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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喝着水,转眼看到白堂正坐在床前看着他,他粗枝大叶,完全没有发现五爷锐利的眼刀:“白大哥在啊!”
又看到展昭已醒,也在看着他,赵虎高兴地说道:“展大哥,你醒了?太好了!先生说你被救回来后就会没事的,他说的果然没有错。展大哥,先生说你受伤不能保护大人上朝,大人又不能缺人保护,所以就没让我来照顾你,只好又麻烦了白大哥。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才是,你不知道,你这次能得救,全靠白大哥,他抱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你没气了呢?可吓死我了。”
听了赵虎的话,展昭刚刚得到放松的心一顿,脑袋像是被打了一闷棍,什么?抱——抱——,又是抱回来的?他当着多少人的面?自己的脸?往哪搁?
感觉全身的血液几乎是瞬间全涌上了脸,展昭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再看那臭老鼠,一脸干笑看着自己,他绝对是故意的!太混蛋了!
白堂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得意地瞟了展昭一眼,爷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着?敢骗我?这就是代价。
瞅了瞅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看在他也说了几句好话的份上就暂时先不跟他计较了!
赵虎不明白展大哥的脸为什么突然变红,还以为他又不舒服,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说着用手在展昭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白堂在他身后看的仔细,势在他后脑勺上挥了两拳。
展昭额头温度很高,把赵虎吓得连忙跑去找先生,他说展大哥身体很快就能痊愈的,没说过还会发高烧啊?莫不是那金针的效力还没过去?
看赵虎风一样地跑了,白堂抱着双臂,得意洋洋地踱到展昭床前,看他满脸通红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白堂得意地笑道:“干嘛这么生气?”
展昭一腔怒火无处渲泄,气的头晕。
白堂看他一副又快晕倒的模样,觉得戏弄的也够了,接着说道:“瞧你吓的,我们是坐马车来的,到了府里爷才把你搬下去的,救人救到底,五爷我勉为其难又把你弄进了房间,瞧你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又不是女人,抱一下摸一下有什么了不起?”
展昭听他这样说,脸色才略好了些,狠狠瞪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地转过身去,他累的很,实在没有精力再跟这臭老鼠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赵虎已经去叫人来,量他也不敢再做什么过火的事。
经赵虎一打岔,白堂那股邪乎劲也过去了!
展昭刚刚醒转,白堂也不忍太过吓他,这只臭猫,脸皮薄的紧,惹真惹恼了他,他会跟自己绝交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又坐回床上,说道;“猫儿,阿敏走了,你担不担心?”
白堂终于恢复了正常。
展昭听他语气,似乎说起了正事?太好了,还以为他又会不管不顾的乱来呢?听他提到阿敏,展昭回过头,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怎么能不担心呢?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又无依无靠,能照顾好太子吗?”
“先不要说太子,我只问你担不担心阿敏?”
展昭看了看他,略加思忖,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牵动嘴角,轻笑了一声:“若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如此境遇也会让人心有牵挂。”
“猫儿,你好像对阿敏用情并不深?”
“展某以前说过多次,我与敏姑娘,无关儿女私情。”
这只臭老鼠,以前还以为他真的是因为喜欢敏姑娘才处处与自己对,没想到他是——,想到这里,展昭脸红了一下。
白堂听了展昭的话,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阿敏已走,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也是于事无补了!爷就说嘛,自己这风流天下的名头,可不能坏在这只臭猫的手上。
他心中畅快,随口问道:“臭猫,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白爷认识的美人多,给你介绍几个怎么样?”
展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轻声说道:“不劳白兄费心,展某平时忙于公务,哪里有时间学白兄这般风流不羁,红颜知己数不胜数?”
听他说起喜欢的姑娘,展昭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也许自己以前喜欢过她吧!他接着道:“若说喜欢的人,展某——只有一个青梅竹马而已!”
白堂听了有些意外,呆愣了一会才问道:“猫儿,你有喜欢的姑娘?”
猫儿有心爱的人了?他琢磨半天,才终于察觉出了这句话的含意,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堵住,憋的有些难受,展昭已经有心爱的姑娘了?他——他怎么能有心爱的人呢?他怎么能爱上别人?这臭猫向来不近女色,他还以为,他的心里只有包大人与开封府,从来没想过,猫儿也会有女人?
展昭看他只问了一句就陷入了沉默,脸上尽显茫然与失落,定定地看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他心里一阵抽搐,一股尖锐的疼痛袭遍全身。白堂,我是为你好,他一咬牙,说道:“白兄会说笑,展某也是个男人,怎会没有喜欢的姑娘?这有什么奇怪吗?”
白堂茫然说道:“猫儿,你怎么能喜欢上别人呢?我都还没有喜欢过人呢?你怎么能抢先?”
“依白兄人才,必能早日寻得知心之人,到时,别忘了提醒展某一声,展某也好去讨杯喜酒。”
展昭这话,一半是说给白堂,更多的是警告自己,虽是锥心之语,但也推心置腹。白堂,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背负不起这龙阳之名,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你比我,幸运多了!
展昭闭上双眼,不敢看白堂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只觉疲惫不堪,这番话说出来,比打一场硬仗还要艰难,心很累,头也很晕。他重伤初愈,本就体力不支,被白堂又气又吓,如今又硬逼着自己说出这让人痛心的话,精神已然萎靡,渐渐睡了过去。
白堂看着他,直到他说话声音逐渐停止,也没反应过来。他长这么大,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娶妻生子,从没想过自己会终身绑给哪个女人?他只想经常能见到这只猫,与他比比剑法,斗斗嘴,就觉得很开心了,他以为,他的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赵虎终于叫来了卢大嫂,两人来到房中,赵虎急道:“快,夫人,快给展大哥看看,他又发烧了!”
卢大嫂赶紧查看,从脉像看来并无异常,探了探额,温度也正常,只是气血略有浮动,睡的沉重,似已昏晕!
“赵兄弟,你放心吧,他没事的,你快去忙吧,刚才包大人还在找你呢!”
支走了赵虎,卢大嫂看了看还在发呆的五弟,狐疑地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还魂啦!看什么呢?这病猫又不是美女?”
“大嫂!”
卢大嫂斜睨着他:“终于看到我了?臭小子,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又把展昭气晕的?我说你心眼小你还不承认?他骗你是他不对,可你一个大男人,对着重病之人耍威风也不是什么大英雄所为?”
白堂吃了一惊:“什么?他是晕了?不可能,刚才他还在跟我说话呢!”
大嫂摇了摇头:“展昭元气损耗的厉害,能这么快醒来已经不错了,一定又是你尖牙利嘴惹怒了他,他才气血不宁晕过去。好了,你快出去,让你来,是让你侍候病人的,不是来气他的,这万一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说我们陷空岛的人没家教,出去出去,你不要面子,大嫂还要呢!“
白堂被大嫂像赶鸡似的撵了出来!
入夜,京城内久负盛名的青楼楚馆‘云仙阁’里已经是灯火通明,处处都是莺歌燕舞了,又是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这处温柔乡,可是豪富权贵之家寻欢乐之地,花天酒地之所。
阁里的姑娘们不仅长的艳丽动人,更是兼具才情各有特色,琴棋书画,吟风弄月,写诗词,那真是无所不能。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云仙阁’里几乎都可以达到你的要求。
阁中几花魁姑娘,有的更是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清洁之名,引的多少自命风流的文人骚客趋之若鹜?好象若是女子打着不卖身的幌子,来这青楼寻欢便不是嫖了?如此自欺欺人,着实可笑的紧。
此处姑娘,环肥燕瘦,雅俗共赏,美人柔声软语,又善红袖添香,自命风流的男人当然愿意来显示风雅,博美人一笑。
今夜就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引的姑娘个个心如鹿撞,十分的动心,老鸨爱钞,姐儿爱俏,姑娘虽身处泥淖,却也盼望着自己的恩客能入得了眼,起码不能丑的吓人不是?而这位客人,不仅人长的风流俊俏入眼的很,更是出手阔绰,这使得姑娘们更是眼热不已,只盼自己能得到这位公子的青睐,可惜的是,这位公子也曾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来找阁中第一头牌墨棋姑娘,其余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所以以前也只能看着他,流流口水,做做梦罢了!
只是今天黑棋姑娘一早就被人接走了,朝里最近新上位的一位官家请她去切磋棋艺去了,这就说明,其他的姑娘们都有机会了!
擅长舞技的夜舞姑娘有幸被公子看中,陪这俊俏郎君去耍乐子。夜舞暗喜,这位公子见过几次,可惜每次都是来找墨棋让自己妒忌的要死,这次机会来了,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让这俊俏的哥儿拜到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虽然他看起来冷冰冰的,沉默不语,但夜舞自信,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了自己的魅力,她一定要把这个男子从墨棋那里夺过来。
白堂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款款舞动的女子,只见她一身魅惑的红纱,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腰肢轻摆前长腿毕现,煞是勾人,若是换了别个男人,只怕早已鼻血长流了。
白堂烦的要命,眼前的尤物身上的香气更是熏的他浑身不自在,虽然眼睛还在看着这艳魅的女子,脑子里还在来回地转着那‘青梅竹马’四个字
这臭猫,他还有什么青梅竹马?那是什么东西?白爷还没有呢他凭什么有?白爷还没有心爱的女人呢他凭什么有?还说什么他没有龙阳之好?爷也没有。这臭猫、烂猫,气死他了!
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是让他倒足了胃口,他是来找美人下棋的,不是来看妖精乱舞的?这样一个俗物?怎么给爷增加一点自信心?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随便指了一个,就召了这么一个妖精过来?不想再看那舞,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原本想马上就走,只是一时又不知去哪?白堂喝干了杯中酒,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粉墙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全是那只臭猫的影子。
夜舞妖媚地掂脚挥臂,风情万种,摆着自认为最媚人的舞姿,来撩拨着眼前这俊郎君,他果然快受不了了,眼睛都不敢看自己了?夜舞心喜,任何男人都会受不了自己的挑逗。
她慢慢舞动着身躯,慢慢靠近男子,坐在了他的身边,樱唇微启,吐着馨香的气息,向男子脸上亲去。眼看就要触到,耳中只听一声清厉的喝叱:“大胆。”
夜舞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大力就撞在了自己身上,身不由己就翻到在地上,身上红衣扯破,发丝已散,刚抬起头一把明晃晃的剑就已经指在了她的咽喉,只吓得她一声惊呼,顿时那俏脸上就变得惨无人色。
白堂冷哼一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他虽然不介意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但此时心情极差,实在不想在此多待下去,收剑入鞘,推开窗纵身跳了下去,他是猪油蒙了心吗?来这里找自信?这个鬼地方,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