡得不踏实,好像是认床,翻来覆去总睡不实,好几次小心翼翼地翻身都吵醒了身侧人,他觉浅,醒了几次便睡不着了,索性搂过她的肩膀让她枕着他的肩膀睡。
两人并非第一次相拥而眠,婚后虽同床共枕,可到底没发生那种事,上次在婚房里相拥而眠还是他应酬后醉酒晚归,她又因睡前喝了助眠的药,所以对夜里趴在他身上说梦话的事并没有多少印象,隔天醒来他已经去了公司,她便糊里糊涂地认为是自己做了桃色的梦。
眼下她渐渐睡实了,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无端撩拨着心弦,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要是有什么想法也是说得过去的,可枕着他肩膀的人儿这会儿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哪里知道他此时的心情。
天蒙蒙亮起,凌在衍才有了些许睡意,可还没等真正睡着就又被怀里人翻身的动作惊醒了。
他艰难地抬了抬眼皮,捕捉到她半撑着手肘要下床的动作。
“许佳年,干什么?你脚上还有伤。”
她抿了抿唇,瓮声说:“我想喝水……”
凌在衍便伸手去摸床头的杯子,拿到手后试了试,不算太凉,好在他记着言岑茹的叮嘱,睡前在床头放了一杯水。
佳年显然没想到他会做这些,有些木然的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房间里暖气很足,杯子里的水在室温的作用下喝起来不会太冰。
他安静地等着她喝完水,又接过水杯放回床头,在她还没缓过神的时候翻身揽住她的腰再次将人带进怀里。
佳年只觉得这一刻如梦似幻,但又无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又想,只能联想到那个真假参半的桃色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