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在不断地更新着。
那个界面跟常规的界面不太相同，界面很简单，聊天的信息也是更新在代码中间。
[如兰：大海跟我一起来的，解了这台笔记本的后台。]
[亭台罗榭：……小兰，你现在怎么也直接把人毒倒就闯进去了。]
[如兰：我早就怀疑，明明每次都封好了出口，却次次都能逃走。这次的妖灵，其实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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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等辛黎兰收工的时候，程韶才关掉手机。
她转头，看到殷潼已经靠在她沙发上睡着了。
程韶算是见识到了，殷潼这个团队执行力有多强。
有了突破口半个晚上就把案子解决了。
而他管都没管，在这里睡觉。
他永远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现在在她的沙发上，以并不舒适的姿势靠着，却呼吸绵长，睡得很香。
程韶伸手探探他的呼吸，还好不烫手，他睡得挺安稳的。
重明鸟已经睡过一觉醒过来了，飞过来停在程韶肩膀上，正要叫，却被程韶噤声了。
“让他睡在这里吧。”程韶小声说道。
“叽。”重明鸟小小声地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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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程韶再去十局，发现施荻文又被收押了。
但是他今天看起来却比昨天不自然的精神状态好很多。
虽然眼睛还是瞎的，要工作人员搀扶。
他没有通过任何药物、傀儡线、催眠被控制，他是被程序控制的。
艾大海已经帮他把控制程序解除了，他终于能恢复正常了。
辛黎兰带回来的头发，基因序列检测结果出来，头发确实来自他前女友。
十局掌握的消息基本准确，在几个月前他跟女朋友分手，明明手握还算不错的学历，却生活和工作都不是很顺利。
在低谷中，他偶然间在妖灵论坛上刷到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网站，有很多妖灵都说很灵，所以他也去了。
一开始确实很灵，比如说出门捡到钱，比如说在电梯里偶遇漂亮的美女。
他没有删除女友的联系方式，他还是很怀念女朋友帮他搓澡的日子。
他的表面积那么大，女朋友愿意帮他一点点地用小刷子帮他洗刷。
只可惜那时候他不知道珍惜，弄丢了那样好的女朋友。
所以他在某天看到前女友现在跟新男朋友在一起的照片时，嫉妒得都快要疯了。
于是就赌气去那个网站上许愿，说想要拥有无穷多的女朋友。
之后，他的愿望也实现了，只不过，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
他从一匹漂亮优雅的白马，变成了木马病毒，依附于电脑之中，开始在后台跟无数的人聊天。
能骗就把人骗出来，不能骗就算了转移下一个目标。
他原本虽然生活得不算太好，却也不算太差，但是现在却变得更糟了。
为了那个恶念催生的愿望，他变成了无穷多份。
他不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因为每次被操控时，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结束后他才能恢复意识。
事后他越想越害怕，他也讨厌那个自己扮演的浮夸人格，但是他无法反抗，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操控。
这段时间，那种会操控他的力量好像消停了。
他害怕过段时间那种力量会重新操控他，所以决定再次复现自己的犯罪过程，故意让十局来抓住自己。
马这一族类，聪明，但永不知足且性子高傲。
以前的他永远不满足于自己的现状，但是当滑入更深的深渊时，他却觉得以前的生活其实已经很好了。
根据他的口供，经过他的授权，十局翻查了施荻文记忆。
好消息是：因为施荻文真的很油腻而且手段不高，所以他目前还没有骗到人。
诱骗未遂需要受罚，但鉴于自首情节，且表达了悔过的诚心，所以可以无罪释放，不过需要接受监管者艾大海严肃的批评教育和互联网安全教育。
在出了十局的监控期后，他应该可以继续回到以前的生活。
坏消息是：很多像他一样被改造的作用未知的“木马病毒”，正潜伏在这座城市各处，等待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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