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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开,我想找个熟悉昨日情况的跟我一道去。”
温惠挑了件月白色的细纱襦裙,描了个素净的妆,一边收拾着一边吩咐红菱。
红菱听了倒是不明白了,问道:“姑娘,早些时候不是还让我叫吴桑姑娘想法子去兖州打听云郎君吗?这还没打听清楚怎么姑娘又叫上人家了?”
“打听是一回事,试探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接近他,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呢?”
打仗还讲究个知己知彼,温惠可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一方。
红菱点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算了,姑娘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吧,于是她去到梁品的院子,转告了温惠的话。
温惠出门的时候,梁品已经等在马车旁了。
后者穿了茶白色暗绣宝花纹的袍衫,温惠一眼认出这是她今年给宋秉书做的夏衣。那批夏衣里属这件料子最好,她估摸着宋秉书平日里也不会穿,出现在旁人身上她也不意外。
梁品装作没有看见温惠毫不掩饰的打量,带着浅笑迎了上去。
“让云郎君久等了。”温惠换上了笑颜,晨间的太阳照在身上已经有了热意,但算不上强烈,映在温惠纱裙上显得人温婉得像朵沐浴在阳光下的山茶。
“我也才到不久,更何况岂有让姑娘等我的道理,温姑娘请。”
梁品略微欠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向了马车的位置,一时间竟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但却让人没有僭越之感,反而觉得此人礼数周全。
温惠略略一顿,没多说什么,提裙上了马车。
试探
马车载着一行人往城东去了,白日里热,所以早上和傍晚就格外热闹些,吆喝叫卖声不断传进马车里。
“我只知道云郎君是兖州贡生,还不知道云郎君家里是做什么的。”温惠说话间看着坐在左侧的男子,想观察他有无慌张之色。
“我父亲之前是县上的主簿,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病逝了,然后我娘就靠着做些刺绣活供着我们母子生活。”
梁品说的是实话,直到他中了进士,母亲才没有那么辛苦。
温惠盯着身旁之人想看看他脸上有无心虚躲闪之色,可不期被人发现了,许是怕她尴尬,侧头给了她一个浅笑又将头转过去了。这下温惠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无端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哪有人拿自己父母说事的道理。
“抱歉云郎君,我不知令尊的事情……”
梁品摇摇头,表示无妨。
“都过去好多年了,我中了州上秋闱,我娘也轻松了不少,越来越好了不是吗?”
“可令慈做绣工的钱能供上你进学和参考吗?”
宋秉书在学堂里当先生,温惠知道进学的负担对普通百姓来说并不轻松,更何况是个失怙的家里。
“祖上积德,有几分薄田,租出去差不多能抵进学的开销。说起来那年父亲走后,我不愿母亲这么操劳,闹着说不去学堂了,还头一回挨了母亲的打。”
梁品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笑着对温惠说着。
温惠不解,但从那笑颜看不到半分勉强,她顺着话说:“可见令慈之明智,读了那么多年书却不继续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那个时候小,哪想得到不到那么多。”
梁品想过若当时母亲真依了自己,如今该又该过着怎样的生活,心里有的只是庆幸。
“我想问云郎君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当讲……你为何能笑着说出来?”温惠知道这样问可能有些冒犯,但她实在是想问个明白。
“什么?”梁品显然没有料到温惠会这样问,收了笑,脸上有一丝错愕。
“你父亲去世的事,你怎么能笑着说出来的?”
梁品见温恵面上并没有指责之意,有的只是疑惑,她是认真在问着,像一个期待答案的孩童。这两日梁品瞧着温恵父女的相处也能看出些端倪,温恵只怕对母亲的离世并没有释怀。
“因为都过去了。”梁品想了想,对温恵说着。“我也曾一度不敢在我娘面前提起我爹,怕她伤心。可我后来才发现不敢面对的那个人是我,我娘比我坚强,主动提起我爹还在时候的趣事,从那之后我爹在我的印象里重新鲜活起来。后来我逐渐明白,将逝去之人尘封并不能减少失去他们的痛苦,反而会遗憾、会悔恨还会遗忘。痛苦是真实的,而我父亲在时一家人相处的点滴温情也是真实的,若一定要记住一个,我认为我父亲一定希望我选后者。”
梁品见温恵低垂着眉眼
,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便试着问:“温姑娘是否在想温夫人?”
温恵仍低着头,没有说话。
“温姑娘对温夫人的
离开似乎还有心结未了,温姑娘要不试着与我谈一谈?”
“我娘……”梁品声音温厚,听着他的话温恵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浮现起她母亲还在时的情景。这些年来她确实找不到人诉说,姐姐温束楚没在身边,父亲对这个话题更是避之不及,府里的人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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