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Irresistible Poison》转载请注明来源:穿越九九chuanyue99.com
【爱的对立面不是仇恨,是冷漠。】
德拉科在让克拉布和高尔去厨房偷点东西,顺便吓吓家养小精灵后,终于为自己找到了时间去图书馆独处。
他最近似乎总在做这样的事——避开他的斯莱特林同伴,大部分时间独来独往,在孤独中一丝寻找可悲的慰籍,尽管没什么能消除这种无可救药的残缺感。
没能睡好更是对缓解事态一点帮助也没有——德拉科这几个晚上一直彻夜未眠,特别是从禁林那夜起。他要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数次质问自己怎么会把事情搞得这么糟,要么就清醒地想着哈利。这两种选择都对他的精神健康造成极大杀伤力。
德拉科不高兴地盯着摆在他眼前厚可比砖的魔法书,旧羊皮纸发霉的气味让他有些恶心。所有的魔咒书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古老的刺鼻味。这使他清晰想起了父亲笼罩着秘密的藏书室,在那里他一次次地被危险引诱,也是在那里,那本该死的书开始了这一切。
德拉科早已学会我行我素,永不承认错误。
但当这个错误在你清醒和沉睡时折磨着你,当它威胁到你的理智,让你周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在“是自己一手造成了错误”的痛苦认知下分崩离析,这时你不得不承认你错了。
自他叫哈利离他远点以来,他已经两天没和哈利说话了,值得称赞的是,哈利遵守了,过去几天甚至一次都没有试图接近自己。可□□之间的距离远远无法缓解精神上的孤独。
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想哈利。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想;它更像一种空虚的沉思,一种感情的缺失,一种独立的情感。
他的脑海里除了哈利的形象外什么都没有——他的面容,他的瞳色,他乌黑的头发,他孩子气的笑容——但德拉科无法把他的意识包裹在这些转瞬即逝的图像上,也无法赋予它们深度和可能。
而当哈利同罗恩和赫敏一起走进图书馆时,这些无形的记忆很快就凝结成形。
德拉科猛地倒吸一口气,空气呛在了他的喉咙里;哈利也看见了他,脚步一僵踉跄了下,罗恩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
“怎么了,哈利?”
罗恩好奇地问,声音里满是疑惑。
哈利平静的目光在马尔福身上停留了片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紧张,就像拔地而起了或蓝或银的道道冰柱。哈利没有看见德拉科的手在桌子底下攥成拳头;当他回过神来故意忽视时,僵持的瞬间消失了,他移开视线,走向图书馆尽头的另一张桌子,远离德拉科坐的地方。
哈利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回答罗恩的问题。“没什么,”他耸耸肩说,“我差点忘了什么,就这样。”
过去两天,哈利因魁地奇训练和堆积如山的业忙得焦头烂额,几乎快忘了马尔福和他那古怪的爱情魔药。这件事已经被他抛在脑后,唯一证明他还些许在意的是他在走廊和课堂上对马尔福近乎自然的回避——就算马尔福不这么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哈利又怀疑马尔福是不是只是想狠狠地捉弄他,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个愚蠢的谎言,目的只是让他杞人忧天虚惊一场。但是,当四目相对时,马尔福眼里那微弱闪烁着的情绪实在太明显了,过于真实难以伪装,让人无法忽视。
哈利转过身来,回头看了看马尔福的桌子——但它是空的。德拉科已经走了。
哈利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内疚和责任感——但他接着想起了德拉科说过的话,那句话仍清晰地铭刻在他的记忆里,回响着痛苦与仇恨: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好吧,一阵早已消失的怨恨卷土重来,哈利毅然决然地把有关马尔福的一切思绪——马尔福,马尔福那荒谬的爱情魔药,还有马尔福全部的疯狂念头抛在脑后。让他自己解决去吧。我才不在乎。
哈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德拉科坐在床上,完全忘了一本书还摊在他的腿上。他几乎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事上超过五分钟,而不让自己的思绪飘到那永远被哈利波特主导的罗曼蒂克角落。
波特有一张可爱的脸,德拉科无意识地沉思着,忘了自己不应该再想他。哈利有种内在的吸引力,是那种让人频频侧目的吸引;不是因为他长得英俊,而是因为他很有魅力。这进一步证明了他对哈利的憎恨是后天养成的习惯。
德拉科将他的手伸入口袋,手指摸到的冰冷金属唤起了他更冰冷的回忆。他慢慢地将手铐拉了出来,质感坚硬的金属在床头魔法火焰的照映下散发着翡翠般的光晕,是再熟悉不过的颜色。
他把它举到灯前,第一次仔细看了看;他从没有真正地观察过它,尽管它一直戴在他的手腕上——每当他瞥了一眼,疯狂的躁动就会歇斯底里地在脑海里卷土重来。
当哈利把它取下来的时候,德拉科很吃惊,也松了一口气;他偷偷担心过哈利会拒绝,不是出于报复就是出于恶意,又或者出于纯粹的怨恨。毕竟,如果他们的立场颠倒,他不确自己会像哈利那样爽快地答应。他总归会在第一时间先好好利用它的价值。
但哈利与他不同。德拉科为此暗自感激。
德拉科用食指轻轻滑过刻着的名字,那名字不在金属带的内部,而是用奇特的草书写在了光滑银白的表面上。几乎是一种嘲讽,一种对尊严的无声侮辱,一种无可争辩的占有标志。
哈利詹姆斯波特
他用力按压着手铐上凹陷的表面,力度之大以至于那浮雕的字体在他指尖上留下了反向的压印。那个名字的含义渗透在他的身体里,是对现实的一种赤裸裸的提醒,也是一条在他血管中流淌着银毒的无形锁链,用肉眼难见的绳索捆缚着一个本应无边无际的真实事物——爱。
事实上,这纯粹是一种嘲弄。
是一种失控,是被那个完全出乎意料且极端恐怖的意外所注定的,一种扭曲的亲密机会。怀疑依旧在最后一丝希望的余光中苟延残喘,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希望着这就是个可怕的梦——也许他服用的那剂魔药实际上是一种强力的致幻剂,而对哈利的迷恋只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浮现成形的错觉。
又或许,来自于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他再也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了。爱情魔药就是这样慢慢地从内心腐蚀他的,把幻觉和真实混淆起来,直到它们无缝融合,难以区分,与有时偃旗息鼓有时爆发成洪的憎恨一起深深浸泡着。
他讨厌哈利。但与此同时,他也爱着他。两个极端的对立面将他分割成两半又不可思议地连在一起,就像极地浮冰被抛进了火山中心。这几乎让人难以忍受,心神紧绷得连最轻微的挑衅都有可能会让他爆发。
德拉科闭上眼,他几乎能听到冰雪开裂的声音,像玻璃被打破后一寸寸碎裂,在他的脑海里只留下寂静的残骸。
“明天就是黑魔法防御课了。”
罗恩□□着,拿出羽毛笔,抚平桌上写了一半的羊皮卷。“我的夺魂咒论文还没写完呢。”
“我也没有,”哈利回答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仔细阅读课本上有关夺魂咒的章节。“我想大概还有7英寸要写。”
卢平教授在这学期初又回来教七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这让每个人都很开心。哈利很高兴能从他们最好的黑魔法老师那里学到他最喜欢的科目,尤其是在他们开始学习如何对抗更高级的黑魔法之后。毕竟这是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了。
通常,最初的主题之一是不可原谅咒。但自从疯眼汉穆迪在一帮吓坏了的四年级学生面前示范咒语,邓布利多就把这个主题推迟到七年级再教。事实上,他甚至没有授权穆迪在课堂上演示夺魂咒。
卢平教授按照他富有创造性和洞察力的教学方法,要求他们写一篇关于夺魂咒的文章。这项任务不仅仅要求他们阐述诅咒的历史和用,还要求他们对夺魂咒如此致命有效的原因提出个人观点和批判性分析。
“与黑魔法战斗不是仅仅记住反咒就够了,”卢平明确地提醒他们。“要成功反制一个诅咒,你必须理解它。你必须意识到它的力量根源,意识到它击中目标的方法。你不能只知道它是如何起用的;更重要的是,你必须知道原因。
“为什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罗恩抱怨着;他显然已经完成了业中较容易的部分,它们可以从课本上直接抄下来。“为什么会生效?因为咒语击中了你,你不能正确地思考,你只是按照施咒者告诉你的去做,这就是为什么。可我该怎么写满它呢”他确认了下羊皮纸的长度,“居然还有十英寸?!”
“你可以试着写大点。”
哈利提了个用处不大的建议,他被自己也未完成的论文搞得心烦意乱。他试图回想起对抗夺魂咒的经历,汲取关于诅咒的第一手信息,以及与无力感斗争的感觉。
炽热的冰花和寒冷的火焰,超然的极乐和魔法般的天堂,这就是夺魂咒的感受。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唯美空灵的感觉,充满着一种既短暂又永恒的空虚,就像一头扎进酒中,陶醉上瘾的同时又或致死,白沫从头上流过,把痛苦和快乐都淹没了……
要想击退它,哈利需要调用每一分尚未沉沦的意志力,集中精神打定主意绝不屈服。那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陌生声音强迫他去做些什么,却引起了一种真正的反感,以及一种不愿屈服的强烈信念。
“这一切都在于控制,”哈利下了判断,一边漫不经心地咬着他的羽毛笔尖,一边琢磨着如何把脑海中的想法用语言表达出来。这是一种会迫使人屈服于那些甚至他们自己都明知不真实的的能力,可除了相信外他们无可奈何。这是一种心知肚明的自我欺骗,一种把真相和谎言混在一起,模糊了强制和自愿界限的虚假暗示。
哈利很满意心中的答案,把笔尖抵在羊皮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德拉科整个晚上都沉浸在写业中,这对他来说是相当罕见的事情。他不记得自己以前有在一篇论文上花过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也不知道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功课中究竟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还是这任务的主题真的让他那么感兴趣。可能两者兼有。
他放下羽毛笔,把它搁在床头的墨水瓶上,开始量那卷已经完成等着提交的羊皮纸。令德拉科吃惊的是,他竟然超出了最低要求整整15英寸。这可相当值得纪念。
德拉科活动了一下他的手指;它们因几乎一整晚的写而疼痛,尤其是在床上这种不太适合写的地方。但他不想回图书馆去,因为哈利和他的朋友们还在那里,他也不想去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那儿像往常一样,闹得不可开交。
收起他的卷轴后,德拉科发现自己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铐。
小说推荐:《苟道修仙,从种田开始》《绝境黑夜》《六零小片警爱吃瓜爱工作》《我真没想离婚后带球跑》《文豪1978》《华娱之别和我谈艺术》《嫁给铁哥们》《我在废土世界扫垃圾》《从1979开始的文艺时代》《坏了,被蛇蝎美人捡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