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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湖边,御驾一路遥遥而去,宛汐坐在御驾上,眼中尚盈着泪光,颜怀眼神微动,脱下自己的披风,替她遮挡了略显凌乱的仪容。
宛汐目光怔怔,他这举动实在是多余——这宫里还没有人大胆到敢擅自窥视御驾,更别提看清她是否仪容不整了。
“谁说朕不生气了?”
颜怀努力板起脸,却怎么也止不住眼中的笑意。
“你派人来承明殿禀告,说请朕到临华宫一观,朕来了,难道就是来看你哭的不成?”
她眼眶微微一热,挪开目光,低声道:“臣妾只以为贵妃打算拿臣妾出出气,如此不是正好给了皇上借口,不必应了卢恒致,原谅贵妃,再许出宫权的请求么?”
“所以你打算以身试险。”
辇轿微微摇晃着,宛汐依偎在男人身边,身上是他的天丝绢披风,从头至尾都被属于男人的淡淡香气包围着,她有些心虚,却不打算否认。
“欺君。”男人淡淡吐出两个字,常年习武的、有些粗砺的掌心扣在她的腰间,稍稍用力,又拉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还是除侍寝之外,宛汐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直视他的脸。
尽管一直知道他容颜俊美,但在这咫尺方寸间,男人无暇如玉般的侧脸,和锋利的薄唇,还是令她看怔了片刻。
那般无法控制的的、心头砰砰直跳的感觉又在胸腔之中蔓延开来,宛汐吓了一跳,抬头道:“皇上……”
颜怀也说不上来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才数日不见她,却好像日日都见,就连在承明殿处理政务时,脑海里都会不受控制划过她的面庞。
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如此地想念她,想念揽她入怀的柔软温热,于是手上便顺从本心地做了。
也正是因此,当寄云来承明殿请他时,他瞬间就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是在向他服软么?
哪怕明知是她的谋算,他也想来。
当然,更多的还有后怕。
他不过冷落了她数日,便有人敢欺到她头上来。
若是他晚来了片刻呢?
他实在是……见不得她受屈。
颜怀想不明白,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自认不算个爱美色的的皇帝,从东宫起,后院的女人便不多,直到登基了依然如此,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魂牵梦萦……除了她。
所以眼下,他只想……做些他一直想做的事。
“别动。”
男人声音喑哑,炽热的气息落在她耳后,不经意地撩起一片微酥的痒意。
宛汐怔住了,下意识地想逃开一些,却被男人牢牢箍在怀中,他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脸,细细密密的轻吻落下来。
她身形微僵,却还是顺从地仰起脸承受着。
半晌,颜怀才放开了她。
“……收点利息。”他勾唇一笑,见识过了她的伶牙俐齿,难得有机会让她“说不出话”,他不介意好好利用一番。
眼前的女子面颊绯红,眼波含春,似有水光,颜怀只觉得心神荡漾,忙挪开眼,这时轿辇落下,承明殿到了。
宛汐平复了下心绪,跟在男人身后乖乖下了轿。
承明殿的人早得了消息,张海全极有眼色地备了衣物和热水,进到后殿,便有宫女来替她更衣,卸了钗环,浣手洗脸,重新梳妆,方出来找颜怀。
颜怀正坐在矮榻前看书,面前垒着一摞奏章。
见她出来,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递给她:“看看吧。”
宛汐三两下看完,微微一惊:“臣妾记得,卢恒致不是掌着云州军务么?为何对明州衙门的时指点起来了?”
颜怀冷笑:“这算什么?他连朕的后宫都敢伸手指教,何况明州。”
他想起宛汐前几日闭门不出,想必还不知道这事,便开口解释道:“贵妃解除闭门思过一事是太后下了懿旨不错,卢恒致自云州之乱平定后,便一封封的奏章回京询问家人安好。”
“这件事是太后和朕商议后定下的。”
宛汐笑了笑,心中微暖:“臣妾知道,皇上不必向臣妾解释的,只要于大计有益,臣妾不在意这些。”
颜怀面上微微作烧,轻咳了一声,丢开手中的书:“卢恒致想要插手明州贸易衙门的用人之事,所荐的几位,不是赵老国公门下出身,便是韩氏的姻亲。”
“看来,他们是打算换个方式,断了这条路。”
若是进来的东西依然被世族把持,无论钱财还是新鲜玩意儿,自然流落不到民间去,更不用提在商人和百姓之间流动了。
确实颇为棘手。
卢恒致很是聪明,也很是圆滑,他并不打算与颜怀明着作对,而是以一个调停者的姿态介入此事,在朝上甚至劝了韩修,声称开海贸易乃利国利民之事,不宜因噎废食,又请颜怀怜惜百姓,布兵加强海防。
如此种种后,才提了自己荐的几位官员,说愿替皇上分忧,管理贸易来往之事。
早朝上看他一番谦和作派,明知自身功高震主,还胆敢管到他的后宫之中来,可在朝中卢恒致的官声却因这番忠心谦逊越发好了,颜怀真是……愈发气闷。
只是他一贯冷脸,倒也无人瞧出几分,直到此时才在宛汐面前露出些晦暗神色来。
宛汐倒还好,她已经不是头一回领教这位堂兄的面和心苦,看着颜怀心情不郁,犹豫道:“卢恒致此人性情便是如此……皇上不知道,他一回京,臣妾乳母便被他扣住了。”
颜怀看过来:“为何?”
宛汐苦笑着将利钱账簿的由来回了,又叹道:“是臣妾思虑不周,没有早将乳母接出来。”
她重整神色,向颜怀福身道:“臣妾恳求皇上,救出臣妾的乳母……”
只是不知,卢家这回,会提出什么条件,想必不是那么容易能了的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颜怀轻轻一笑:“那么严肃做什么?”
“只是救个人,未必就要依着他们的路走。”
他看向窗外,轻轻拍了两下手,屋檐和竹林深处,悄悄闪出两个身着黑衣的身影,颜怀回头看见宛汐讶异的神色,不禁笑了。
难得她如此聪慧的人,倒钻进了谋算的牛角尖里。颜怀笑了笑:“又不是什么要过六部亲审的大案……有时,不必讲究名分的事,就不用和那些人摊在明面上谈道理。”
直接釜底抽薪,便是最简单的办法。
“放心,这事,交给朕来办。”
宛汐欢喜不已,笑容轻绽:“臣妾谢过皇上。”
“哦?”
“只是这样一句谢字而已么?”
男人一个眼神,那两个身影便退了下去,他转身将她扣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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