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11. 你是不是喜欢我

杜松风的目光定定的,李怡看得腿发虚,“那个……其实就是……”一咬牙,“杜兄,你说你一辈子都不想成婚,如今这想法有变么?”

杜松风的脸突然一红,双目闪烁起来。李怡立刻反应上来,忙道:“哦,我是想问,你既不打算成婚,那你留着这个孩子,是想让他继承瑞福临,给你爹一个交代?”

“唔。”

杜松风垂首,面色黯然,“是有此想法。”

李怡急地站起来,“那将来孩子长大,问你他另一个爹是谁,你怎么回答?”

“就说……”杜松风不敢去看李怡,声音低了又低,“死了。”

“什么?!”

李怡拍案而起,按住杜松风双肩居高临下,“好你个土木公,竟然敢咒我死?!”

杜松风瑟缩着,他知道李怡是真生气了,可是……眼中露出痛苦,十分委屈地说:“我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爹?你另一个爹不是……”李怡及时打住。

“自打我记事就发觉我父亲和我爹既不亲近也无争吵,五岁时父亲对我说,我爹与他成婚只为传宗接代,没有感情,他受够了,不想再受了,就离家走了,我爹也没拦他。我倒是想拦,但……不知如何开口。又觉得他是不开心才走的,所以我不能任性。父亲还对我说,日后若喜欢什么人,或是成婚,千万要看清楚,不能选像我爹这样的。再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向爹询问起父亲,我爹就说他死了。问了那么几回,我便不再问了。”

李怡神色暗淡下来,将手从杜松风肩上松开,“他后来没回来过?”

杜松风摇了摇头。

“这就是你不想成婚的原因?”

杜松风点头,“如果没有感情,为何要成婚?为何仅仅为了传宗接代就能成为夫妻?成婚后又为何不好好过日子?若是感情迟早会淡,那当初决心成婚的自己,岂不成了笑话?但我也知道,维持感情不变很难很难,所以……”苦笑一下,“李兄,抱歉,我语无伦次了。总之这些问题我想不通,就觉得不成婚,免得麻烦,也挺好。”

李怡在心中长叹,看看这两位老爹造下的孽,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折腾成什么样了,忍不住便道:“你父亲和你爹,很不负责任。”

“唔。”

杜松风蹙眉,“倒也不是。他们都有苦衷,若为了我勉强维持也不好,我也承受不起。”

“所以现在他们舒服了,剩下你一个人痛苦。”

杜松风认真道:“他们二老舒不舒服我不清楚,我自己倒也不太痛苦。”

李怡冷哼一声,“若我做爹,绝不会做成这样。”

杜松风扭头看他,双眸清亮。

“杜兄你深受其害,应该最能体会,若你只为继承商号有所交代将这孩子生了出来,那他岂非重蹈你的覆辙,你不就同你爹和你父亲一样了?”

杜松风垂下头小声道:“也是,所以我还没想好,就一直拖着,哎。”

李怡也跟着叹了一声,坐回自己的圆凳,“此事确实麻烦。要我说,要不……”转过脸,有点不敢去看杜松风的神情,就只望着朗月夜空,“要不你把孩子打了吧,一了百了。”

杜松风沉默了。

李怡的手放在膝盖上微抖。

弯月躲入云影,松针荡出涛声。

许久,杜松风终于小声开口:“李兄说得有理。”

李怡这才看向他,“不过……要想清楚,不要冲动。”

杜松风点点头,“李兄,我也有句话要问你。”

李怡一愣,“你说。”

“唔。”

杜松风显得有些艰难,“最近李兄对我各样关怀回护,令我感激感动。只是不知李兄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杜松风说得极为委婉,但李怡听懂了,那意思就是想问,你对我好,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李怡心中也很明白地一下就告诉自己,没有,他对杜松风尚没有那种喜欢,但与最初总拿别样的眼光去看他相比,如今的心境确实变了。

于是他爽朗一笑,“我从前以为你是个喜欢端着的、不近人情之人,近来相交发现并非如此。你是个很好的人,我把你当朋友。对待朋友,自然急其所急,两肋插刀。”

“哦,原来如此。”

杜松风恍然大悟,非常明显地松了口气,满脸喜悦与释然。

月光下,李怡将他的模样看得异常清楚,心中忍不住犯嘀咕:怎么知道了本少爷不是喜欢你,你这么高兴?难果本少爷真喜欢了你,会让你很痛苦很困扰?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本少爷喜欢吗?哼,土木公不愧是土木公,到底还是令人生气。

心中转开了弯的杜松风全然感受不到李怡的内心,自顾自笑着道:“夜已深,李兄身上有伤,前几日未得休息,今后还有许多忙碌,还是早些就寝吧。”

主人家逐客,李怡自然不会不识相,懒散地一抱拳,“多谢杜兄款待,这就去睡,杜兄晚安。”

话里蕴着的一丝怨气,不知杜松风能不能听出。

不过,管他呢。

拜他两位爹所赐,杜松风打小感情的那根窍就堵上了,还指望他明白什么。

杜松风亲自送李怡去卧房,看他安顿好,又说了些客套话便离开了。折腾了好几日,李怡确实疲惫,但精神却活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更麻烦的是,翻来覆去之时,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总是出现杜松风——

一会儿是他醉中同自己睡的陶醉依赖的模样,一会儿是他清醒后生无可恋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他端着架子与自己争执时坚决的模样,一会儿是他偶尔温和乖觉的模样。

还有他有求于你的模样,动胎气虚弱的模样,被抓时不畏不惧也想保护你的模样,还有方才,很孤独很无助很茫然的模样。

当然,还有最后那个跟自己撇清关系后一脸舒适满足的模样!

估计明天一大早,土木公就会买一碗堕胎药把孩子打掉!

李怡辗转反侧,越不能寐就越生气:为什么失眠了,想的会是那个土木公?!

杜松风与他不同,头沾上枕头,稍微计划了一下近日的事项,就困得眼皮打架,进入沉睡。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他京城主宅的卧房,红烛红帐红被,他着中衣躺着。接着帐子掀开,同样着中衣的李怡靠过来,抱住他,脱他的衣裳、还亲他。

他仿佛置身于火炉中,头上还顶着盛夏的艳阳,胸口火烧火燎,侵袭的热气一浪叠过一浪。

突然一个激灵,他睁开眼皮,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望着头顶素净的床帐,身上一茬接一茬地冒冷汗,猛地打挺坐起,掀开被子一看,竟然……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梦,为何、为何今日竟会如此?!

为何是李怡?!

为何梦中的他会兴奋?!突然惊醒时还会有意犹未尽的可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杜松风双手紧紧捏着被子,羞得只想一头撞墙。

翌日一早侍从收拾房间,杜松风强自镇定地出屋,请李怡至前厅用饭。二人相对而坐,竟都不约而同地比以往生疏了。

李怡喝粥吃菜,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往杜松风身上看。

杜松风吃下半碗粥后,考虑到自己身为东道主,不得不问道:“我看李兄黑眼圈尤重,可是认床,昨夜未睡好?”

“并非认床,只是想到日后事务,有些压力。”

李怡放下粥碗,以面巾拭嘴,一脸正色,“杜兄,先前你我说十日一会,但目前各项安排已定,只需工房加紧出活,你我得仔细盯着,不如改成一月一会,如何?”

杜松风立刻道:“一月一会还是有些快,五十日如何?到时木器服饰就都制得差不多了,正好总在一起讨论。此前若有事,你我临时相约,抑或书信往来都可。李兄觉得呢?”

李怡猛点头,“可以,就五十日。”

杜松风淡笑,“稍后别院中还有些琐事,我得处理完了再回县城,李兄若着急,可以先行。”

李怡道:“是呢,着急,工房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便不等杜兄了,莫怪莫怪。”

一抱拳,“昨夜与今晨,再谢款待。”

“李兄太客气了。”

李怡起身,“事不宜迟,我先行一步,五十日后再会。”

杜松风站起来一躬身,“恕不远送。”

李怡出了杜府别院,上马一路奔驰,衣袖衣摆在风中飞舞。

杜松风望着那潇洒的身影越行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这些日子以来,那些略不寻常、略变了味的事情,也仿佛被这清醒的晨风吹着吹着,就都淡了,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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