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12. 孩子我一个人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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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是因为经历了一场变故,李怡的方法也管用,杜松风再看那六十八件木器时,新鲜的想法多了不少,与工匠们又议了议,最终确定图样,正式动工。

接着要做的是新郎新妇冠服,其中婚礼喜服最为关键。想到先前李怡所教,杜松风打算先将宝禾县城内及京城所有衣饰铺子走一遍。

一人行在熙攘的道上,不由得想起李怡与他试卖妆盒的情景,也是这样晴好的日子,仅仅才过去几天,却有恍然隔世之感。

从一家衣饰店出来,迎面是个医馆,杜松风一愣,低头看了眼至今仍平坦的小腹,想起那晚李怡的话:要不然,就将孩子打了,一了百了。

他暗下决心:没错,他是该去买一副堕胎药了。踏步上前,突听不远处一个软软的声音响起:“爹爹,我想吃那个!”

扭头向旁侧望,只见路边一个小摊,大炉上分开一个个小格,蒸着各式各样的糕,腾腾热气酝酿着生机与幸福。一矮胖小男童牵着他爹向炉前奔去。

小童的爹将他抱起,“你想吃哪个?”

小童问:“我能吃几个?”

他爹笑了,“快吃午饭了,只可买四个,否则你娘又要怪咱俩了。”

小童故老成地叹气,“好吧。”

身子向前恨不得趴在炉上,手在其中指点,叫着“这个”“那个”。

店家将四块糕包好,小童的爹付了钱,小童靠在他爹怀里,幸福地捧着纸包,往里面看了又看,开心地舍不得吃。

杜松风看得入迷,嘴角眼中漾出微笑。

十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卖糕的火炉,也是这样一对父子,不过,是父亲主动问孩子想不想吃,那小孩“唔”了一声,轻轻地点头,父亲便给他买了许多。父亲还让那小孩子叉开腿坐在他肩头,叮嘱他慢慢吃别噎着,就算吃不完放凉了,回家后叫厨房热一热便是。

杜松风面上的笑容渐渐变大。

那个时候,父亲还没有离家。

父亲经常会带着他去这里那里逛逛,买零嘴吃。回家后虽然也会被爹爹说上几句,但他仍觉得高兴。等下一回跟父亲出去,还是忍不住想吃路边各种新奇的吃食。

记忆中父亲的样子已有些模糊,若真有机会再见,父亲恐怕也认不出他。

“公子……这位公子?”

杜松风回过神来,朝他搭话的人一身粗布蓝衣,见了个礼,“公子,您在鄙馆门前站了许久,可有什么需要?”

原来是这医馆中的人。杜松风垂目想了片刻,抬袖笑道:“哦,我想买药。”

“公子想买什么药?”

杜松风又将小腹看了一眼,道:“安胎药。”

“是公子自用,还是买给旁人?”

杜松风道:“自用的。”

那人双目一亮,“原来如此,首先跟公子道声喜。正好今日坐堂的是位产科圣手,公子不妨到鄙馆先诊诊脉,再配药,效果最佳。”

杜松风从善如流地一揖,“那便有劳了。”

医馆中,杜松风将手臂放在垫上,大夫捋须沉思,将脉象把了又把,见杜松风衣衫不俗,便道:“没有侍奉的家人陪公子前来?”

杜松风道:“今日有旁的事出来,正巧路过,就来看看。”

大夫收手,“胎气有些弱,应是之前疲惫或惊着了,我开了药,公子回去按时服用。”

杜松风将衣袖卷好,“有劳大夫。”

“一月一次细诊,公子最好带同侍奉的家人,或孩子的另一位爹前来,孕期诸多注意,需有个人操心帮衬着。”

杜松风微笑道:“多谢大夫关怀,但这孩子……是我一人抚养。”

大夫瞬间懂了什么,不便多言,只道了句“公子辛苦。”

杜松风又笑了一下,“如今尚好,想必辛苦尚在后头。但这辛苦中,亦有许多温馨欢乐吧。”

大夫不禁起敬,叹道:“公子豁达,实在难得。”

杜松风躬身一揖。

窗外的光照进来,暖洋洋的。方才那一刻,他突然从往日的混沌中走出,那么,便随着心中所想,一路前行吧。至于李怡……

杜松风拎着安胎药,在街上边走边想:他既然想让自己打掉孩子,心中定然是不想与这孩子有瓜葛的。唔,这一点自己也很是理解,毕竟那夜是个天大的意外,凭空多了个拖油瓶任谁都会不愿。如今自己自私地做下这个决定,孩子就是自己一个人的,绝不会拖累他。

五十日后再会时便与他讲清。

李怡性情爽直,他应该……嗯,他一定会同意,也一定会觉得,没什么的。

李怡在宝禾县监工几日,觉得无趣,便回京城玩耍。约上狐朋狗友二三,按惯例,酒楼胡吃海喝一顿,戏园子里听个戏,待到晚上,再去如想阁风流快活一番。

但今日只进行到第二项,他便又觉得无趣了,戏台上咿咿呀呀催得他脑仁疼,就着茶水果品勉强撑到结束,跟狐朋狗友们道了声抱歉转身便行。

狐朋狗友们在风中骂他不仗义,自己攒了个局却自己先走。李怡掏出几张银票甩过去,请他们赶紧去包了如想阁,扬长而去。

身后仍有骂咧之声,李怡只当听不见。

哎,从前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从前多么开心舒畅,怎么今日突然就……

黄昏的京城街道喧闹繁华,人声鼎沸,李怡却偏偏能从其中看出日暮伤感,哀婉无限。

哼,还不都怪那几个不长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鱼大肉吃得正香,非要说什么“怎不见你家小杜?”

“与小杜一同私奔到宝禾县许久,没有爹管,混得可还开心?”

“何日办事?我等早早准备礼金。”

更有甚者,说些什么“是否小杜太清淡,不能满足你,所以才约如想阁?”

“你与小杜在床上,他可会先念几句诗文?”

“情浓之时,是喊你阿怡,还是称你李郎?”

李怡根本不想辩驳解释,只怪多年所交之友,竟是这般?!

落寞一人踽踽独行,街边小摊的叫卖声仿佛来自天外。又有奇怪的语调传来,扭头一看,原来是个卖刀具的胡人小摊。顿时,杜松风举刀自尽、马车上请他割绳子、柳荫下割卤肉的画面纷纷袭来,李怡头疼欲裂。

“公子,看看喜欢不?”

胡人大着舌头说。

李怡胡乱点头,假装看了几眼,不想却真看到几把样式不俗的。忍不住把玩起来,胡人商贩立刻诌着不流利的齐语官话赞美,说这是多少个草原英雄、大漠霸主用过的,不但锋利,还有勇气加持,又能辟邪,最适合年少的公子哥。

李怡觉得自己看了半天,人家一个胡商翻山越岭不易,又费嘴皮子说了半天,要价也公道,而且……是比杜松风随身带的那柄好看一些,便买下了。

胡商将匕首包好,又搭了一艳丽圆珠手串,请他送给心爱的姑娘。

李怡道谢收下,心道一个胡人如此会做生意,值得恒庆元学习。只是心爱的姑娘,呵呵,他倒是很想有个心爱的姑娘。

绕开繁华的街道,李怡顺着墙根走,最终来到城墙脚下一片绿荫的水边。夜幕降临,此处聚了些纳凉人,三三两两各占一处,倒显意趣。

李怡挑了个安静处坐下,从怀中摸出匕首,在月光下细细地看。

最近两个月来发生的事,真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在杜府别院那晚,他一夜无眠,早上起来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便跟杜松风说了暂时不见。杜松风果然上道,特地又多拖延了几天。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却变得空落落的,什么都不想做。逼着自己做事,又打不起精神。

连玩乐都不能满足他。

望着天上明月,此意境像极了杜府别院那晚。

其实,他一直偏爱女子,或温柔如水,或活泼可爱。也同他爹讲过,若要找人说媒,一定要从这两类女子中挑。因此同杜松风的那次的的确确实属意外,而且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中,就是觉得还算舒服。

还算舒服而已。

所以,他怎会喜欢了杜松风呢?

杜松风不温柔如水,也不活泼可爱,更没有他这般豪爽,时不时还端一下,别扭一下。

嗯,他是万万不可能喜欢杜松风的。

只因近日两人走得近,发生了一些事,再加上那个意外,心虚而已,多想罢了。

无事无事。

这么想着,李怡又将匕首翻来覆去看了看,最后连同那手串一起抛往昏暗的空中,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

回家睡觉,醒来做事。

他仍是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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