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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说华威要了一壶新茶。也就是说,准备那壶新茶时,在厨房的除了仆从,便只有他和郑小娘子。
“因此,有机会在那壶新茶中下毒的,也只有他二人。黄大人棋艺超群,我早些年间就听说过他的名号,知道他来自东海郡。若他与那被华威抄家的东海郡王有所渊源……”
她顿了顿,又道:“我方才见那位苏见山小郎君举手时,右手有一道有被割伤的血痕。想来,是用茶壶砸华威后脑时,弄伤了手。”
周行讶然,“这也能猜出来?可他为何要杀华威?”
刘清岚小声道:“我看他与受伤的戴侍卫颇为交好。”
“少年意气,或许是想为戴侍卫出气吧。”白芷兰若有所思。
卢霖杉自顾自地斟了杯茶,道:“他确实从水路划那木盆去了华威房间,可后脑的伤并非致命,不能就此断定他便是凶手。”
周行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卢霖杉斜睨他一眼,慢悠悠道:“在你鼾声如雷一睡不醒的时候。”
白芷兰截住卢霖杉正要饮茶的手,问:“除了他,你还看见谁从水路去了华威房间?”
“就他一人。”
白芷兰目光锐利,“我不信,那两只木勺的潮湿程度不同,其上的泥渍干湿不一,显然是先后两次使用了不同的木勺作桨,应当至少有两人从水路去过华威房间。”
卢霖杉无奈一笑,“真的只有他。”
白芷兰挑眉:“你若不说,我便挨个房间搜查,挨个人盘问,亲自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等等!”
郑凝忽然出声,劝道:“白司直,人人皆知你和方沅昏迷,定不会怀疑到你们。若淮阳侯府追责大理寺查案不力,我母亲与侯府老夫人素有交情,我定会保你周全,不使他们迁怒于你。你又为何苦苦追查真相?”
见白芷兰默然不语,郑凝双手抱胸,语气变得冰冷:“我本以为,白司直仅凭一案便名扬京城,升任女官,定能分辨善恶是非,识得变通。不料竟执意替恶人伸张所谓的‘正义’。”
白芷兰猛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怒斥道:
“我并非执迷于真相,我也知华威该死。可你想过没有,若此案定为盗宝杀人,我们这些宾客固然可洗清嫌疑、安然无恙,可那些仆从又如何?”
她停了停,眼眶微红:“贼入府院,便是护卫守责不严,宾客被害,自是仆从看护不力。然此等过错,罪不至死。
“可若淮阳侯抓不到那子虚乌有的盗贼,他的丧子之痛与怒火,必定会发泄在这些仆从身上!”
白芷兰语气低沉,神色凝重,眼中满是忧虑:
“这满院的丫鬟、仆役、护卫,都将因为我们这些权贵的‘互助’与‘自保’而丧命。我们的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即便他们是公主府的人,可不过是些微贱的下人,如蝼蚁一般,长公主又岂会为了他们出头?只用几条下人的性命,便能平息侯府的怒火,真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满屋皆静,白芷兰再次质问道:“最后从水路进华威房间到底是谁?”
卢霖杉却是长叹一声,皱着眉摇头道:“白芷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白芷兰不解何意,正要发问,就听郑凝忽然道:
“是我……后来又去了华威的房间。”
白芷兰闻言一愣,继而轻叹一口气,望着她无奈道:“我明白了,能让你如此袒护的,必是那位黄衣的小娘子,也就是你口中的表妹,对吧?”
见郑凝垂眸不语,白芷兰柔声问:“可否让我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