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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什么？恶魔？黑暗生物？还是什么邪恶法师？”
康斯坦丁终于记起了他还有个叫脑子的东西，仔细打量坐在对面的小鬼，这才发现男孩周身环绕着非常漂亮的魔法痕迹。
一种可以让周围的人忽略他的存在的魔法。
不过瞒不过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环视四周，不出意外地看见角落里几个周围环绕着同样魔法的小鬼正兴致勃勃讨论着取材自异世界的饮料。
“如果非要说的话，你可以把我理解为某种恶魔，”奥马尔点点头，“不过显然我比他们要好看很多。”
恶魔？
康斯坦丁哽住，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受恶魔喜欢。
先是一些小喽啰在他周围打转，后是路西法出来强制和他做交易，然后又是…那个恶魔。
现在又来了个自称是路西法熟人的小鬼？
虽然这个小恶魔确实长的挺好看的…长大以后指不定要骗走多少女孩子的灵魂…
康斯坦丁抬头瞄了一眼翘着腿姿势傲慢地和路西法如出一辙的小恶魔，男孩皮肤细腻五官精致，只不过身高比起同龄人矮了不少。
不过这也让他比起一个少年更像一个大号版的手办，尤其配上那双没有高光看上去有点诡异的眼睛，更像个人偶了。
而且——康斯坦丁看了看不远处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们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正兴奋地试着各种异世界产物。
同伴，是和他一样的恶魔吗？
不，气息不像，起码康斯坦丁没有察觉到几人中间有什么奇异的魔法波动。
那么是普通的孩子？但是为什么会和恶魔混在一起？
麻烦，康斯坦丁无奈地揉揉头发，“所以你找我干什么？我已经和那个世界没有联系了，有事的话去找别人——午夜老爹、扎塔拉、命运博士、沼泽怪物随便哪个都比我强。”
奥马尔眨眨眼睛，“但是你比他们都有趣啊，康斯坦丁。”
有趣？
新奇的评价让康斯坦丁不由发笑，往常别人对他的评语只有一贯的“人渣”二字，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说有趣。
还是个孩子。
“有趣？你从哪里听说我有趣的？”
“路西法的睡前故事。”
奥马尔诚恳地回答。
……？
啥玩意？路西法还讲睡前故事？
还是讲康斯坦丁？你确定这不会教坏小孩子？或者吓得他们晚上不敢睡觉？
“路西法总夸你奸诈狡猾利欲熏心见利忘义简直就是展现人性之恶的最完美典范。”
……行吧，不愧是路西法。
教孩子真的是有一套。
康斯坦丁这次是真的头疼了，“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我是来观摩学习人间事物的。虽然你烟酒不断身无分文邋里邋遢狡猾奸诈，但是有一说一你的黑魔法水平确实不错。”
康斯坦丁：……？
现在的恶魔都这么喜欢人间的吗？
嘛，不过也是，恶魔喜欢人间不就像人类少年喜欢异世界一样吗？
理解理解，康斯坦丁，别大惊小怪，你小时候不也幻想过去异世界做勇者打败大魔王吗。
不…果然还是完全无法理解啊。
康斯坦丁目光沉了沉，叹了口气伸手捂住眼睛小声地嘟囔一句，“果然魔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奥马尔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总之我不会给路西法看熊孩子的，你去找别的欠了他人情的家伙吧，或者他的信徒，他们会很乐意照顾魔鬼的孩子。”
“但我更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康斯坦丁一噎，名叫奥马尔的男孩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双没有高光幽深的眼睛总让康斯坦丁想到地狱，以及每每在夜晚侵蚀掠夺他的无尽的噩梦。
黑暗、残忍、贪婪，带着残酷的尖笑嘲讽着他自不量力的傲慢，然后宛如海啸一般无尽的黑暗汹涌地向他席卷而来，气势磅礴地将他吞没、撕碎。
嘲笑他、羞辱他、□□他，让他无法入睡只能用酒精摆脱不分昼夜追逐他的噩梦。
这个孩子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傲慢自大，天真的想当然，说着什么喜欢却连喜欢是什么恐怕都不明白吧？
真是…令人厌恶。
“我给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与权利，我给你将天下收入口袋的力量，这个交易怎么样？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盯着男孩的眼睛想要从中间找到一点打趣，但是他最后可悲的发现对方眼中只有认真…以及该死的傲慢，“不需要。”
“我给你永恒的生命和不老的青春，我让你能够永永远远生活在世上直到你所有的敌人都化为枯骨，而你再也不用担心堕入地狱的危险。”
“下一个。”
“我给你绝对的幸运和万人的崇敬，让你无论做什么都能一本万利功到渠成，无论是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我都给予你力量。”
康斯坦丁顿了顿，终于抬头认真地看着对面的小恶魔，“太无聊的，小鬼，这都是几百年前恶魔的说辞了，你是在睡前故事里学的吗？”
“…不愧是康斯坦丁，”奥马尔终于收敛起了笑容，“居然能抵挡的住恶魔的诱惑。”
“不，纯粹是你的诱惑方式太差劲了吧，”康斯坦丁叹了口气，“总之，我和那个世界已经完全不想再有任何联系了，你懂吗？小鬼，哪怕是路西法本人来我也不干了。”
康斯坦丁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拍了拍奥马尔的头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奥马尔一把抓住手腕。
他皱眉想要挣脱，但是手腕上传来的强硬不容拒绝的力量却让他只能被迫坐回座位，“你到底想干什么？”
“答应我的要求，康斯坦丁。”
男孩低着头声音有点沉闷，康斯坦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却能够感受到抓着他手腕的手指愈发用力。
用力到他的手腕感到疼痛，他的腕骨发出吱呀吱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他的血管被掐断血液被阻隔直至指尖发白。
黑暗的气息从身形瘦削的男孩身上散发出来，令人难以呼吸的压力压在康斯坦丁的肩膀上，那是他只有在路西法身上才感受到过的无法抵抗的压力。
就好像在嘲讽着不自量力的人类宛如蝼蚁般渺小的力量和过度膨胀的傲慢一样。
冷汗从康斯坦丁额头滑落，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想怎样？”
“你知道吗，康斯坦丁，路西法告诉过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追求自己的欲望更加正当的了，为了自己渴望的东西，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别看我一个人呆在咖啡罐里那么久，但是我啊，可是很喜欢那个有着人类最自大的傲慢和最卑鄙的灵魂的康斯坦丁的哦”。
“我本来可以给你一切的，”奥马尔声音平静的不像话，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与之完全相反，“但是路西法还告诉过我，如果你所渴求的注定是你无法得到的东西的话，那么万不可就此放弃。”
“绝对不可以把他让给别人。”
奥马尔抬起头直视康斯坦丁，透过那双令人脊背发凉的黑色的眼睛，康斯坦丁没有看到他恐惧的身影。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光亮，没有同情，没有仁慈，也没有康斯坦丁。
只有满满的占有欲，直白而不容拒绝的，属于恶魔的傲慢与罪恶。
为了所渴求的东西可以献上全部的一切，但若是被拒绝，宁可毁灭也决不能把他让给别人。
奥马尔看着康斯坦丁，他盯着男人额角划过的冷汗，感受着手底下他的脉搏激烈的抗议。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天真却残忍的恶劣微笑。
“答应我，康斯坦丁，不然的话——”
“就把你的命给我吧。”
者有话要说：
嗯，这篇不v不申榜，随缘更新全靠厨力。我去码个大纲看看后面怎么写（头秃*奥马尔：我给你……康斯坦丁：你是小学生吗？业做完了吗？中二病看过医生了吗？奥马尔：杀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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