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股浓重的骚气混杂着香粉的味道扑面而来，几只妖怪忍不捂住鼻子。
白渊微愠道：“白脸，你是尿在里面了吗？”
白脸并不在意，本想反驳，看了几眼众妖怪只好闭嘴。他回头打量昏睡过去的凡修，口中嘟嘟囔囔不知在抱怨些什么。等沧祯一走，他就被几妖扯下来送去河边洗澡。
临行前，白渊特地嘱咐玉面留在船舱。
玉面平日虽然鬼心思多，但沧祯他还是敬佩的，不然他也不会舍弃妖皇选择沧祯。玉面本来坐在船沿上，整个巨船忽地猛烈摇晃，光罩上的电弧一下将玉面击落在地。
巨船飞速前进，玉面根本追不上。白渊看到冲上天的巨船，立马化为鸟妖追上去。此鸟浑身长着彩色羽毛，实在是高贵美丽，唯有头顶几根灰色羽毛很是突兀。
原本泡在池子里的白脸一跃而起，在大地狂奔起来。池子边的宰父明捂住鼻子，显然快要被这股怪味熏晕过去。
白渊追上巨船，一爪踏破结界闯进船舱。那凡修还在，白渊松了口气，忍着怪味上前揪住凡修衣领。
噗的一声，凡修一闪变成了个纸做的小人，白渊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人类法术，却也知道他们被骗了。与此同时，沧祯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一瞬回到原地，寻着气味找到宰父明。
此时的宰父明一脸郁闷，听过沧祯的话，才恍然大悟地看了眼湖面。
那个凡修变成白脸的毛发，随白脸走了。
事后沧祯也曾再上碧灵门，逼着青谒把那个凡修交出来，可任凭他翻遍碧灵门，再没寻到那人踪迹。
沧祯“千辛万苦”寻找的姜泠月，此时正在雪山的某个山洞里安心修行，她所修仍旧是剑道。后山有一个某位高人留下的大阵，彻底隔绝了她的气息。
沧祯第二次见到姜泠月，是在人间一个集会。
他先是闻到了老树妖的气味，才看到那人。师徒数人乌泱泱一大片，他一眼就看见那个凡修。那人本来提着灯笼，看到他瞬间没了踪影。
此时的沧祯已与婴皋结盟，但他仍记得这个戏耍他的凡人。他一路追赶，每当凡修以为甩掉他之后，他就会悄然出现。
她跑累了，气喘吁吁躲雨，他就突然出现在她旁边。她被吓了一大跳，伞都不要了，一溜烟又跑了，真不知道一个凡人为什么比他这个鸟妖跑得还快。
第三次见到那个凡人，是在碧灵门灭门之日。
那日白脸闻到十里外的血腥之气，口水直流地说要去吃人。
沧祯忙着联合妖族，哪里有工夫管他，白脸回来的时候一嘴腥气，几妖都很嫌弃他爱吃死尸这一习惯。
听白脸说老树精死了，几妖什么都没说，他们本就和树精不熟，且在妖界被杀死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一段日子过去，山上下了一场雪，白脸才回来。这次他不是吃尽兴了，而是被人打回来的。
得知是那个凡修所为，沧祯直接去了碧灵门。
一路上都是摆放整齐的尸体，沧祯从腐味中寻到凡修气味。他怒气冲冲，一脚踢开院子的大门。小院堆满尸体，凡修正趴在地上，收集细碎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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