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27.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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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医馆。

子晏坐在榻上,张郎中一边给他敷药,一边絮叨:“今天是最后一次敷药了,你年轻底子好,恢复得快,没留什么后遗症。但以后可要注意些,这回差点就踏进鬼门关了。”

子晏定定地望着桌上小灯的灯芯,有些失神,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张郎中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也不着恼,接着问:“你家人还没来接你吗?上次你做梦,好像一直在喊姐姐,你失踪那么久了,她还不知道吗?”

听到姐姐二字,子晏眼里有了些神采,哑声道:“我不想她知道。”

啊?张郎中一脸疑惑:生了这么重的病,怎么能不跟家里说呢?丢了这么多天,家人不担心吗?”

但不管他怎么问,子晏都不再多说。张郎中只好默默地敷完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诸如饮食清淡,不能劳累等等。

他在门口处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少年。对方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在昏暗灯光下影影绰绰,棱角分明。一双眼睛失神地盯着灯芯,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张郎中摇了摇头,一只脚跨过门槛时听见身后少年沙哑的声音:“谢谢。”

子晏在榻上坐了片刻,活动着受伤的肩膀,现在动起来已经和往常一样了。等张郎中走远,他推开门,面对着漆黑的夜色。

他从衣袖间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四个小字:

事急,速来。

一盏茶的工夫后,雪白的信鸽划破夜色,冲上高空。

冬日的夜晚格外漫长,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照亮城楼时,已经是辰时。

江安江晚兄妹俩早早地等在城门口。江安打了个哈欠,问:“他们真的会从这里走?”

“只能走这里了,”江晚给哥哥递了一壶茶提神,“辛苦你了,一会拖到官府来人,你就回去歇会儿吧。”

说话间,就看见两匹马拉着一车货物,向城门驶来。待马车靠近了,江晚才看清车上坐的正是黄府的管家,他正跟看门的士兵说着什么,那士兵板着脸摇了摇头。

管家满脸堆笑,递给士兵一个钱袋子,后者打开钱袋子一看,顿时喜笑颜开,朝站在门边的另外两个士兵挥了挥手。

城门缓缓打开,管家正要驾车出城。

江晚兄妹俩对视一眼,跑到城门处。江晚一边跑一边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憋出几滴眼泪,一把抱住马车轮子开始嚎:“我苦命的徒儿!你快把徒弟还给我!啊啊啊!”

管家愣住了,士兵们愣住了,就连早就知道剧情的江安也惊了一下。

不是,妹妹演技这么好吗?

管家认出江晚,又惊又怒,但在外人面前,他肯定不能承认自己绑了王二,只好硬着头皮装不认识:“哪里来的疯丫头,我不认识你!”

说完也不管江晚还抱着车轮子,皮鞭一扬就要赶车。车轮缓缓转动,江晚却犹自抱着轮子大哭,不肯松手。

眼看着车轮就要压到妹妹的胳膊,江安大惊,急忙上前想要阻拦,却猝然间看到妹妹借着货物的遮挡转过脸来,对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江安刚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下一秒,那几个士兵果然看不下去了,拦下马车:“等会儿,人家小姑娘还在那呢,你也不怕压到她。”

管家被迫停了车,不耐烦道:“一个疯丫头,是她自己不走,活该被轧,关我何事?”

为首的士兵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管家打断:“收了我的钱,就不要捣乱,知道吗?”

士兵摸了摸兜里的钱袋子,最终决定不管这事,闭了嘴。

管家正要驾车,忽然身后货物堆上盖着的布动了动,布料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引人注意。

顿时好几道怀疑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江安适时地开口:“军爷,我妹妹江晚就收了两个徒弟,车上这个是小的,昨天被他生抢了去。小妹已经哭了一整夜了。”

江晚配合地抬起头,露出青色的眼圈——熬夜安排计划是真的,但黑眼圈是妆效。

她清晰地看见几个士兵脸上露出一点怜悯,其中一个士兵柔声问:“小妹妹,你就是江晚?那个卖瓷器出名的江晚?”

江晚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是十成十的柔弱小白花,加上江晚近来的好名声,几个士兵立时信了几分,为首那人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检查一下,否则要是真放走了绑匪,他们也有责任。

于是他关上了城门,把钱袋子还给管家:“抱歉,上头交代了,必须例行检查,希望您谅解哈。”

管家气得直瞪眼,却又躲闪着不敢同这些士兵对视,只得强词夺理:“你收了钱,岂有反悔之理?别跟我说还回来了,谁知道你有没有私自扣下一些?”

为首的士兵听了此话,登时冷了脸:“我好歹是有官职在身,论起来,还是你行贿的罪责更重吧?”

管家一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几个士兵掀开盖在上面的布罩,定睛一看。

杂乱的米面之中,蜷缩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嘴巴也被一团布塞住。

他昏迷着,紧紧闭着双眼,眉头皱在一处,似乎在梦里也不安生。布罩被掀起时,他似乎感受到刺眼的阳光,闷闷地哼了一声。

江晚扑了上去,想要晃醒他,却瞥见他背后的衣服破碎,血迹斑斑。透过扯烂的衣衫,他背后的皮肤血肉模糊。她怕撕裂徒弟的伤口,手指伸到半空,又生生停住。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有那么一瞬间江晚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森冷骇人。若不是成堆的米面挡住了士兵的视线,他们一定会震惊于她娇弱少女的皮囊下,那颗闪着寒光的心。

此情此景,别说江晚江安,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看了,都觉得心痛,管家却满脸不在乎。

他掏出了一张身契,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人是我的家奴,我教训自己的家奴,你们也要管吗?”

士兵们愣了愣。虽然他们很不齿这种殴打家奴的行为,但按律令家奴属于主人的所有物,他们没有插手的权利。

可是就算是家奴,也得父母监护人或本人画押,才能完成身契的签署。黄家分明是打晕了王二,再抓着他的手强行按上指印!

江晚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火。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金红色的光落在小徒弟苍白的面庞上。

算算时间,王大应该快到了。此时她必须冷静,拖到官府接手这桩案子。

她收起森冷的神情,反驳道:“家奴需要在官府登记文书,黄管家,你有文书吗?”

“对啊,”江安也附和,“你肯定拿不出来。”

“官府的登记文书,只有主人和直系血亲才能调阅。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查看?”管家一脸傲慢。

这分明是没有文书,才用查看程序来阻拦他们。官府确有规定,家奴身契,只有主人,直系血亲,或者官员因职务需要才能调阅。

既然不能调阅文书,那就无法证明身契是伪造的,也就是说,这些士兵只能按照身契是真的来办,乖乖放行。

江安急得满头大汗,但江晚却镇定的很。她穿过来时就根据原主记忆,系统学习过大周律法。尤其之前作为罪奴为了尽快脱籍,更重点了解了关于奴隶的条款。

她当然清楚身契查阅的条件,从这里根本不能证明身契伪造。但她原本的目的也不是直接证明,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淡淡道:“我是没资格查,但是有人有资格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王大领着一群官兵往城门处来。

江晚遥遥与王大对视,给了徒儿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说完了方才的话:“他哥哥来了。”

“就是他,就是他抓走了我弟弟!”王大急切地对捕快道。

江晚细细观察着,跟随王大前来的一共有五个捕快,走在前面的应该是捕头,大约四十上下,一脸严肃。一行人加快脚步往她这边来,那捕头边走边喝道:“大胆案犯,竟敢强抢孩童,如今人证物证俱齐,还不速速……”

他走的近了,见是黄家的管家,眼睛眨了眨,赶紧把没说完的“束手就擒”四个字咽回肚子里。

“……速速同我去一趟县衙!”改了词之后,捕头原本威严的气势也瞬间矮了下去。

不是,怎么会是黄家干的啊?黄家年年给知县送银两,就连知县老爷去世的原配夫人,都是出自黄家。他要是敢把黄管家押回去,肯定被知县老爷穿小鞋。

但王大把案子告上名堂,这边黄管家当着这么多士兵和路人百姓的面被抓了现形,他若是直接放人,恐怕明天就得被举报,丢了工作。

捕头两边纠结,在“被穿小鞋”和“丢掉工作”中选择了被穿小鞋,客客气气地把黄管家请走了。

一切都如江晚所料。她对上大徒弟担心的目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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