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像在梦里一样,鼻端传来了淡淡的让他安心的熟悉气息,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轻颤的身体,他愈发不松手。这趴着的姿势有些难受,稍稍挪动了一下,脸颊就触到一片温腻的肌肤。展昭大躁,白堂,你够了!(五爷说我没够)
想把他用力掀一边去,无奈这臭老鼠八爪鱼似的抱的死紧,展昭气的无计可施,正在犹豫要不要用功夫把他震开,突然白堂就说话了。
“猫儿,我的心很痛。”
白堂把脸埋在他颈上,嘴里喃喃说道:“我真的很痛啊!”
他说话的气息吐在展昭颈上,让他浑身不自在,听他醉语,展昭停止了挣扎,问道:“痛什么?”
白堂闭着眼睛,脸上带着笑,下意识地搂紧怀中这个温软的身体:“我也不知道它痛什么?只是听那臭猫说起他‘青梅竹马’的时候,它就开始痛,一直到现在,我讨厌他的‘青梅竹马’。”
手上不自觉地又使了几分力气,白堂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姿势有多难看,仍然醉意朦胧地说道:“展昭是我的,他是我的猫儿,谁也别想从白爷手里夺走,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白堂坚定地说着,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展昭是个人,他只属于他自己,不会属于任何人。”
“胡说,他是爷的猫,你怎么说他不是我的?”
白堂听到这话生了气,愤愤地站起身来:“我要把他养在身边,这样的话他就跑不了了,就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了!”
展昭听了双眼圆瞪,好你个臭老鼠,怎么着?还真把展某当成猫了吗?这个混蛋,此时不教训他?更待何时?看他身体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再扑过来的架式,展昭连忙闪身溜到一边,白堂轰然倒在了椅子上,被椅背硌了脖子一下,倒了一口气。
展昭好心,帮他挪了挪脑袋,省的他被憋死,堂堂锦毛鼠白堂被椅子硌死?展昭也丢不起这人。看他闭着眼睛,嘴巴里尤在喃喃自语,便问他:“白堂,你醉了吗?”
“没、没醉,爷还要去逮猫呢!”
这个混蛋!
“白堂,你最怕什么?”
展昭虽然心里发狠要整治他,但他人忠厚,也不会使出啥坏招来治白堂,只好问问他有什么秘密?以后好拿来当把柄。
“我天不怕、地不怕。”
白堂笑了起来:“最怕干娘。”
“为什么?”
“她老拿我小时尿床的事威胁我。”
展昭失笑,这老鼠小时候尿的不轻啊?这都留下阴影了。
“你小时候经常尿床吗?”
“哪有?白爷我从五岁以后就不尿了。”
可怜的白堂,以前还想着把展昭灌醉以后套他的话,现在可好?自己的糗事还没等展昭想起自己就先交待了!展昭忍住笑,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当老鼠的把柄?看他有问必答乖的很,饶有兴致地从旁边拖过一把椅子坐下,继续问道:“除了尿床还怕什么?”
白堂闭上眼皱起眉头,似在认真回忆,半天也不说话,展昭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还怕大嫂给我说亲。“
展昭听他说起这个,脸上失了笑,问他:“你红颜知己那么多,为什么不娶一个回家?省的让你兄嫂担心。”
白堂不耐烦道:“爷才不要什么红颜知己,我有猫就够了!”
展昭哽住,好半晌才说:“那展昭是个男人,你要他有什么用?你们又不可能在一起?”
“胡说,谁说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管他是男人女人,是猪是猫?反正他就是我的,让他那个青梅竹马见鬼去吧!”
展昭还没发,白堂说完话突然捂着胸口□□起来,展昭原本气结,看他这样,又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白堂哼叽着说道:“我心疼,都是那个竹马害的,我问别人了,他们都说猫儿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可白爷还是有些不放心,猫儿不会无缘无故说谎骗我的?他是不是真有什么青梅竹马?猫儿——猫儿——“他说着话,双手乱抓,突然扯住的展昭的衣袖:“他为什么要骗我?你告诉我,展昭那个笨蛋猫,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他?又不是人人都像阿敏一样。”
这个混蛋!
展昭深呼吸,平心静气,左右看看屋里人个个鼾声大,醉的不醒人事,他看着白堂的醉脸,放低了声音,柔声说道:“白兄。”
白堂也不睁眼,笑着说道:“只有猫儿才这么叫我。”
“白兄,其实你和展昭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看白堂纹丝不动,似乎要睡着。“你能听见吗?”
白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你实在不应该太过在意你们之间的友情,如果这份情义已经让你觉得疲累、痛苦,你大可以——终止它。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本应该无拘无束,何必为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朋友之情搞的自己这样狼狈?”
“爷喜欢!”
展昭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堂堂男子,若是走的过于亲近?只会惹来笑柄。”
“我不管!”
白堂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
“展昭说他不希望你再对他出过分亲密的举动。”
“不管。”
“他是官府的人,是朝廷的狗腿子!”
白堂猛地睁开眼,怒道:“不许你说猫儿的坏话,他不是狗腿子,我知道他的为人,他是为了包大人,再这样说他小心我揍你?”
“展昭说你是混蛋。”
“嘿嘿,混蛋就混蛋,我喜欢猫儿骂爷混蛋。”
白堂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笑了起来,他擦了擦嘴巴说道:“猫儿,来,再让我亲亲。”
展昭跳了起来,气的半死,这只臭老鼠,他怎么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呢?展昭真的没招了:“白堂,你到底想怎样?”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白堂傻笑着,马上就要睡了过去:“猫儿、猫儿——我想亲你,你来啊——”
展昭气的脖子都红了,恨不得在他脸上揍两巴掌。
“我只想亲你,不想亲别人,你生气,我也不怕,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白堂一个人,来,过来让我抱抱你。”
展昭听他胡说八道,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混蛋,喝醉了怎么这样一副德性?简直是泼皮无赖加流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他拳头就要落下的时候,白堂的呼噜已经响了起来,展昭悻悻地放下拳头,这个混蛋,算他睡的及时,不然非揍他不可。展昭安慰自己,喝醉的人都没个正形,就爱胡言乱语,自己是有修养的人,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白堂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一扫几日来脸上的阴霾,展昭站在他身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这只臭老鼠,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看他长眉舒展,连眼角都开始有了笑意,这么快就做起了美梦?
白堂,你走吧!回去陷空岛,在那里老实呆着,无事不要再来开封府。我们若是长时间不见面,也许时间会冲淡这份感情,展某每日公事繁忙,一定能很快把你抛置脑后。白堂,你若是聪明人,最好也不要再来招惹展某,去继续快乐潇洒地闯荡江湖、行侠仗义,重新做回那个快乐的人,就像展某初见你时那样!
叫来了几个守夜的小衙役,帮忙把几人送回房里,展昭心事重重,坐在自己床前,静待天亮!
大嫂一刹虎猛的醒酒汤灌下,几个兄弟就算泡在酒缸里也会呕的醒过来。白堂宿醉未醒,头痛欲裂,他骑在马上,浑浑噩噩地出了京城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展昭与王朝二人前来相送,几人并马同行,直送到郊外。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展昭停下马,抱拳道:“各位,我们就送到此处了,请路上保重,一路顺风!”
大嫂掀开车帘,对展昭笑道:“展大人,你身体才刚刚好,实在不用来送我们,这样的来回奔波对你不太好。”
展昭正色道;“几位对展某有大恩情,岂有不送之理?大人与先生不善骑马,特令展昭王朝二人代劳,还请诸位勿怪。”
“哪里的话?展护卫,你太客气了。”
卢方笑道,旁边蒋平递了个眼色,他接着说道:“请二转告包大人,我等兄弟定会尽心竭力寻找太子下落,一有消息就会告知,请你们放心好了!”
展昭施礼:“有劳了,展某感激不尽。”
卢方老脸一红,连忙回礼,嘴里连道告知,几人护着马车,渐渐远去。白堂没和哥哥们同行,他策马走进展昭,清凉的晨风吹在脸上,让他混沌的大脑清楚了几分,可惜昨晚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此时脸上又恢复了阴霾,只是拿眼看着展昭。
展昭轻笑:“白兄,多保重。”
白堂看着他,一语不发,这臭猫又在假笑?他以为能瞒得了自己?看了展昭一阵子,直到展昭脸上渐渐有了些局促,才说了一句:“展昭,你伤还未好,赶快回去吧!”
他转过马头,背对着展昭轻声道:“我走了!”
一句话说完,又腿一夹身下座骑,纵马飞奔而去。
展昭看着那一袭白影像是飞一样越行越远,一股酸涩之气直涌鼻端,他连忙转过身去,抓紧马缰,一声清喝驾起骏马,与白堂背道而驰,向开封府奔去。
这两个男人,皆是一样的骄傲出尘,一样的倔强任性,只是展昭情怯,白堂懵懂,他们的感情,又何时能够风吹雾散,月朗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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