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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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无动于衷吗当初为了掩盖夏莲去世的事,王府假称她是赎身返乡,若是被世子发现她其实是死在京城,你觉得他不会顺着往下查吗要是真惹恼了那两位,想个借口把淮王府捅到皇上面前,你觉得整个王府还能安生吗”

秋兰心头一惊,只欲出言反驳,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于理,她明白淮王的顾虑;但于情,她亦有自己的苦衷。如此陷在两难中,好半晌才出声,却是一句:“那,那夏莲呢夏莲的亲生儿子,却还把别人当做生母呢”

淮王胸口起伏不定,觉得秋兰如今愈发胆大包天,愈发不受自己控制。从前他劝慰几句,秋兰大多不再反驳,可看她如今这心思,讲了这么多道理也没听明白,只怕是再也不能把她留在朱见濂身边了

淮王气到盛处,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一边琢磨着如何不动声色地将秋兰从王府调离,一边拖住秋兰的情绪,安抚道:“你的话,也有些道理,但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不是不告诉他,而是时机未到,濂儿如今正在挑选世子妃,最起码也要等到大喜过后,你我再来商讨这个问题。”

秋兰见淮王松口,气势也懈了下来,终于温顺道:“好,奴婢听从王爷吩咐。”

淮王暗暗冷笑一声,心想,你难道还会听我的吩咐方才分明是要翻天了。他挥挥手,让秋兰就此退下。隔了一会儿,又唤来身边的大丫鬟柳依,吩咐道:“想办法告知杜氏母子,她们被禁足良久,都是因为秋兰维护世子,硬要求本王拿出惩戒。当初地契一事,也是秋兰把消息告诉的世子。你得让杜氏清楚,她失了妃位、禁了地界,这一切,秋兰占了头一份功劳。”

、049莲香余味

待秋兰从淮王处回来时,天色已是晦暗。四五个丫鬟正乘着扁舟,嬉笑着在塘中采莲。一阵清风拂过,醉晕了晚霞,在碧烟波中,携来一阵淡淡的莲香。

秋兰驻足观望,忽然发觉已经又是一年盛夏。忆及初进府时,她曾受夏莲诸多照拂,两个人连名字都颇有渊源。如今站在这凌波吐红的荷塘前,再想到方才淮王的态度,呆立半晌,终是慢慢叹了口气。

她步行回到世子的院子,瞧见书房前还有丫鬟守着,便知世子还呆在里面。秋兰盘算着已到了晚膳的时间,遂走上前,朝门口的丫鬟点头致意,又朝里请示道:“世子殿下,晚膳的时辰到了,该用餐了。”

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秋兰觉得奇怪,瞧见门并未关紧,透过窄窄的罅隙朝里看。朱见濂并未坐在桌前,反是愣愣站在墙边,望着摆放在边角的那件釉里红,已是看出了神。

秋兰认得,那釉里红是沈姑娘送给世子的大婚礼物,不免觉得心下惋惜。她轻轻咳了两声,又将音量提高了几分,重复道:“世子殿下,该用晚膳了。”

朱见濂被唤醒,转过了身,秋兰这才推门进去,恭敬立在门边。

“沈姑娘的事情都办妥了”朱见濂问。

秋兰答道:“办妥了,只是沈姑娘临走前托付给奴婢一件事,望奴婢转告世子。”

朱见濂眼前徒然一亮:“何事”

秋兰将他这一瞬的神情收入眼底,只怕说出的话会让他失望,低下头道:“沈姑娘说,如果将来世子得到两年前景德镇刺杀之人的消息,还请告知予她。”

朱见濂脸色一沉,淡淡答道:“好,我知道了。”

想了想,又问:“她何时启程”

“三日之后。”

朱见濂怔忡半晌,喃喃自语般地轻叹了一句:“她这么心急啊”

秋兰没有接话,知晓他心中有事,也只在一旁悄悄站着。四下静得出奇,等待半晌后,秋兰才慢慢开口,前因不搭后果地问了一句:“世子殿下,这几日鄱阳天气燥热,您可有避暑的打算”

朱见濂愣了一下,避暑同沈瓷离开能有什么关系他蹙起眉头欲要发问,未及开口,便听秋兰又道:“方家世子在婺源举办的诗画会,是十日以后。奴婢私心想着,婺源的夏季清凉怡人,是避暑和游览的绝佳地点,世子若是嫌王府天气燥热,不如提早几日出发,先去婺源避避暑如何”

从鄱阳到婺源,途中正会经过景德镇。朱见濂自然也意识到了这点,面上却不显,神色淡淡道:“鄱阳的夏季的确不够清凉,行,就依你,提早几天出发吧。”

说完,还觉得理由不够充分,又补充道:“如此一来,我也可早些抵达,去瞧瞧父王看中的世子妃到底长什么模样。秋兰,你去查查黄历,看看哪天最宜出行。”

秋兰心下暗笑,想都没想,当即道:“奴婢已经查过了,出行吉日,正是三日之后。”

朱见濂还凝着一张脸,正儿八经的模样,严肃地点头道:“好,那就交给你去筹备。”

秋兰颔首,唇边不知不觉挂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没再多说,跟在终于有了食欲的朱见濂身后,朝膳厅的方向走去。

临行当日,是个将雨未雨的闷热天气。苍穹一脉铁青,阳光几缕稀薄。

沈瓷半蹲在门外的阶上,看着曾经的小紫貂已经长成了这样大,心中不免诸多感慨。她拿了几只小鱼干,一边喂着紫貂,一边摸着它后背浓密柔滑的毛发,轻声道:“我要走了,离了这锦衣食的王府,怕是再养不活你,你就安心呆在这儿,今后如果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明白,这一别,今后恐怕再难有相见之日。这样的年代,聚散离合,便如飘落的浮萍,再难寻重逢的契机。

紫貂嘴里的鱼咬了一半,含住不动,抬起圆溜溜的眼睛看她,莹亮亮的,似有不舍。沈瓷浅笑,伸手去挠它的脖子。紫貂被挠得舒服了,眯起眼趴在地上,静静享受着她指尖的暖意。可这享受还没过多久,竹青便走了过来,轻声道:“姑娘,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沈瓷“嗯”了一声,仍保持着抚摸的动,半晌后才站起身,说道:“以后,紫貂就交给你照料了,别饿着它,也别给吃多了。”

她看着竹青的眼睛,笑了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马宁欺负了。”

竹青听了这话,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她刚过了几天新婚的甜蜜日子,但念及沈瓷即将远行,还是很快结束了假日,帮衬着料理各项事务。

“姑娘,这两年竹青受姑娘关照颇多,今后您若有什么需要,别忘了捎个信给我,我和马宁都感念着您。”

沈瓷点点头,不愿再刻意营造伤感的氛围,拎起自己的行装,在竹青的陪同下,转身朝外走去。

一路信步,处处皆是回忆。这亭榭楼阁、雕甍画栋,这荷池清莲、纤香盈袖,连带着过往的情思与付出,都静静地留在了这里。

朱见濂没在临走之前同她道别,沈瓷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失落的,本以为迈出王府便是独自远行的路途,却没想到,门外是一派她未曾料到的景象。

丫鬟们匆匆忙忙抱着大箱小箱,一个接一个往马车上装。随侍站了两排,浩浩荡荡地立在一旁。朱见濂站着看了一会儿,见行李已经装了快十箱,连忙摆摆手道:“我就去避个暑,又没多久,谁收拾的行装,怎么这样多”

旁边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挪步过来,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是是奴婢收的。”

朱见濂面有不悦:“秋兰呢我的惯常风格她知道,让她来清点,该卸下的就给我卸下。”

小丫鬟垂着头,吞吞吐吐道:“秋兰姐姐昨日清晨便不舒服,说是头昏沉沉的,拖了一天,今早府中大夫说她身体虚弱,这次恐怕不能与世子同行了。”

朱见濂闻言,方才的不悦顿时扫了一半,体谅道:“也好,她平日劳累,趁此机会休息几日也是应该。”

说罢,便自己上前,把各个箱子打开随意看了两眼,胡乱卸下几件,觉得轻简了不少,才道:“就这样吧,可以出发了。”

沈瓷呆呆看着朱见濂的一举一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朱见濂便转头瞧见了她。

他人走过来,脸上乐呵呵的:“姑娘等在这儿做什么呢”他势思索,明知故问道:“姑娘也是今日出发”

沈瓷木然地点了点头。

朱见濂朗朗笑了两声:“那刚好,我今日也出发去婺源,干脆同行一程,路上也有个伴。”

他没用疑问的语气,干干脆脆地说完,压根不等她回答,又偏过头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们三个,回去照顾秋兰,我用不着这么多人。”

沈瓷立在原地,心中不禁染了几分侥幸,虽然他并不是为了给她送行,但机缘巧合下能够同行一程,已是极大的安慰。

趁着朱见濂吩咐下人的时候,她碰了碰身边的竹青,好奇问道:“你知不知道,世子这次去婺源,是要做什么的”

竹青望了她一眼,吞吞吐吐道:“我听灶房的厨娘讲,世子爷受邀参加了婺源诗茶会,而这主办的人,恰好是方家的世子”

只这一句话,她方才的那几分侥幸统统被浇灭得干净,愣了半晌,唇角轻轻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方家的世子,方若然小姐的哥哥,他是为了去见那被淮王相中的未婚妻,而自己竟差点以为他是借口要与自己同行什么叫做痴人说梦,这便是。

周边的空气阴沉下来,沈瓷心觉万分难捱,叹了口气,同竹青做了最后的告别,便默默走到队列最后,钻入了自己那辆朴素狭窄的马车。

朱见濂朝下人们指点完毕,一行人终于整装待发。他理了理衣衫,再转头去看,却发现沈瓷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不好意思专程去寻,只左右看了几眼,便瞧见竹青干巴巴地站在那里,怀中抱着只呲牙咧嘴的紫貂,正望着队列的最末端,依依不舍地定在原地。那紫貂转转小脑袋,不小心对上了朱见濂直视的目光,身体一僵,赶忙往竹青怀里缩了缩,两只小手窜出来,连眼睛都给蒙住了。

他看着这情形,突然便觉得胸闷气短,心想这就是她沈瓷教出来的好畜生,看见他还知道躲,小丫头片子能躲哪里去连句请安都不说,就敢在世子爷之前上了马车,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他咬咬牙,迈开步子就往队列的末端走,待那辆低调寒碜的马车终于近在手边时,一把便拉开了门牖上的粗布绉纱。沈瓷就坐在里面,形容镇定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背上却已惊出了一层冷汗。

、050长恨离别

朱见濂站在马车外凝视她半晌,突然就笑了:“姑娘要走了挺高兴吧我这儿平时照顾您不够周到是吧平日里温温吞吞,要走了比谁动都快,可劲儿畅快了对不对”

他的笑中藏刀,语气尖刻,几句话就把沈瓷的心揉成了一团烂泥。她张着嘴巴,某些话几乎到了喉咙尖,又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看着他,用眼神质问,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要是不走,我呆在这里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有些距离就是一开始注定的,就像现在,他长途跋涉去见他的方家嫡女,而她不忘初心回到她的瓷都故乡,这都是理所应当、恰如其分的轨迹,他现在跑来质问她,自己又能主宰些什么呢她想到这里,心下悲凉,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可这笑落在朱见濂眼里,却变成了默认,变成了冷嗤,变成了她即将展翅高飞的快乐。

他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拽起她的胳膊,狠狠往上一提,像拎起一只不听话的小动物,把沈瓷跌跌撞撞地拖下马车。在一众围观的下人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把她扔上自己的车辇,自己也攀了上去,就这样坐稳了,启程了。

世子爷的车辇内,四面丝绸装裹,冰绡刺绣精致考究。烟紫色的绉纱垂落下来,小桌上还摆着一套莲花纹青白茶具。

与沈瓷那空无一物的马车相比,两者实在是天上地下。但这华美依然遮掩不住气氛的沉滞,辘辘的车轮声充斥在沉默的车内,直将人闷得喘不过气。

沈瓷从上车后就保持着同一个坐姿,一动也没动。朱见濂把她扔上来,也什么都不再说,闷着头倚在软榻上。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沈瓷突然觉得如此下去也是无济于事,轻轻揉了揉发红的眼,终于开口:“世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呢”

他缄默不言,好半天才轻哼一声:“你说呢”

沈瓷摆正了身体,直视着他:“世子殿下,您着急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民女,值得您这么较劲吗”未等他回答,她已是笑了笑,自问自答:“不值得。”

她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这个人,想着他的好处,他的胡诌,他似是而非的关心,整个人便渐渐柔软下来。离别之际,她一点也不想同他这样较劲,因而只是想一想,情绪便很快顺从下来。

车辇行驶得稳稳当当,她伏下身子,挪到朱见濂脚边,替他将杯子里的茶满上,递呈给他。朱见濂没犹豫,径直接了过来,沈瓷等着他喝完放下,才再开口道:“我要走了,今后啊,想必同您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本来有些话是不该说的,但恰好这一路与您同行,便索性说着玩,您且当个笑话听听。”

朱见濂听了这话,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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