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沉默了好一会，“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几个字突然从他脑子里冒出来。
慕衡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
过了两秒，门被推开，一颗脑袋从门缝里长了出来。
慕迟顶着一头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小小声问道：“哥哥，你们聊完了吗？”
慕衡看着自家弟弟一上来就是朝顾淮看了好几眼，似乎是在确认顾淮没事后，才赏了个眼神给他。
慕衡：“……”
顾淮看到慕迟没吹干的头发，皱了皱眉，朝慕衡礼貌地说道：“慕衡哥，晚点我再回来听您的教诲。”
顾淮说完起身，朝慕迟走过去，压低声音说道：“怎么不吹头？等会要感冒了……”
慕迟甩了甩脑袋，将快要滴到他眼睛的水珠甩走，“晚点吹，我来看看你……你们聊了这么久，我怕我哥哥说你……”
“没有说我，回房间，我先帮你吹头……”
顾淮抓起慕迟肩膀上的毛巾，帮慕迟搓了搓前额的头发，免得水滴到眼睛里。
“嗯。”
坐在后头全程看着小情侣秀恩爱的万年单身狗慕衡：“……”
空气里没有隔音，就算两人再小声，也足够让慕衡听清楚了。
“弟弟们啊……哥哥我人好像还在吧……”
慕迟这才想起慕衡，因为刚和顾淮确认心意，他还隐隐有些激动。
看到顾淮走过来，他就什么都忘了。
慕迟尴尬躲在顾淮的后头，说道：“哥哥，我饿了，要不要一起吃饭？”
顾淮回房间去帮慕迟吹头发了，因此叫餐的任务交给了慕衡。
慕衡透过没关的卧室门，看见自家弟弟乖乖地坐在床边，顾淮站在前面，十分熟练且自然地帮忙吹头发。
两人似乎说着什么悄悄话，看上去亲昵无比。
接着慕衡就看到自家弟弟突然抬手，拉了拉顾淮的衣服，在顾淮低头的瞬间，凑上前亲了一口。
慕衡：“……”
慕迟亲完后脸红红，转头和慕衡对上视线，尴尬地推了推顾淮。
接着卧室门就被关上了。
慕衡：“……”
房间。
顾淮帮慕迟吹完头，翻出一双袜子，半蹲下身，给慕迟穿上。
视线经过慕迟的脚踝，顺着一直往上，全是那天他失控的印记。
顾淮没有那晚的记忆，但心还是不可避免的乱了。
更多的是痛惜。
也不知道慕迟痛不痛。
顾淮摸了摸慕迟脚踝上的痕迹，问道：“痛不痛？”
慕迟低头看向蹲在他面前的人，诚实地回答：“一开始有点，但现在不疼了。”
“对不起……”顾淮边说边轻轻揉了揉慕迟腿上的痕迹。
“没事，你情我愿的事，不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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