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不会写这几个字,略微苦恼了片刻,又听见公子说会教她,这才进屋去取东西。
仇兰辞昨日刚写过字,笔自然是好找,只是外头的纸用完了,她得去小书匣里寻。
小书匣被堆在一堆箱子下面,等她翻找出来新纸出门时,树下哪里还有公子的身影。
可怜的小家伙被自家公子戏耍于股掌之间。
没一会,自明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英英站在院子中央抱着笔砚和一沓纸,眼泪含眼圈,垂泪欲滴。
他在院子里四处望了一圈,没看见公子的影子,于是折返回来,面露不解地便捏了捏英英的发揪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公子呢?”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英英彻底憋不住了,嗷得一声哭了出来,越嚎声音越大:“呜呜呜!公子坏!耍英英!呜呜……”
对此事不并知情的仇兰辞此时正在去往西院的路上。
……
仇兰辞穿过明廊暗弄,路过前厅,迈入西院的廊子,春松等在前面,给这位新夫人带路。
春松自然不喜这位夫人,毕竟主子卧病在床都是此人的手笔。他时不时用余光偷瞄,新夫人神闲气定,对上他的视线还温和地笑了笑,春松如耗子见了猫,麻溜地收回视线,在心里嘀咕,这人竟有胆子迈入西院,指不定将军一个不顺心便给人砍了。
仇兰辞看着小厮红透的耳根,想起了自家那两个小家伙。
他依稀料到此时的英英该在撒泼打滚,不过他算了时间,这会自明应该回来了,只好辛苦自明先代他哄一下了。想象了下这会小偏院里该是十分热闹的,不禁无奈好笑。
对不起了小英英,公子也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春松将他带到将军卧房门口,推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屋内一股苦涩的草药味扑面而来,仇兰辞偏头捂着唇咳了几下,这种味道让他十分不适,仿佛存在着一种根植于灵魂的反感与厌恶。
令人恶心。
仇兰辞用袖口捂着口鼻,扶着门框迈进门。
自那日成亲之后,算起来他二人已五日未见,仇兰辞轻手轻脚地走到榻边,越是靠近,那股药味就越浓烈,他紧拧着眉,忍住喉中的痒意。
昔日威风凛凛之人闭着眼直挺挺地躺在榻上,脸色略显苍白,没了那副令人讨厌的嘴脸。若不是他胸膛尚有起伏,还喘着气,仇兰辞还以为这厮一命呜呼了。
对方腰间包扎的白布还算干净,想必是下人细心地换过几次药,伤口已经不再出血。
吴钧见仇兰辞来,本想坐起来见他,但春松在一旁轻声说道:“将军,大夫昨日特意叮嘱过,要卧榻静养才能早日痊愈。”
操心的春松被将军嫌多嘴,被赶了出去,临走前还被支使,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个窗。
外头的风并不大,但还是弥散着属于秋末凉意,仇兰辞脱下肩上披着的外袍,俯身搭在吴钧身上。
蓦得,吴钧笑出声,只是碍于腰上的伤,笑声很轻,仇兰辞弯下腰时离他不过半臂远,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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