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12. 春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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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晦如特意起了个大早,要青轴带他去东宫找李元暕玩,亲手捧着装着千千的匣子,宝贝的不得了。

青轴哭笑不得的同他解释:“太子今日要读书呢。”

李元暕虽然未曾备府,但去年就置了经帷,以儒臣侍读侍讲,同皇帝的经筵一样从二月至端午节、八月至冬至节为讲期,逢单日入侍,轮流讲读。

经筵日讲,非徒辩析经史,为观美也;谓当旁及时务,以匡不逮。*,即使是太子也要慎重对待。何况讲官由朝廷重臣或者儒林后进担任,都是怀材抱器,心高气傲之辈,若是妄然打扰,恐怕引起对方不悦。

“读苏,我也要读苏。”谢晦如抬头,模仿她的发音,虽然不明白“读苏”是什么,但是李元暕有的他也要。

青轴失笑:“等你长大一点,你现在还不会认字呢。”

寻常孩子一般要一岁多才能说出两三个字的句子,可是谢晦如已经能够磕磕绊绊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每句话的词都很短,但却十分清楚,夙慧非常。

可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她宁愿这个孩子笨一点。

“认字,现在。”谢晦如扯着她的裙摆。

青轴叹气:“不行,你还太小,不能看书,眼睛会坏的。”她可不想让谢晦如成为第二个王公嘏,虽然按照他之前连话都不愿意说的性子,应当不至于到了休散都要常独留不起,最后精力不倦,致损右目的地目,但谢晦如现在就这样可爱,万一有什么损伤就不好了。

谢晦如不依不饶,可是青轴岿然不动,于是他只好低头玩自己的手指,时不时抬头看她,小声坚持:“认字,现在。”

青轴看见他一副要被欺负哭的样子,疑心他是不是昨天被李元暕欺负傻了,又或者他发现装可怜对大人们很有用?

她只好拿出升明帝当挡箭牌:“等陛下下朝回来,奴婢带公子去问陛下。”

识字是读书的前奏,也算是开蒙的一种?

小谢点头,然后迈着他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短腿,试图往院子里溜。

青轴连忙拉住他,说来奇怪,谢晦如之前一直学不会爬,直到宫人开始扶着他的胳膊叫他学走路,他虽然走的不稳,但是却很急,然后才掌握了爬行的要领,但是走路的习惯却积重难返,经常嫌青轴她们看着他不许走快,总是不自觉的就把步子往大了迈,偏偏下盘又不稳,经常踉踉跄跄的,以至于每次他出去,至少都要有两个宫女跟着才放心。

谢晦如在她怀里挣扎:“等舅舅,要去等舅舅。”

青轴哄他:“在这里等着陛下下朝也是可以的,我叫人去同蔡公公打招呼,陛下一回来我就带公子去。”

谢晦如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青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把他抱起来,往乾明殿正殿走。

蔡德全守在门口,见了青轴,很是惊讶,手里浮尘一扬,跟在他身后的小宦官就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青轴姑娘怎么来了?”

青轴充满歉意的笑笑:“公子闹着要来正殿等陛下下朝,好快些见陛下,我劝不住也拉不住,只好带他来了。”

蔡德全皮笑肉不笑:“小公子真是孝心可嘉。”一岁大的小孩,怎么会拉不住呢,虽然谢晦如身份尊贵,底下人投鼠忌器,可是青轴的胆量他是见识过的。

青轴只是笑。

蔡德全也头疼,他总不能把人赶走,叫谢晦如一个人呆在这里,至于连着谢晦如一起赶,别开玩笑了,他还是给奴才,皇帝对这位的态度一天一个样,他嫌脑袋太多了,才得罪他。

他拢了拢袖子:“黄仁,去找个带蒲团的板凳来,别叫小公子站累了。”至于青轴,陪他一起站岗吧,他还要头疼一会怎么回复皇帝呢。

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青轴想的是,她迟早要离开谢晦如身边的,她不是宫女,也没有身契,甚至在昭都还有自己的产业,可以说是来去自由,只是和政点了她和彤管照顾谢晦如,皇帝以彤管已经嫁作人妇,不好在宫里伺候只留了她一个,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谢晦如长到七八岁,她也该离开了。

如果不顺利,她可能悄无声息的消失,病逝或者其他名义。

但不管怎样,谢晦如最终都要学会一个人在宫里生存。

还有十几天就到端午了,因为二月份的事情,偏殿里再也没有预演过第二场抓周礼,如果谢晦如,在谢家,又抓了印章,皇帝会是什么态度,昭都里的贵人又是什么态度?

他本应当是天下除了凤子龙孙以外最尊贵的人,母亲是公主,父亲是公侯,祖父是丞相,舅舅是皇帝,姑姑是皇后,表哥是太子,还有一个身为公主的未婚妻,可是这尊贵就好像无本之木,水上青蘋一样。

她不认为皇后真的喜欢谢晦如,尽管公子从昭仁宫回来之后一直很高兴,即使睡觉也要把那个匣子放在枕边,可是从去谢家的时候,谢晦如的二叔谢安仁至今没有露面来见过这个孩子,就可以知道他平白无故受了牵连,不一定有恨,但是一定不会有喜欢,若是他做的好,一直讨人喜欢,那或许谢皇后会按照她的职责对待谢晦如,但也仅此而已了,若是他有朝一日犯了错,那些情感又是否会翻涌而出,使得他遭受非难呢。

她还在宫里的时候,曾经远远的见过顾皇后一面,都说外甥像舅,侄女像姑,郡主的母亲是顾皇后的亲妹妹,始安一双眉毛和眼睛都像极了郡主,那么公子长大了又会像谁?

青轴没有见过废太子,也无从得知他的长像,但谢晦如除了一双眼睛随了郡主,其他都不像她,当然更不像谢领军。

郡主是锋利的,即使在她人生的最后两年,她也沉默如在鞘的剑,比起她的两个婉美的封号——和政和义宁,她更像是她封号的起因,兵者,凶器,可以平天下。

青轴还记得升明元年五月的那个下午,蝉叫声就好像有人拉锯,甚至盖过了屋里的闹腾,郡主很平静地看着被人推搡着拥进来的始安,对宫里的中使说让皇帝进来。

当时负责把始安押进来的就是面前这位蔡公公,他捏着嗓子给郡主赔罪,说陛下心情不佳,话才说到一把,就堪堪止住了,因为郡主从头上随手拔了一根钗子掷出去,直直的插进蔡德全面前的那根柱子里,入木三分,把蔡德全的脸都吓白了

“叫皇帝进来。”她重复了一遍。

蔡德全还在那里冒着冷汗,但郡主已经不再理会她,转头吩咐她和朱幙送始安回去。

皇帝最后脸色铁青进来的,身边的空气都肃杀的和秋风一样,他透过天子的冕琉对他名义上的义妹怒目而视,试图威胁她:“既然郡主也没有办法,那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只是可惜了郡主保全太子一双骨肉时费的心思。”

郡主只是坐在榻上:“我以为陛下才是最在意始安的死活的那个,毕竟陛下比我更清楚,高贵乡公当年为什么明知几乎九死无生,还要告庙登辇,为的不就是那一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从此之后圣朝只有以孝治天下。陛下现在虽然不从高宗遗诏,但毕竟是元祈先起兵谋逆,算不上不孝,可是陛下却连始安这个女郎都容不下,想来不仅算不上孝顺,也算不上友爱吧。当初太子身死,储位未定,大家都以为,立长当以临川,立贤当以齐王,只是后来先帝亲手逼死了齐王叔父,力排众议立了陛下。如今陛下这番举动,不知道临川王兄怎么想,诸位叔父,宗王又怎么想?“

她慢悠悠的继续说着:“我听说北朝那边的皇帝即位,都要先问群臣一句话:‘我有父,亦有兄,当从谁?’,陛下博文强识,想来也有所耳闻。”

“至于太子一脉是否后继无人,就不劳陛下操心了。先帝当初封元祈做丹阳王的时候说得很明白了,并不因为元祈是先太子的儿子,而是因为他同顾皇后伉俪情深,只可惜死生聚散不常,虽然顾皇后已经配飨太庙,但他出于私心,还是希望能有有她血脉的后嗣为她建庙祭祀,所以先太子虽然依旧被废为庶人,元祈却依旧封王。”

她笑起来,寒芒照镜:“陛下,您不要忘了,即使是建康的仪庙里,也没有先太子的神主。”

“始安死了,我的孩子也可以过继出去,怎么会无人祭祀呢?”她抬起头来直视皇帝的眼睛,“先帝当初死前留了手诏,说是元祈幼冲,若是未能成人,可以由始安的孩子出继丹阳王一脉,如果始安未能育有子嗣,那就从我的孩子里择取。诸位顾命和宗正共同见证过的诏令,现在先帝升遐不过两年,大概还是有用的吧,又或者,我只能现在跑去昭陵哭上一场了。”。

皇帝哑然。

青轴和丹书都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朱幙却把始安带了进来,因为她担心皇帝为难郡主,又哭着要来延碧堂。

而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要郡主让他们都退下,只留下始安。

之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青轴只记得突然听见始安惊惧的尖叫,声音几乎穿透耳膜,她急忙冲进去,就看见郡主扶着地面坐在地上,血从腿间留了出来,始安和皇帝都满脸惊恐,始安见她和丹书进来,转过脸来,一边流泪一边问:“怎么办?我推了姑母。”

这一句话差点让郡主失去了冷静,她已经扬起了手要打她,可是最后却又轻轻地擦去了她的眼泪:“别哭,别哭。”

她安慰到。

她和丹书她们一起把郡主扶到了床上,稳婆和女医端着热水提着药箱来了,可是血还是一直流,她生平第一次那样无措,但是郡主抓着她的手臂,说要她和丹书以后照顾晦如,当时她已经痛的满头大汗,指甲都嵌进了青轴的肉里,可是那句话说的很慢很坚定很大声,没有一个字在抖。

等到血已经快要流干的时候,孩子还是只出来了一半,上半身死死的卡在里面,那个时候郡主已经没有力气了,很小声的问她,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那个时候以为是个男孩这个事实能安慰到郡主,很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说,是个男孩,郡主听见,突然挤出来一个吃力的笑容,同她说,要丹书把皇帝请进来。

皇帝此前一直在房间外面等着,来回踱步,影子隔着屏风在门上晃来晃去,见了丹书出来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又沉下去,比他来的时候还难看几分。

他隔着屏风同郡主说话,说他已经叫人去宫里请了太医院的院判还有副院判,人马上就来,让郡主在坚持一下,谢安世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郡主的声音已经轻飘飘的了,就好像她的人一样:“我有几句话要同陛下说,想让他们先出去。”

皇帝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不行,你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你就在这里说,朕不会降罪今天在场的任何人。”

郡主叹了一口气:“所以说,陛下总是心太软。”

她好像一块将要消融的冰,已经不足以让人害怕她的寒冷,只会徒增惋惜:“陛下,你已经到了那个位置,很多事情都无可挽回了。你如果不能一直狠心,就不该开这个头,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可是该死的人不全部死完,只会徒留后患……”

皇帝狠狠的打断了她的话语,甚至激动到第一次叫了郡主的名字:“韦光卿,你是在咒你自己死吗!”

郡主笑起来,她其实已经笑不出来了,她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只能发出稀薄的声音:“陛下既然已悔之在前,那就无遗后恨。尊卑分定,不可回转,决易无常,实为大忌。而今骨肉内离,信义未彰,当自整羽毛,不求华丽,但使安固。珠盘已倾,勿使金瓯复缺!”

青轴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泪水,很烫,落在她的手背上,像一杯烫手的冰。

“我可能得不到太医来了,如果陛下想叫这个孩子活下来,让他们把我肚子剖开吧。”她已经听见了谢安世的脚步声,但是郡主至始至终没有提过他。

在郡主彻底晕过去之前,她努力抬起已经脱力的手,抓住青轴的袖摆:“原来我娘生我的时候,这么痛。”然后那双手永远的垂了下去。

之后的一切青轴都没有明确的影响,就好像浑浑噩噩间看了一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

医者再三确认郡主已经失去气息,鼓起勇气同皇帝说再不剖开孩子就要憋死在里面了,皇帝看了一眼谢安世,最终下了决断,但是他要把孩子带走,养在宫里,青轴那个时候已经绝望到麻木了,只记得她哭着跪了下去说她之前在宫里伺候过,如果要带走谢晦如,她也要跟过去,她和丹书刚刚答应了郡主,要照顾小公子一辈子的。

皇帝最终只留了她一个人,丹书被留下来照顾始安,之后宫里的中旨下去,追封郡主为义宁公主,谥号庄靖以皇后之礼下葬,号墓为陵,皇帝亲自为她写了的哀策文,以至于朝臣震肃,奏弹不绝,甚至有人因为这件事被一贬三千里,流放苍梧。

青轴那个时候疯了一样护着谢晦如,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一看见皇帝就像是见了老鹰的母鸡,皇帝最后没有办法,把谢晦如送给皇后抚养,这件事才算了结,虽然谢皇后在青轴眼里也算不上好人,可是至少谢晦如和她一样姓谢。

皇帝派人以谢家的名义说是整理郡主的遗产,实际上却把延碧堂和建昌宫翻了底朝天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昭仁宫偏殿里默默流泪,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那份诏书当然没有找到,可是更让皇帝在意的是,郡主说的顾命所共知——四位顾命大臣,太宰东平王是皇帝的叔祖,太尉柳晟是三朝老臣,中书令王鹄七叶重光,可是尚书令谢明台却是皇帝少年时的长史,成为太子后的老师和岳父。

高宗还在世时这样的诏书当然没有人敢不同意,山陵崩后,这份诏书也被隐瞒的理所当然,毕竟忠臣不事二主,大家都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份诏书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世人面前,使得他们在皇帝眼里变成首鼠两端的小人背负猜忌。

所以直到丹阳王死了之后,皇帝才知道这份手诏的存在。

可是尚书令谢明台,是皇帝少年时的长史,成为太子后的老师和岳父,是他曾经认为最不会背叛他的人。

青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皇帝和谢家如今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她知道,如果不是郡主想逼皇帝在那个时候就昭告天下会有人继承丹阳王的爵位,维持它的祭祀,这封诏书不会那样早的出现在皇帝面前。

她带着谢晦如回到谢家之后,谢明台每次都会礼节性的来看一眼,就和谢皇后一样,这是他的职责,只是他偶尔还会有一丝祖父的慈祥。

谢晦如本应当是天下除了皇室以外最尊贵的人,可是他能够依靠谁呢?

他姓谢,可是除了他的父亲,谢家的长辈都当他是外人,他住在宫里,可是这宫里有一个人爱他吗?

所以他要么不被所有人记住,平平安安、默默无闻的长大,要么讨天下最尊贵的人的喜欢,让人不敢轻动那些明枪暗箭。

青轴最开始希望的他走前面那条路,毕竟入宫之后皇帝几乎很少来看谢晦如,而皇后每天固定点卯,谢安世不定时出现,除了最开始的震惊,大家好像都慢慢忘记了这个孩子。

那样就很好,忘记有这样一个孩子,忘记他有一个那样的母亲。

可是皇后生产那天,公子突然会叫舅舅了。

皇后不希望他叫她姑姑,大家不敢教他叫母亲,于是他最开始学会的就算舅舅了,可是他最不应该学会的也是舅舅。

然后皇帝就把公子带到了乾明殿。

青轴当时有想过再闹一场,但是郡主已经去世将近一年了,人走茶凉,皇帝也显示了自己的仁厚,又有多少人还记得她这个跟在郡主身边的侍女,能听见且愿意听见她的声音呢?

所以就这样吧,既然皇帝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命脉,那只要他希望你好好活着,你就能好好活着。

而且郡主说得对,皇帝总是心太软。就好像他们生前那么势同水火,但是他最后却希望郡主活下去,给了她那样浓重的尊荣。

而且皇帝对谢明台的疏远,也没有更多的影响到他对谢安世和太子的优容,即使是谢皇后,也相敬如宾,当然相敬如宾也不是什么好词,哪里由夫妻像宾客的呢,可是至少没有像仇人。

那她把谢晦如想要读书认字所以要见皇帝的意思,歪曲成谢晦如作为一个外甥想念舅舅,所以在这里等皇帝下朝,不也很正常吗?

皇帝害怕背叛,可是他的父亲,他的老师都背叛了他,甚至他的妻子也有嫌疑,而他是皇帝,他的儿子注定要取代他,既然如此,就塑造出一个孺慕他,崇拜他,尊敬他的外甥形象,毕竟在谢晦如所有还在世的亲人里,可能只有皇帝,谢安世,始安和那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对他没有一点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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