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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恶意涂了红色颜料。
“徐丽资？”罗伯特一愣，突然开始狂翻水箱里的书。
娜丽和安维塔帮忙翻，确认了这些书大致属于三人，一个是赵真豪，一个是徐丽资，还有一个是个陌生名字“马细梅”。
“看来你前同事真的在这里读书。”安维塔道：“但我很好奇啊，这是怎么做到读书读进厕所里的？”
“不是读书，是霸凌。”娜丽环顾厕所四周：“我上学时就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喜欢把被害者排挤进厕所，用丢书包泡书水等各种形式压力和摧残被害人——徐丽资明显在这个学校过得不太好。”
罗伯特依然呆呆地看着徐丽资的书，安维塔已经转身去下一个隔间了。
推开倒数第二个隔间门时，幻象又来了，安维塔浑身开始一抽，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化。
“居然还敢告老师？哈哈哈贱人你哪来的胆子？”
安维塔环顾四周，一群穿校服的男男女女推搡着她，身边还有两个同样和落汤鸡一样的女孩子。
“赵真豪。”短发落汤鸡女生声音还算冷静：“教导主任真的什么都没说吗？”
安维塔看见自己低下头：“他说让我们自己解决。”
另外一个长发女生终于忍不住了，她嚎啕大哭，尖叫着想冲向欺负她的人，但一大坨湿漉漉的头发从天而降！
安维塔：“我靠！”
又是娜丽的一巴掌拍她背上，把安维塔从幻象里拉了出来。
“你对着拖把叫什么？”娜丽大惑不解：“你怕拖把啊？”
安维塔眼前的头发逐渐清晰——居然真的只是之前挂在隔间上的拖把。
“可是队长你不觉得很诡异吗？”安维塔冷汗直下：“这拖把好好的，怎么就掉下来了?”
娜丽：“一个拖把能把你吓成这样？安维塔，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安维塔平复了一下心情，没好气道：“你要是天天看见各种奇怪的幻觉，你还能冷静下来？”
“所以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娜丽打趣道：“还能让你害怕。”
“和你之前所说的一样，应该是校园霸凌。”安维塔摊手：“不过被霸凌的是三人，有一个我确认是赵真豪，另外两个可能是徐丽资和那个马什么的，第一个厕所隔间给的信息应该是准的。”
“然后还说到了什么教导主任，唔，应该是真的教导主任，不是什么怪物。”安维塔一边说一边推开最后一个隔间。
然后安维塔和娜丽愣住了。
“罗伯特。”娜丽声音细细地发颤：“徐丽资有说过真正的教导主任长什么样子吗？”
罗伯特还沉浸于发现徐丽资学生时期的作业本的震撼中，娜丽这么一问，他还来不及反应。
“我不知道，徐丽资也没提过，再说了她提过了又如何？我们没见过就是想象不出来教导主任长什么样。”罗伯特有些不耐烦，问这个有什么用，过去学校还正常时期的教导主任和现在这个紊乱流的鬼地方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我们知道徐丽资的教导主任长什么样了。”安维塔慢悠悠道。
罗伯特皱眉，朝安维塔她们走过去，想看看这两人一惊一乍搞什么鬼时，他脚步也停住了。
厕所最后一个隔间被打开，绿油油的尸水流淌出来，一具西装革履的男尸四肢被捆在一起绑在马桶上，他浑身鼓满了脓绿色的大泡。男尸表情狰狞，大张的嘴里被塞了一个金属块。
金属块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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