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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说实话，上头与下头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自从知道阿牧师兄的性倾向、不插入、对自己没兴趣之后，来多情并没有纠结太久。
赢的人能在坦白局选择两个人对话，师兄只选了莫蓝。
来多情释放的信号已经足够多，依然没有得到一个深入交流的机会，所以那一瞬间他决定了接受牧声真的不喜欢他这个事实。
对师兄的心意完全是过山车般的经历，一开始追着去太极队，被他委婉拒绝，又遭遇了顾佳梁搅浑水，来多情已经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发现师兄竟然是gay，又追着他参加恋综，最后发现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所以来多情也能理解顾佳梁不喜欢他，他不是那么有魅力的人，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
“给你留了冰淇淋。”莫蓝的语气里没有感情，但他的行为是对来多情关心。
这会儿是晚上了，屋子里气氛压力，因为坦白局还在进行中，其他人各自找了地方呆着。来多情坐在客厅发呆，莫蓝带了冰淇淋给他吃。他吃着莫蓝给的冰淇淋，挖了一勺想要喂到莫蓝的嘴边，说：“巧克力味很好吃。”
“我吃过了。”
“我喂的跟你自己吃的不一样。”
莫蓝吃了一口，笑说：“嗯，是不一样。”
莫蓝总是会乖乖地配合，但来多情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像是对来多情有好感，又不像是很有好感。来多情呢，对很多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好感，莫蓝只是其中好感不多不少的一个。
总而言之，师兄不喜欢他的话，第二选择只能是莫蓝了。不很多的好感也是好感，他下定了决心要牵手离开，就不能被顾佳梁那个贱人看不起。
“你嘴上弄到了巧克力。”来多情提醒他。
“这里吗？”莫蓝用纸巾擦，没有擦到。
“是这里啦。”来多情直接伸手了。
莫蓝有了点微笑的表情，“这个场景好熟悉。”
“我也觉得。”来多情的手指碰到他的嘴角，动作很慢，觉得气氛很好，便故意压低了声音，“哥，你的嘴唇好厚，肯定很好亲。”
他今天故意穿了有点透视的黑色衬衣，为了在坦白局勾引人，但根本没有人约他坦白局，差点没有用武之地。
他勾引得很明显了，大腿碰到了莫蓝的，也有在发挥sexy的眼波，心里希望拍出来不会很油腻……
莫蓝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身体倾向他，说话音量变小：“啊，那得去监控死角了啊。”
莫蓝这话刚说完，整个屋子突然断电。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来多情吓了一跳，然后有人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走。他稀里糊涂地被拉着，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直到那个人把他的收音器关掉，把他抵到墙上开始亲我，他才意识到顾佳梁终于又发大疯了。
顾佳梁正常了太久，上次小小疯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来多情都快忘了他真正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
他能很肯定是顾佳梁，因为他们接吻应该有成百上千次，嘴唇的形状和舌头的活动都是熟悉的感觉。甚至那种要咬死他的暴烈都带着顾佳梁的特色，偏执的、癫狂的、下流的。可惜的是他是个疯子，他不懂感情。
来多情一开始没有反抗，但实在被他咬得有点麻了，才推了他两把，抱怨道：“搞咩嘢啊？癫咗？”（粤语：干什么啊？发疯了？）
“我觉得我应该要提醒你了。”顾佳梁喘着气，眼睛都红了，勒着来多情的腰，贴住他的耳朵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你是我的。”
来多情不认同他的话，反驳道：“顾佳梁，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你没有任何资格干涉我。”
顾佳梁像是没听到一样，开始咬来多情的脖子，脱他的衣服。
虽然来多情也有欲望需要发泄，但在这种地方，在节目随时可能继续录制的情况下，他觉得顾佳梁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来多情劝道：“不是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吗？你能不能忍忍？”
说实话，如果是昨天在洗手间顾佳梁这样做，来多情真的会揍他，但今天冷静了下来，他已经接受了顾佳梁不喜欢他这件事。他决定像以前那样只把顾佳梁当做some对象不赋予任何意义。
“来多情。”顾佳梁起身贴近他的脸，鼻尖相对，“我不要忍了。我都已经编辑好你的爆料贴，还没有发给导演。里面写的是你在有对象的情况下还参加恋综，欺骗了节目组。如果我发送过去，他们不得不让你退出录制，删掉你所有的画面，还要你赔偿大笔违约金。”
来多情被他搞懵，无语了一会儿，有点生气了：“对象？什么对象？我又没有对象，你造我的谣吗？”
“时间线很清楚，从去年10月开始你跟我约，到今年春天已经是同居的状态。那么多照片、视频，甚至还不乏人证。”
顾佳梁冷笑一声，“这些证据一拿出来，完全做实了你是男小三。我只要曝光你，你基本上可以说是社会性死亡。”
要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但这确实像是顾佳梁会做的事。幸好来多情对他的人品没有抱有期待，所以不会失望，他气笑了：“你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你不准跟任何人牵手。”顾佳梁咬牙切齿，又重复道，“你是我的。”
疯子对他的占有欲不是喜欢，来多情告诉自己，他只是单纯在发疯。
他沉默着跟顾佳梁僵持了好一会儿，整理着心情，问：“顾佳梁，你知道为什么我叫来多情吗？”
他没有说话。
来多情自问自答：“因为我出生之后爸妈找了算命先生给我算命，算出来我命里全是露水情缘，没有注定的婚姻，无子无女孤独终老，所以给我取名多情，为的就是化解我无情的命运。他们应该是成功了吧？这个名字让我真的成了多情的人，我渴望被爱，也渴望去爱人。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能不能稍微放手？我只想被真正喜欢我的人喜欢，你的执着也可以留给你真正喜欢的人。你有点疯，但人不坏，我想幸福，我也希望你幸福，我建议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这个你不喜欢的人身上了。”
他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这个疯子，但他情真意切地表达了。
来多情见顾佳梁不说话，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
“我喜不喜欢你很重要吗？”顾佳梁问。
“当然重要。”来多情劝导他，给他灌输正确的感情观，“□□本来就是要跟喜欢的人才能做，像我们这样的关系真的很畸形、很不健康、很不正常。我理解，你在心理上有自己的问题，所以我一直容忍了，但不能因为这样便继续错下去。只有性没有爱，那比禽兽都不如。”
来多情如此推心置腹，真希望他能听进去。
不过他很理智，他不会对人渣抱有额外的期待，他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大不了举白旗投降，继续和人渣纠缠下去，回到以前那样被威胁的生活。
他不怕威胁，只是累了。
顾佳梁继续贴近，用细碎的吻亲他的嘴角，最后说：“来多情，我也不想再威胁你了。所以，如果是喜欢你的话，你就能接受我的干涉了吗？”
来多情一肚子大道理，顾佳梁没怎么听进去，但他抓住了重点，来多情想跟喜欢他的人□□。啊，如果莫蓝喜欢他的话，他就会跟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顾佳梁觉得自己应该也能做到。
这里是地下室的杂物间，锁上了门，是绝对不会有人进来的。
顾佳梁亲吻着他，他一开始只是接受，后来慢慢有了回应。
顾佳梁把他的衣服脱了扔地上。他很多地方都非常敏感，轻轻扫过他便整个人软在怀里。他下意识地搂着顾佳梁的脖子，仰着头喘气。他完全沉迷，却还在那里说只想跟喜欢他的人做。
他能喜欢来多情吗？顾佳梁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必须这样表现出来。
“我喜欢你，来多情，我喜欢你。”顾佳梁说，低头去咬。
来多情整个人抖起来，手放在顾佳梁的头上，轻轻抓住他的头发，露出既克制又享受的表情。
既然他这么在意，顾佳梁可以说出口，不就是喜欢吗？他可以说很多很多遍，说到来多情听腻。他抚摸着来多情的右耳耳垂的肉球，用指尖轻轻捏住。
“我喜欢你。”
来多情的理智基本上丧失了，往他怀里靠，不自觉用撒娇的口吻说：“这边也要……”
顾佳梁用指腹摸上他耳朵，可能是力气打了些，让他声音带了哭腔：“呜……”
“……”顾佳梁低声骂了一句，把他抱到旁边的桌上，让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怪不得听到说人家牧声柏拉图，立即转向了莫蓝。就这么喜欢吗？也想被莫蓝这样做吗？”顾佳梁恨恨地咬住他的耳廓，在上面留下牙印子。
来多情整个人都发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捂着脸。
顾佳梁怕没有时间，也不能太慢……他完全沉浸在来多情的身体里，两个人的温暖环绕着彼此，让狭窄的空间变得潮热。
来多情抱住他回吻，身影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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