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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好心理准备，菲菲喜欢你，我没办法，你要是接受不了真实的她，趁早提前退出。”
薄文周的目光朝房间内某个方向一瞥，顺着他的话继续问：“呃，这个，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威胁，或者宣战吗？”
“随便你怎么想。”申东国沉声道，“是不是宣战，取决于你想站的地方。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对手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你不一定会长久，而我，永远都会在菲菲身边。”
*
朱瑾菲眼妆花了，隐形眼镜也干了，她抠出来丢掉，包里翻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
助理已经先行下班，薄文周多看了她两眼，便引来怒视：“干嘛？”
黑框眼镜，现在又流行回来了嘛！
薄文周默了半响，医者仁心，嘱咐道：“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
“你说的对，你经纪人的回避性依恋真的蛮严重了！下次来找我！我给你们打折！伴侣咨询我们这边也做！”
看来他已经彻底打消了对申东国的念头，只是唯独舍不得那对傲人的胸大肌……
薄文周把朱瑾菲一路送到门口，上了车，招待不可谓不周到，走前嘴里还说：“祝福你，我们的diva！”
——转头额外charge了一个小时，去就近的gaybar泻火。
朱瑾菲独自一人在回家车上，十分苦恼，看着最新一条来自申东国的微信：“要回来了吗？”
她冥思苦想许久，只能回他一个：“嗯。”
转头打开4d的群聊，在看清这里面只有她们四个之后，她@乔若凡，打下耻辱的三个字：我输了。
朱瑾菲喜欢上申东国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不久前，她们团内还拿这个打赌，朱瑾菲大言不惭，表示会在一个月内让申东国表白。
这才有了后来借心理咨询的由头，牵出了整件事。
朱瑾菲输了。但她破天荒不觉得难堪，反而心中有股奇异的满足。
在偷听到申东国刚刚对薄文周说的话之后。
他要不要录音下来听听自己说的，那怎么不算表白呢？
她是真想录音下来，“永远在她身边”，听起来很甜蜜，也很有诱惑力。
她突然也不是那么想和申东国更进一步了，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而是头一次发现自己更怕失去。
她这算什么……长大了？
乔若凡发来意味深长的三个逗号，朱瑾菲只当她是嘲讽，放下手机。
申东国发来信息：“活干完了。我准备走了。”
朱瑾菲独自怅然。
到了十九楼，很意外的，申东国还在，听见声音，他在门口抬起头，正好看到她从电梯口走来，表情丧丧的。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嘘寒问暖起来了。
这时却张口结舌，除了看着她，什么都做不到。
朱瑾菲扶了扶眼镜，她发现了，尴尬的时候，这个动作真的很好用，扯远了……
“你还没走啊？”她装模作样问。
申东国目光闪了闪。
“我去三十六层找你了。你不在。”
“……”
“我问若凡，结果她跟我说了……”他也扶了扶眼镜，“你们打赌的事。”
朱瑾菲始料未及，马上低下头去，道歉。
“……对不起。”
她反省自己的恶劣。
如果会让他感到受伤……
申东国则上前一步。
“所以，你不喜欢薄医生，对吗？”
怎么说呢……
朱瑾菲很是尴尬，硬着头皮，耳根泛红：“他真的……我粉丝……你懂吧？”
他再也忍不住。
“菲菲，我爱你。”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朱瑾菲瞪大双眼，透过两片镜片，与申东国四目相对。
他很坦然，毫无回避的意思，微微张开的手臂之中，有个亏空的宝座。
“如果你只是为了游戏，就当我让你赢。”
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投入他的怀抱之中。
她怀疑自己的瘦弱的骨骼会硌得他痛，她满身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棱角，充满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够稳定的化合物。
他轻松地接纳她，像世界上的另一块拼图。
她心里有一只驯化失败的野兽，但申东国将它养的很好。
“如果不是呢？”她埋首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传来。
他笑了笑，额外坦然而轻柔的：“那我还是爱你。”
他们接吻的时候，黑框眼镜彼此相撞，胃里有一百只蝴蝶在飞。
*
那晚朱瑾菲赢了很多次很多次。大获全胜，告慰三军。直赢到不想再赢，主动提出平局。
申东国不同意。
【朱瑾菲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