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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托尼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骗人嘛，总得先把自己骗过去。
总之，先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吧。仗着其他人看不见，伊莉丝悄咪咪地将手里的一小团光球塞进了零钱包里。解除变身状态，大摇大摆跟着托尼回了复仇者大厦。
至于那幢被炸、弹爆掉第四层的倒霉大厦，托尼·专业背锅·斯塔克大手一挥，把这幢无辜遭殃的商贸大厦买了下来，然后把所有的后期事件全部交给了小辣椒佩普。该赔偿的赔偿，该重修的重修。
伊莉丝觉得她很难形容当时佩普的神情，毫无波澜的面部表情看不出情绪喜怒，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然而远远看去又好像隐隐约约写着一个“滚”字。
莫名晕倒的小丑已经被后面赶上来的特警给放担架上抬走了，走之前戴着严密面具特警们还向她投来敬佩的目光。
伊莉丝：......明明她才是被绑的那一个好么？
特警：就是因为是被绑的才敬佩。
“小丑那边弗瑞已经联系了哥谭方，估计他们有得忙了。”
摁下电梯楼层，托尼砖头看向从商贸大厦下来后就一直不在状态的伊莉丝，“那只老蝙蝠得反省反省了，竟然让小丑从自己眼皮底下跑了出来。”
小姑娘坚决拒绝了自个抱着她飞回复仇者大厦的提议，要不然此刻他们也不需要再坐电梯。
蝙蝠侠的身份在复仇者这边从来都不是一个秘密，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戳穿彼此而已。当然蜘蛛宝宝这种傻白甜除外。
天知道每次和对方在宴会上碰见时他有多想戳破对方那张笑脸，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全美最想嫁的男士排名上那个老蝙蝠的排名在自己上面。
#大家人设都那么像，凭什么那个黑漆漆的能在自己上面#
今天的托尼·斯塔克对于自己的小龙虾配色战衣依旧信心十足。
“啊，我只是在想小丑为什么回来纽约。”
眼前的墨镜一晃，将伊莉丝神游的意识召唤回来。
看见对方终于有了回应，托尼把墨镜插回上衣的口袋。“我，托尼·斯塔克，在你面前，你竟然去想那个脸上涂着油彩，还染成绿色头发的小丑？是我钢铁侠的魅力不够了么？”
“......那我想想其他的？比如纽约现在有多少大厦和地皮在你名下？”
按照钢铁侠这种砸了就买的行为，伊莉丝觉得她有很大可能性去推测对方至今是不是已经把大半个纽约买下来了。
“这个我还真没统计过。”
这些事情从来不用自己亲自过手的托尼耸耸肩，打算询问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
“sir，在你没有——”
“不了不了，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伊莉丝赶紧打断贾维斯，她也就突发奇想而已，并不想被这些万恶的有钱人秀一脸。
“好吧。”
听声音，托尼还有一点遗憾。
“对了，托尼，我可以看看贾维斯么？”
伊莉丝突然想到困扰自己很久了的一件事。现在在她眼里的所有生命体都是一个个橙黄色光球，区别只在于大小。而建筑等无生命机质体却没有什么变化。那么贾维斯呢？
贾维斯究竟该归类于哪一部分呢？
“当然了，甜心。”
在两人对话的短短时间内电梯已经到了之前摁的楼层，伊莉丝揣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滑开锁屏，一张照片跳了出来。
......莎拉什么时候换上去的？盯着来电显示上笑得没心没肺的莎拉，伊莉丝叹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她捂着听筒踏出了电梯，和莎拉报平安：“莎拉？你们没事就好......放心，我现在和斯塔克先生在一起呢，彼得......彼得没和你们在一起么啊没事了不用担心。”
一抬头就看见穿着蜘蛛战衣的彼得蹲在大厅的椅子上，伊莉丝淡然给那头的莎拉和哈利打了剂定心剂。挂掉电话，指尖点击屏幕，迅速编辑好几条短信会给查尔斯他们，伊莉丝再次收起了手机。
“嘿，你没事吧，之前我在商贸大厦那里看到你了，呃，我的意思是看到你变身之后的那段场景。”
看到自己一直担心着的人，彼得刷地从椅子上蹦下来，头套掩盖下清俊的脸上满是局促
。
她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手腕上勒红，腿上也有几道擦伤。该死，自己今天就怎么没有随身携带蜘蛛战衣呢。把这一切归咎在自己身上的彼得垂头丧气。“我好像问错问题了，你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要是自己可以早一点的话，伊莉丝也就不用被人绑上去了。
“这些只是不小心擦伤而已的，没事。”
其实真正疼的是后脑勺。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上扫过的目光，伊莉丝出声宽解自己的小伙伴。
谁也想不到小丑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哥谭到纽约来。伊莉丝绞尽脑汁想着措辞安慰自家陷入自我怀疑周身气息低迷的小伙伴，还得注意着不能一不小心戳穿对方马甲。
“嘿，甜心，你不是说要看贾维斯么？”
先伊莉丝一步进入操控室的托尼探出半个头来，对着小姑娘招了招手。
“伊莉丝，你好。”
操控室里比伊莉丝想象中要简洁得多，并没有过多的器械堆积。银灰色的简洁风装修涂料，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冷光。房间正中央悬浮着一个橙黄色光球，乍一看和她眼里的其他人并无多大区别，可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光球上流转而过的数据。
果然呢......
伊莉丝伸出左手，轻轻戳在光球上，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的手指穿透了那一圈数据流。
“伊莉丝，你是碰不到贾维斯的。”
“先生说的没错，你现在所看到的我只是有数据投影出来的光球，很抱歉伊莉丝。”
“可是我觉得有些时候贾维斯比人类还贴心啊，嗯，和托尼比起来。”
伊莉丝收回手，露出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插在包里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揉了揉。
碰不到么？那么她之前所感觉到的阻力是怎么回事？就像之前不小心扯下一截小丑球时的触感一样，区别只是在于阻力大小而已。
“甜心，我不体贴？！”
托尼瞪大了自己焦糖色的眼睛，满脸写着委屈，“之前那个因为你说自己恐高而放弃带你飞回来的人是谁？”
“是你是你，你最体贴。”
伊莉丝给托三岁顺毛。
“对了托尼，怎么没有看见班纳博士？”
明明人家之前还和他一起泡实验室来着。
托尼摊了摊手，表示锅不在自己身上。“我们最近在实验上产生了一些小分歧，嘿别这样看我，我保证只是一点点的分歧。我打算再造一个人工智能。”
再造一个人工智能......听到这话，伊莉丝感觉自己的延期飞快地跳了起来，就像要抽筋了一样。
“事实上，在纽约大战后我就开始在想这件事，我想做出一个保护全类的人工智能，暂且就叫他奥创吧。然而我们的班纳博士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提议。”
一上来就这么高能，她有点承受不住啊老铁！
努力回想一下之前看到的剧情，伊莉丝看向托尼的目光逐渐复杂：你知道这个饱受你期盼的儿子出生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你的大儿子，然后带着绯红女巫和快银搞了一大波事，差点毁掉全球么？噢不对，旺达和皮特罗人家现在还在x学院里呢，指不定现在正在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招猫惹狗。
所以真正倒霉的还是复联的成员。
伊莉丝摸着下巴，简直要愁掉一头的银发，该怎样委婉地提醒对方你的二儿子会有一个叛逆期并且干掉你的大儿子这种事情，或者让托尼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教育问题？噢，神tm的教育问题，这又不是育儿节目。
“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这不是一个绝妙的好点子么？”
“嗯......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奥创，用你给他取的名字，他又该如何判断怎样才是对人类不利和有利。遇见不利时的状况他又该怎么处理？”
“我最近在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伊莉丝抿着唇，指尖再度戳上了贾维斯光球。既不能直接透露出事件走向，又不能扭转托尼的想法。如果可以现在把贾维斯像揣小丑球一样揣走就好了。唉，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刷——滋滋——
”
操控室的灯突然闪起来，中央传来电流声响。灯光明明灭灭，几秒后又恢复正常。
“贾维斯？怎么了？”
难得的异象让托尼皱起了眉头，自家人工管家以前从来没出过这样的问题。难道是有人在攻击贾维斯的核心系统？
“......刚才数据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恢复正常，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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