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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带她去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油斗,与之相伴的就是危险重重的机关。等她终于从里面逃出来时,已经憔悴的只剩一口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晕倒在地。
等她再醒过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车窗外鬼气森森的树林让她误以为自己的还在地下,近乎莽撞地用力向后躲了一下,撞倒人才停下来。
“你已经出来了。”
黑瞎子平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见她呆呆的没有反应,于是把她推回副驾驶。余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认清人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出来多久了?”
“快五个小时了,怎么,我让你拿的东西你已经带出来了,还有什么没做完?”
“五个小时?”
她根本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反复询问,“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在哪儿?”
“我只看到你出来了,然后就带你走了。你才是从下面出来的那个人,难道我会比你更清楚下面的情况?”
余安听完什么也没说,像是抽干灵魂一般颓然地靠回座位,盯着窗户外面发呆。黑瞎子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揪着这个问题继续道:“坦白讲,你能全须全尾地从里面出来还让我挺意外的。毕竟跟你一起下去的那两个人,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阴毒,跟他们一起下斗,每回总要死几个人,没想到最后是折在你手上。看来这几个月你没白学,这样也好,我回去才好和你哥交代,免得他说我坑他钱……”
他兀自说的兴致勃勃,副驾驶上却突然传来一道压抑的哭声,余安捂着脸,崩溃似的哀求:“你别说了!师父,别说了……”
黑瞎子却坚持道:“怕什么,我又没怪你,人为财死,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这次下去就是让你见见血,才第一回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办?”
余安说不出话,背过头瑟瑟发抖。黑瞎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地说:“早就跟你说了,这一行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之前你能遇上那样的同伴是你运气好,但没有人可以一直好运常在,在利益面前人都一样,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这次的事也不会是个例,还打算坚持吗?”
出乎意料的,即使她看上去已经害怕不得行了,在听到这个问题时还是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要。”
黑瞎子无言以对,良久才说了一句:“随你,等回去以后,你希望我怎么说。”
“……如是说就行。”
她低低道,“是我做过的,我都认。”
黑瞎子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在沉默中开回解家在西安市的一个盘口,处理完后续的事情就准备回京。但在上飞机前,余安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她看了一眼,对黑瞎子说:“师父,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回去了。”
这次来下斗本来就有毕业性质,黑瞎子闻言也不多管,挥挥手自己走了。她则拎着行李箱,依照短信上的内容打车赶往西安市碑林区红十字会医院,吴邪发信人说的一样重伤昏迷,整个人被包的像只木乃伊。
医院里负责照顾他的护士见终于有人来了很是松了口气,见她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好心安慰她说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醒。余安这才松了口气,结清医药费后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期间还不得不推掉了二月红孙子的婚礼邀约。
所以吴邪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拿着手机站在窗户边,正努力和人解释什么:“我真的不是在躲,二哥要结婚我当然很高兴了,但不赶巧,我朋友病得很重,身边又没其他人,这时候我肯定不能走。嗯,对,这件事我和哥哥也说过了,他已经同意了。还好我走之前就跟你买好礼物了,麻烦你帮我一并带过去,拜托拜托。”
余安对着手机不停央求,好不容易磨得霍秀秀放过自己,一回头见吴邪醒了,顿时喜出望外:“你总算醒了,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吴邪努力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发出的却是一声怪叫。他愣了一下,一脸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手缓慢地挥舞着。
余安大概猜出他的意思,憋住笑解释:“别担心,医生之前交代了,说你这是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过两天就好了。”
他却好像根本没被安慰道,张着嘴不知道想干嘛,半晌又捏紧嗓子发出一声怪叫。
余安这回忍不住了,笑得差点没背过气,直到看他的脸都快黑成炭了,这才擦着眼角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被一条匿名短信叫过来的,后来我托人查了一下,号主的名字叫解子扬,你认识吗?”
吴邪说不出话,但表情很是纠结。余安也看出来了,体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既然你现在不能说话,要不就在纸上慢慢写,你问我答。”
吴邪点点头,但第一个问题却无关自己,而是说:“我是不是耽误你什么事了,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走,帮我请个护工就行。”
余安猜他是听到自己打电话了,摇摇头,弯起眼角说:“没关系,是家里的亲戚办喜事,现在明显是你这边更缺人,我不去也可以。”
吴邪这才放心,然后写下第二个问题:“这是哪儿?我是怎么来的。”
“这里是西安市碑林区红十字会医院,至于你是怎么来的,院方跟我说是当地的武警在蓝田的一条溪边找到了你,剧烈脑震荡加上断了十二根骨头,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伤没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叔叔阿姨找不到人,给我发短信打听你的去向,我看你估计也不想告诉他们实情,就说你可能是在外面旅游没看手机,先这么糊弄过去了,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现在编个理由和他们报平安。”
吴邪没什么意见,他的手机已经摔碎不能用了,余安就把他的电话卡插自己手机上,依照他的意思把吴一穷夫妇先糊弄过去。又过了两天,等他恢复了语言能力,救下他的武警便带着水果前来看望,顺带调查一下当时的情况,最后被他用登山途中意外坠崖的理由打发走了。
这些话骗骗外人也就罢了,余安肯定不信,但她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是吴邪最后沉不住气了,主动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去干嘛了吗?”
“当然想啊,这不是怕触及到你的伤心事吗?不过你如果想倾诉的话,我也愿意听。”
吴邪叹了口气:“你认识解子扬吗?”
“虽然我不觉得世界上每一个姓解的都是解家人,但是解家的确有很多旁支,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
“算了,我就是随口一提,你不用帮我。我对解子扬……算得上了解,他是我发小。”
接着,他便把自己在秦岭的遭遇讲了一遍。
余安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无语:“当初在西沙,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这下斗赚的是钱,亏的是命,不合算的?”
吴邪悻悻地苦笑:“要不是因为老痒带来的那只六角铃铛,我想着去了也许能找到一点和三叔有关的线索,这才动了心思,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余安也唏嘘不已,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你也别多想了,好好养病。正好我最近没事,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说书的本领可真是一点都没退步,尤其是那棵青铜树,听着怪玄乎的。”
“的确是……”吴邪扯扯嘴角,开玩笑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愿望,要不要试试?”
不料她一听就摆手:“算了算了,我可不用你帮忙,你以后也别想着用这种能力。”
“为什么?”
吴邪有些意外,“心想事成诶,一般人听了不是都会觉得很方便吗?”
“所以才不让你用啊,你是理科生,能量守恒的道理比我更懂吧,你想想,如果真像你说的一样,那这种能力无敌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觉得你平白无故得到这种能力,会付出什么代价?”
说着,她还试图举例证,“就比如说我现在想吃肉,你给我变了一桌子的佳肴,说不定转头称体重就瘦了。不过要是这么想的话,好像也不算什么坏事。”
“是啊。”
吴邪闻言,终于露出了醒来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那这种能力比较适合你,这样你以后吃饭就不用计算卡路里了,我每回看着都替你烦。对了,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我找王盟。”
“你找他干嘛?”
余安问道,接着掐指一算,“哦,月初了,你要给他发工资吗?也对,再不发钱,王盟估计就以为老板跑路,也该卷铺盖走人了。”
吴邪一听就叹气:“你对他的工资那么上心干嘛?月月提醒,王盟自己估计都没你记得清楚,既然这样,要不你干脆来我店里当会计得了,工资随你开。”
“你想占我便宜当领导啊,想得美。”
聊天的功夫,吴邪已经发完短信把手机还回来了,余安接过看了一眼,说道:“我当你要干什么,上个月工资还没给人家结,现在又要人家专程来西安找你……哦,他回你了,说这就买票,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给他喝什么迷魂汤了,他竟然这么听你的话?”
“什么迷魂汤,你再仔细看看,我算他公费旅游,这小子无利不起早,不偷着乐就不错了。等他明天来了,拜托你跑一趟,去银行帮我取点钱,密码是……”
“停停停!不用那么麻烦,你需要什么我先去买就行了。你也真够心大的,银行卡密码都敢随便告人,就不怕我卷款跑路。嘶,完了完了,大奸商不会是真摔傻了吧,我这就去叫医生。”
她越说越像这么回事,正好输液瓶里的药快滴完了,于是就起身就打算叫护士,吴邪也乐得陪她演,顺势拉了她一下:“可别,万一医生一检查发现我在特意功能的改造下大脑异于常人,把我送去解剖研究怎么办……”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余安脸色一变,似乎像在忍耐什么一样,接着就感觉手下的厚度不对,不由分说卷起她的衣袖,果然在下面看到一圈厚厚的纱布。
“怎么回事?”
吴邪皱了下眉,见上面隐隐有血迹渗出,不由追问,“你不是说自己在家上课吗?什么课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被虐待了?”
“怎么可能,你想哪儿去了?”
余安挣开他的手,本来想岔开话题,但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不自然地说,“那什么,嗯,其实吧,还真就是巧了,我最近也下了个斗。”
“你又下斗了?你家里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拦着你!”
吴邪激动起来,“余安,这种事太危险了,又不是什么好营生,你们家就不能想办法退居幕后吗?或者投资改行做别的,缺钱的话我也可以入股。”
这番话在她看来太想当然了,但她领情,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嗯,有道理,我也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朝哪个方向创业?我个人倾向于开饭店,这样的话自己吃起来比较方便,菜谱就根据我的喜好定。你觉得怎么样,吴老板,要不要来投资?”
“为朋友的话,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但为合伙人,我建议你改行。毕竟像你这种炸个鱼丸都恨不得一蹦三尺远的人,餐饮貌似并不适合你。”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这个话题算是勉强揭过。接下来吴邪在医院又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医生才告诉他们可以走了。所有人这段时间都在医院憋坏了,闻言差点没当场欢呼,尤其是被忽悠过来顶替护工工的王盟,医生一发话立刻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打道回府。
此时距离年底也没多久了,余安问了一下,杭州那边最近也没什么事,就打算直接回家。吴邪一听却反应极大:“你这都半年多没过回杭州了,还回北京?”
余安无辜地看着他,王盟也左顾右盼,说了句公道话:“老板,余姐老家就在北京,她回去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就跟怨妇似的。”
吴邪恼羞成怒:“你说谁怨妇呢?不想干直说,这个月扣工资!”
王盟无比委屈,但迫于他的威胁只能闭口不言,余安被他俩逗笑了,无奈道:“王盟过来伺候了一个月,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你不给他发奖金就算了,扣工资是怎么回事?”
吴邪一听也不乐意了,愤愤不平地说:“那你怎么不说我刚能下床你俩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跑去看兵马俑呢?”
“呃……”余安咳了一下,“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一年没回去,是该过去看看。但我那边这么久没住人,家里肯定积灰了,你得过来帮我干活。”
“没问题。”
吴邪一口答应,顺便强征王盟当壮丁,三个人这才结伴回了杭州。
余安既然到杭州了,也就顺便去了一趟盘口。杭州这边的人久不见她,豪门恩怨的八卦都快传疯了,此时看到她皆是满脸古怪。她也懒得理会,把人都叫过来盘了一回账,顺带了解当地各方势力的动向,以便工快速上手。
解家在南方的势力不大,杭州的更小,相应的事情也少,再加上平时有喇叭看着,处理起来也容易,她很快就步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所以听说吴邪终于肯给吴山居拉网线后,毫不犹豫就跑去找他们打游戏解闷,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潘子突然在某一天找来。
彼时余安和王盟正一左一右站在吴邪身边,紧张地盯着他操。这一关已经卡了两人好久,照攻略也没能通关,实在打不过去了就喊吴邪过来帮忙,等到通关提示响起的一刻,余安和王盟击了一掌,然后抱着吴邪欢呼,跟俩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吴邪不介意余安这么对自己,但对王盟就很不耐烦了,刚使劲儿推开他,就看到潘子站在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吴邪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惊喜地说:“潘子,你怎么来了!”
注意到有外人,余安顿时收敛不少,松开手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潘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潘子点点头,也不寒暄,干脆进入正题,“小三爷,我找你有点事。”
“哦,那我们去后面。”
两个人说着就往里走,余安下意识也跟了上去,王盟就坐在电脑桌前继续玩,一切都无比自然。只有潘子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迟疑道:“小余,我找小三爷是有点家事。”
余安这才后知后觉,她是想走,但又怕说的是吴三省的事情。好在吴邪看出她为难,主动问:“潘子,你来找我是因为三叔有消息了吗?”
“是,也不完全是……”他话说的模棱两可,期间又看了余安一眼。
吴邪注意到便说:“没关系,她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都发话了,潘子也就不说什么了,直言道:“是这样的,小三爷,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有人告诉我三爷在长沙找人给你留了话,但必须亲自和你讲,长沙那边的人叫我带你过去。”
“长沙?”
吴邪惊讶道,“我回来之后也联系过那边,当时怎么没人跟我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也是最近才找上我的,说是事情很急,让我赶紧带你过去,越快越好。”
说完他又补充交代了一些近况,据潘子自述,因为三叔不在,他回来之后有段时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也是最近才和外面联系上,所以不大清楚,吴邪的话不用说,更是一头雾水。
只有余安,突然想起喇叭在汇报工时提起过长沙那边最近抓了一批人,导致市场很乱,于是也跟着说:“我和你们一起。”
潘子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考量的,总之这次不用吴邪说,他就叹了口气:“行,既然小三爷没意见,我们收拾一下,立刻出发。”
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断了好几天,是的,如你们所见,重修了一遍,我还是编不出新副本,只能用这种草草带过的方式。(躺平)所以说想象力真的是很宝贵的天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