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真杀了余茵儿之后，情绪可是十分外露的。
虽然看着还是面无表情，可眼神中的愤怒和杀意，他这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还是轻易就能分辨出来。
但此刻，还真的眼神中除了冷漠，便只剩下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很快，还真换好衣服出来，永宁侯便目不转睛的盯着还真询问：“你今日可曾出过门？”
还真微微蹙眉，神情有些不悦。
永宁侯夫人见状，连忙提醒道：“别怕，有母亲在呢。你父亲问什么，你如实说来便是。”
还真微微颔首，这才回答道：“未曾。”
永宁侯再问：“你祖母出事了，你可知道？”
还真摇头，“不知。”
永宁侯话锋陡然一厉，再问：“你祖母是不是你杀的？”
还真一怔，随即语气冰冷的说道：“不是。如果是的话，我还会留在这里等着你来抓我吗？”
还真蹙着眉，十分不耐烦的说道：“你问完了吗？我还没睡醒呢！”说着就要回屋。
永宁侯也没阻拦，只是语气凝重的说道：“还真，我希望你没有骗我！”
还真理都没理永宁侯，径自回屋关上了门。
从还真的院子出来，永宁侯夫人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可面上却是一脸的不悦，“这回你该相信不是还真做了的吧？”
永宁侯没说话。
永宁侯夫人也不管他怎么想的，一脸愁苦的说道：“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老太太殁了总不能不发丧吧？安南伯夫人那边要不要追究？是直接上门讨要说法，还是直接告到官府去，总要拿出个章程来吧？”
永宁侯沉默着往寿安堂，良久他才再次开口道：“我还是不相信，母亲是安南伯夫人杀的。她没有理由杀害母亲。”
永宁侯夫人冷哼道：“她没有理由杀害，凶手就不是她吗？还真不喜欢老太太，凶手就一定是还真吗？”
“你就没想过，或许安南伯夫人正是利用了你这种想法，才反其道而行之呢？”
“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永宁侯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永宁侯夫人冷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安南伯夫人有多恨乔太夫人，你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说？”
“还真又是乔太夫人救回来了。”
“因为还真的缘故，咱们侯府跟乔太夫人可以说天然的同盟关系。”
“但是，如果他们杀了老太太，再将事情推到还真或者乔太夫人身上。我们是不是就会和乔太夫人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如此一来，你还觉得安南伯夫人没有杀害老太太的动机吗？”
永宁侯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可坚信安南伯夫人不是凶手的心也在这一刻被动摇了。
永宁侯夫人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若还不相信，可以请个高明的仵作回来，看看老太太死亡的时辰和安南伯夫人离开的时辰能否对得上。”
“别的或许都是假的，但老太太得尸身总做不得假吧？”
永宁侯深深的看了永宁侯夫人一眼，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或许是我太过武断了。”
见永宁侯态度软化，永宁侯夫人也放柔了语气，“这事也不怪你怀疑还真。毕竟三丫头才死了没几天，突然又出了老太太这档子事，你怀疑她也是应该的。”
“但是，还真虽然性格有缺陷，可却绝对不是滥杀之人。你应该更相信她一些才是。”
永宁侯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吩咐人去请仵作。
一切，待仵作验尸之后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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