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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宗门来到合欢宫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冼清尘连夜回到了不二宗。
陈栀脸上的狠戾还未褪尽,房门打开后看见他,脸上神情骤然一松:“尊主,您终于回来了?”他观察冼清尘身后,没看见楚回舟,脸上的笑更加真心实意了一些。
冼清尘越过他入房中:“堂中怎么样?”
“几个老头都在,老宗主也来了,哼,其实没什么大事,昏门的二长老发癫,我与阿芜将他杀了就是。”
冼清尘不赞同道:“不二宗的规矩是有战便应,你要我坏了这规矩吗?”
陈栀忙忙来替他换衣:“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尊主犯不着与那帮老不死的应战嘛……”
他捧着冼清尘换下来的旧衣,不满道:“尊主孤身在外,也没有人与尊主准备新衣,这样式都早就不时兴了,袖边也磨了……”
他像个老妈子般叽叽咕咕,话里话外无外乎就是他不在冼清尘身边,冼清尘瘦了憔悴了不尊贵了。冼清尘听得耳朵要起茧子,穿上不二宗宗主华美得要命的曳地披袍,匆匆赶去不二正堂。
还没有走进去,里面的争执声就已经传到耳边。
一面是朝门的人,说尊主闭关未出——也就是冼清尘不在宗门的对外说辞,二长老不能强人所难。
一面是昏门的人,说闭关又不是死了,只要尊主露个面,即使不打也当面另做约定。
“哼,露面后,他们可不管另不另约定,趁着尊主闭关灵气不能妄动,直接动手又怎么样……我知道他们,都是一群恶心小人。”陈栀在他背后恶狠狠地碎碎念,目露凶光,恨不得进去咬死这些人。
不二宗里有哪个不是小人?冼清尘腹诽,换做是他,也会趁人之危,赢得轻松可比赢得正义方便多了。他们是狼群,不是兔子窝。
冼清尘的确很少闭关这么久,昏门的人定是以为他闭关出了岔子,才这时候挑战尊主之位。
老宗主,自从记忆模糊以后,他对老宗主的印象便不大清楚,只是觉得厌恶。
“正好。”冼清尘道,转头嘱咐陈栀,“你一会儿先拖点时间。”
陈栀心领神会,自以为与他的歪点子想到一块儿去。
“尊主到!”
堂中静默下来,冼清尘威风凛凛地进场,眼角有陈栀亲手画上去的金色羽翼纹饰,象征不二宗图腾三足神乌,让人不敢直视。陈栀虔诚恭敬地跟在他身后,满眼都是尊主神圣的背影,那身暗色织金的衣袍袍摆上缀满图腾,向上延伸收拢腰身,纤瘦却极有力量感。
“尊主终于出关了。”
冼清尘漫不经心地朝说话人看去,模模糊糊地想起这人就是挑战者,昏门的二长老了。
这二长老长得一言难尽,一看就知道是个反派。小眼睛尖胡子,膀大腰圆,露出一双满是鞭痕的臂膀,手握流星锤,随时随地都能抡过来一锤。
可冼清尘在意的却不是他,而是坐在他身后的那个上位者。
那人裹在黑色的兜袍中,放在扶手上的右手斑褐点点,画着与他衣摆上同样的三足神乌图腾金纹,戴一枚金戒。他脸上满是晦涩难懂的黑色符文,白色的胡须长至胸口,三角眼中晖光不明。
一种难言的惧意冲击了冼清尘,他有所克制,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老宗主。”
老宗主用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向他,冷笑了一声。
“事不宜迟!尊主既然出关,就应我一战!生死令在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二长老跳出来,嗓门极大。
周围的看客全都大声吆喝起来,他们都爱见血,至于是谁的血,并不重要。
不二宗许久没有发生这档子事了,上一次还是四年前,也是有个人要挑战冼清尘,最后身体都拼不起来。
冼清尘没有应声,陈栀张牙舞爪挡在他身前,阴阳怪气道:“没见过上赶着送死的,二长老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尊主何等法力,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分明就是你死。”
二长老狐疑地看一眼冼清尘淡定的神色,又看向身后的老宗主,许是得了肯定,得意洋洋道:“闲杂人等不得狗叫!”
这话犯了陈栀的忌,当即沉下脸,叽里哇啦骂了他祖宗十八代,用语粗俗不堪,不忍卒听。对面亦不是吃素的,也是怎么肮脏怎么说,唾沫星子飞溅,还有朝门和昏门的弟子打起来,噼里啪啦咣咣当当,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不知道正派斗嘴怎么样,反正他们这种反派阵营就是骂起来粗俗,打起来手黑。
在这种混乱场面,冼清尘出手迅猛,一扇将猝不及防的二长老扇得脑袋偏了过去,为自己争得了片刻的安宁。
“尊主什么意思?”这回说话的是老宗主。
冼清尘松了松手腕,压根没看他,慢悠悠道:“本座刚刚出关,不想见血,挑战一事日后再说。二长老,你意下如何?”
二长老显然开始犹豫,就刚才他被打的那一道力道来说,冼清尘怎么都不可能……
他又看向老宗主,可视线马上被陈栀挡住。
陈栀捻一朵红花放在嘴边,小声道:“我知道你是受老宗主驱使,可人也得有点自己的眼光不是吗?不然和做狗有什么区别?”
二长老心头一震,心想他怎么知道。
正是老宗主要他这时候来挑战冼清尘,理由是冼清尘修的魔功之谜。
究竟该相信谁?
是相信老宗主说冼清尘功力大减的说法,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冼清尘这般淡定,刚才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却蕴含了罡风,他隐约觉得被打得有些发晕。
“二长老?”冼清尘笑面虎般重复,“为何不说话?要是实在想打,本座也可以奉陪。”
二长老骑虎难下了,多想了好几层,莫非冼清尘是故意闭关那么久,现在扮猪吃老虎?真的要打吗?万一他真的打不过呢?冼清尘都已经递来台阶了,到底接还是不接?
左右老宗主已经失势,他就算想争尊主之位,也不急于这一时。
想到这,二长老道:“今日便算了,日后,日后我再来……”
老宗主勃然:“你!”
陈栀鬼魅般游走到他身后,反手搭上他的肩:“老宗主生什么气呀?要挑战的是二长老又不是你,当然是他们说了算。”
“二椅子。”老宗主冷不丁道。
陈栀一顿,笑容更加甜蜜:“老宗主,您从前不是喜欢吗?”
“够了。还有什么事,都呈上来吧。”冼清尘入了上座,引走话头。陈栀已经将手放到老宗主脖子上了,再让他们说下去,真怕场面控制不住。
众人期盼的热闹没有看成,都暗觉可惜,不过还是按着章程,依次向他禀报最近宗门的动静。什么在哪里放火,在哪里劫财,在哪里得了秘宝,又在哪里探听到了正道最近的动静……
堂中转眼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些事冼清尘听着无聊,应付了几句就要回去。
没有人再跳出来拦他,他回去沐浴,又觉腕骨酸痛,是刚才打人时费了手劲。冼清尘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许久,难道是太久没用扇子打人手法生疏了?
暂且不管,还是自己的地盘舒服,本是不想看见楚回舟,但没有楚回舟在旁边舀水念书,好像又缺了点什么。人果然贱得很。
阿芜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尊主,人带过来了。”
动作真快。冼清尘披了衣走出来,二长老已经被揍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猪头,陈栀阴森森地蹲在他旁边,用他的小拇指割刀玩。
“冼清尘,你阴毒……你用毒。”
他突然哀嚎一声,原来是陈栀下手陡重,道:“毒是我的,你骂尊主做什么?”
“你真要杀我,刚才为何不应战!”
冼清尘关上窗户,已经到了后半夜,黑山连绵,夜色浓重。一闭上窗户,室中的烛影不再摇曳,更显的亮堂一点。
“有几句话要问你才请你来,没要杀你。陈栀公报私仇给你点小苦头吃,谁让你刚才说他是小狗呢。”
二长老卡了壳,陈栀在冼清尘示意下放开了他,站到一边去整理花瓶。
“你要问什么?”
冼清尘道:“你是四年前坐到二长老之位的吧。昏门的事我也没太多干涉,都是陈栀在盯着,你可在老宗主那听过我的什么事?”
他问话时语气平和,目光也坦诚,二长老自知今天他不说是没法走出这道门了,便全盘托出道:“五年前尊主横空出世,血洗不二宗,五位长老都死了,老宗主也废了双腿,我即使好奇当年之事,也找不到人去问。”
只是在前几日,老宗主突然召他密谈。
“他告诉你什么?”
二长老眼神闪烁:“他说,你之所以横空出世,是修了一种魔功,这种魔功,能逆转筋脉,在短时间内将修为提高到常人不能及的地步,而且是原本底子越差,提升得就越高。因为逆天而行,不隔几年修为就会迅速倒退,很快油尽灯枯。你先前频频闭关,正是因为你的修为倒退了……”
“一派胡言!”这回生气的却是阿芜,陈栀一反常态将他拉住,强硬地扯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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