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7. No.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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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代回忆起她一睁开眼时看到的场景,在审神者殿下的背后,那个以警惕戒备的姿态迎接她的付丧神,这是她在几百年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付丧神,以如此形态。

她右手抚上缠绕在左臂的锁链,与刀剑因为钢铁的材质与锋锐的杀气而散发的冷意截然不同的,是冰封了一切的阴寒,包括脖子上的颈圈,犹如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入骨三分的冰冷。就像是获得放风准许的囚徒,仍然被死死地盯着。

不过这个囚徒从来可没有越狱的想法。

山姥切纠结许久,小心地问:“所以你真的……?”

那个词他说不出口。

暗堕是时之政府对他们提及的一个概念,不过在此之前大家早已有了这样的认知,心照不宣,被恶念与怨恨吞噬心神的付丧神,失去理智后只剩下战斗与杀戮的本能,犹如恶鬼犹如妖魔。自战国时期开始出现了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堕落成恶鬼的付丧神。

山姥切记得似乎是听到有人讨论过那一位付丧神,是女性。

九代抿着唇,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不过还是点点头,承认了山姥切未出口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这种样子倒也不奇怪了。”

山姥切捏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时之政府的人疯了吗,居然会找到你做付丧神。”

不管九代为什么还会活着而且看起来非常清醒,仅仅是暗堕的传染性就足够令人望而生畏,这样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可被召唤的范围内,明明是看管起来更安心一点吧?!

时之政府的人……九代回想当初她被找到时的记忆,或许是因为事先充分做好了有关她的历史过往的准备工,被派来劝说她的工人员相当谨慎而且温和,一字一句斟酌,生怕有哪一个字用得不恰当而激怒了她。

开始她根本不予理会,置若罔闻,任凭时之政府的人在她耳边劝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一个许久未听到的名字传到她的耳朵里。

“时之政府为我提供帮助,而我为他们提供战力。”

九代堵住了山姥切的话头,她伸出左臂,深黑色的锁链在如水般澄澈的月光下也反射不出光亮,黑沉沉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九代凝视着它,“不用担心,我不会对审神者造成威胁。”

除非已经做好了赴死的觉悟。

“什么?”

山姥切不解地看着锁链,明明他还想警告九代克制自己,不要伤害到罗萝,结果狠话放不出来,反而提前被九代告知这一点,他如鲠在喉,最后只能生硬地“嗯”了一身。

他原本是想问九代为什么会暗堕,以及现在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这些话在嘴边转了几转最后还是被他咽了回去,最后只闷闷地说了一句,“那就好。”

再之后九代也没话说了。

许久之后,九代近乎叹息一样幽幽道:“我很怕我会再一次为我的主人带来厄运,像是从前的每一次。”

山姥切若有所觉,望向她,只见她同样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他,一双眼眸中铺底的暗红色仿佛一地落花,荒芜枯败,了无生机,正如她整个人给他的感觉,犹如花盛开的一瞬间被人掐着花瓣一片片摘下来,仍然在痛哭在求助,但已经明了自己濒临死亡的绝境,她用这样的态度伸手按住了山姥切放在一旁的刀,把它推到山姥切手中,“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拜托你,保护她,杀了我。”

这……这算什么啊!

山姥切看着她沉重的眼神,噌一下站起来,“我才不要!”

“……什么?”

九代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被吓了一跳,抬着头愣愣地看着他。

山姥切瞬间不自在起来,他死死地瞪着九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愤愤地拉着布单遮住自己的脸,“都说了不要对我这样的仿品有什么期待!保护主人的事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来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九代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的话有哪里表达错了意思,毕竟她几百年没再说过一句话,一时措辞失误在所难免,她只能笨拙地道歉,可是山姥切好像瞬间拥有了预知的能力,在她张嘴的前一秒抢先发言,“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九代:……

她缓缓低下头,“不,都是我的错,所有都是。”

“那家伙晚上煮的什么速食面放错了调料也是你的错吗?!”

九代仔细斟酌一番,才观察着山姥切的脸色,“那个……是我递的糖……”

山姥切:……

山姥切要气死了。

“总之!你现在是这个本丸的一员,是我的同伴,我的队友,我们要一起为了保护历史,保护主人而战斗到死亡!”

山姥切这样说着,慢慢冷静下来,他最后沉下语气,“连我这样的仿刀都有这种觉悟,你又在犹疑什么?为唯一一个暗堕可还有理智的付丧神,连这种的勇气都没有吗!”

等等,这种事情不是什么荣耀吧?!九代愕然,抬眼只看到山姥切转身离去时甩起的布单一角,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却是再柔软不过的布料。

她久违地有一点气闷的情绪,对着山姥切的背影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不是最高杰吗?”

砰——

山姥切脚下不小心踩到了摇曳的布单,立刻表演了一个平地摔。

目送山姥切窘迫地快步逃回自己的房间,九代又坐了回去,独自一人,仰望星空。

这片天空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怀抱着同样的心情观望,而它却自始至终没有变化。如果真的在高天原有掌控命运的神灵……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记忆中那个男人捧着书本,慢悠悠地念到。

那时她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趴在窗户边,百无聊赖之时揪着他的衣角问,结果那个男人一本正经地回答,是海的彼岸那里的国家传过来的一种文化流派,名为道家,被压着读书都读不进去的付丧神野惯了,不会认真地听他坐在那里传道受业解惑,最后摇头晃脑偷偷数着同伴何时能够到来,于是只记住了这一句话的解释。

天地无所谓仁与不仁,它只静观万物自生自灭。

所以她也只是咎由自取……吗?

九代摇摇头,起身回到了位于山姥切的房间对面的,自己的房间。

她没有点灯,在黑暗里她过低的侦查力导致什么也看不清,因而不得不摸索着墙壁一步一步地走,等生疏的把床歪歪扭扭铺好的时候已经过了有一阵,她松了口气,抬手脱去外套衬衫以及短裤,最后犹豫片刻,才把罩在脸上的狐狸面具取下来。

“稍微可以算是我的空间吧……”黑暗里她捏着狐狸面具,莫名感到惶恐,九代摸了摸自己的上半张脸,平滑细腻,若是在黑暗里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她的罪孽所在。

她深吸了口气,摸到自己的本体,紧紧地握在手里。

在这里姑且算是安全的,她被看管着,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不会的,不会的……

九代闭上眼,很快陷入睡眠,梦里是起伏规律的海浪声,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看久了连眼睛都有点疼,九代却依旧执着地向远方看,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是等待着什么呢?

“阿九,你在这啊。”

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自背后响起,甚至肩膀上被搭上一只手,九代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她死死地盯着海面,不愿意给后方一个眼神。

对方却不愿她就这么逃避,原本轻轻搭在肩膀上的力道逐渐改放为扣,手指的力量逐渐加大,甚至逐渐工整的指甲透过柔软,衣裙面料陷入皮肤,他自背后缠上来,单薄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的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是付丧神特有的冰冷,他的笑声低沉愉悦,一只手环腰亲密地拥抱着她,而那只用力到快把胳膊卸了的手终于转移阵地,来到了她的咽喉处,从轻轻地抚摸到慢慢地收紧,他的声音也逐渐丧失笑意,咬牙切齿:“为什么,你还活着,苟延残喘地活着?”

是啊,为什么……我还活着……?

九代因为窒息而逐渐晕眩,意识海中重复这一句话。

第二天九代睁开眼,首先对着天花板而不是广阔无垠的苍穹愣了三秒,紧接着她便清醒过来,坐起身之后下意识摸了摸喉咙,仿佛还能感受到残留在上面的力道。

现实的话大概也会是这样吧?

她叹了口气,换好日常穿的衣服,准备出去洗漱。

拿好了洗漱用具之后,临出门前一刻她又回身拿起了面具带上,结果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由衷感谢自己的习惯。

对门的杰正慌里慌张地拽着布单往头上遮。

“日安,杰大人。”

九代一颔首,冲他打个招呼,率先往洗漱的地方走去。

正和布单斗争的山姥切一瞬间的迷茫,在反应过来之后他瞬间炸开,连手里的布单都来不及管,“为什么要称呼仿品为杰啊!……不,我就是国广的最高杰,不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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