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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糖葫芦咽了下肚,她才听到钟月佩那有些吃惊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阿离,你怎么哭了?”
江孤离闻言抬起一根手指,撇去挂在眼角的泪水后,颇有些疑惑,她看着手指上那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显然是有些不明白自个儿怎会如此爱哭,好像自个儿不哭不能活一般。
但她为了让他们不为她感到担心,也还是摇摇头,唇边扬起一个较为苦涩的笑来:“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
说罢,她还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儿来,眼神也渐渐泛着疲惫与困意。
她在说完后便将视线落在钟月佩身上,见她神色舒展开来,唇边还弯起一个浅浅的笑,那笑慈祥中带着可亲,就连说话的声儿都透着亲切温柔:“好,那你好好休息,母亲还有些事儿要处理,就先走了。”
江孤离听后很是乖巧地点点头,就这么看着她站起身,走至门边时还看了眼江孤离才离去。
那眼神复杂至极,让她一时间难以参透,只是觉着那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也或许是她眼花看错了吧。
她又低眸看着手里头的糖葫芦,想着不吃会浪费,送他人又觉着辜负了钟月佩的一番苦心,于是她慢慢吃掉剩下几个。
那几个一丁点甜味都没有,甚至还泛着些苦,她努力压制着心里头想吐的冲动,味同嚼蜡般将剩下几个一一吃掉。
虽然芍药在这过程中想来帮她,可都被她回绝了。
毕竟这么苦的糖葫芦,还是她一个人承受。
——
书房内,江席玉正坐在案后头翻阅着书册,神情专注且认真,看到某处时,神色还会微微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槅扇不知被谁推开,他看都未朝那看一眼,便听到一个尖细无比的女声,在槅扇那边响起:“我听闻你今日将阿离所赠糕点全赠于下人所吃,可是如此?”
江席玉听了这话,手中翻书动作停了仅一瞬,抬起眸来,待看清来人后,他唇边荡起一抹极为凉薄的笑意,就连说出的话,都透着些许寒意,似冬日的寒风般,刺骨而又冷冽,让人难以接受:“是她同母亲你说的?”
这话虽是疑问,但却好似已认定是她所为,他没想过此人心思竟如此深沉,他又没说她又没骂她,还好意思告状?可笑至极,当初就不该救她。
“是芍药同我说的,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有这事?”
钟月佩一两句话就撇清了江孤离,毕竟她也没啥错,就因为想给他惊喜便善意欺骗了下,也没多大点儿事,所以也不必追究。
她目光犀利中透着探究,好像不问到底不罢休。
江席玉闻言神色淡淡的,也不知他信了没,只知他站起身,在向钟月佩行礼后问道:“所以,母亲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语句平缓而又沉稳,听不出其他情绪在里头,就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不,我只是来确认是不是有。”
钟月佩目光深深地看向他,因为她始终不明白江席玉什么时候变这个样子的,明明江絮在时,他还是很开心,整日都与江絮玩在一块儿,可直到江絮离世那年开始,他就变得极为奇怪了。性子内敛不说,就连同眼神,都变得毫无感情,甚至有时,唤他都跟听不见似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江席玉说着边走向案边,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也无人知他在想着什么。
“既是你所为,那便同阿离好好道个歉,这事儿便过去了。”
钟月佩走过去,很是耐心地劝解道,毕竟江孤离这孩子性子较软,只要好好道个歉,她便不会再哭了,因看着她哭,便会很容易想到江絮,想到她在世时的那些日子。
“送都送了,说又无用。”
江席玉话语简短而又有力,简单概括就是,他送都送人了,道个歉又不能回来。
钟月佩听后一时有些语塞,她不知道江席玉是何时变得如此这般了,她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语气中尽显对江席玉的无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母亲,都过去十年了,您该醒了。”
江席玉冷声回答道。
可那神色里头,却闪烁着思念,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知何时握着腰间那桃红色玉佩,还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思念着谁。
她闻言一愣,随即便不由得感叹都快十年了,她唏嘘着时间,却又对江席玉说道:“那也别耍嘴皮子了,待明日或者哪天寻个时日同她说。”
钟月佩话语中带着点儿强硬,甚至在说完后便转身走了,都没有等江席玉应话。
而江席玉则在钟月佩走后又翻起了书,只是与方才不同的是,他足足盯着那一页看了半个时辰都没翻。
——
次日一早,江孤离是被芍药急迫的呼唤声给唤醒的,她徐徐睁开眼时,入目便是芍药那张紧张且透着些许惊恐的面容,这让她的困意顿时消了大半,她语气中隐隐透着些许慵懒:“是出了什么事吗?难不成……”
她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得浑身一惊,还不待芍药回应便急匆匆地下了榻,待站起身时,就听到芍药那有些微弱的声儿响起:“姑娘,是王妃给您请的嬷嬷外头候着。”
“什么!”
江孤离听后顿时吃了一惊,在下一刻忙叫她快些为自己梳洗打扮,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肯教她习字的嬷嬷,定是要重视起来。
待选了不知多少珠花,试了不知多少件衣裙后,江孤离才觉着满意,其实她第一次就觉得挺好的,但芍药说此人是宫里面的,自是要穿的好些。
她虽不知皇宫是啥样的,但看芍药的样子,想必是个很重视穿衣打扮的。
于是乎待她穿戴好后,便带着芍药推开槅扇,便见一身着暗红色对襟襦裙,身形微微有些发胖,眉眼间透着些许凌厉,眼眸中满是对江孤离的不屑与傲慢,就连语气中都带着一点儿阴阳在里头:“老奴还以为姑娘要睡到晌午才起,起得可真算早,若是在宫里头敢如此,早被拖出去打几十大板。”
江孤离第一眼见到她时,便怀疑她是不是不怕冷,不然又怎会着的如此单薄,而当她听完她说的话后,虽听不懂,但心里头还是觉得有点儿怪怪的,而且还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这是何意思,我家姑娘为了见您,可是好好梳洗了一番,您就这么说她?未免也太过了些。”
芍药自是听懂了她这番话,故想替她说话,毕竟江孤离是这么好的一人,也容不得此人大放厥词。即使那人是宫里头派过来的嬷嬷。
江孤离听着这话,心里头更是感动极了,但她却感觉气氛稍微有点怪。
她看向那嬷嬷,她似乎白了眼芍药,而后语气略显不善地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鬟,看来是这主子教你这么说的吧,包庇主子的丫头自是不该留,老奴自会向王妃禀报,并将你撵去其他院子。”
说罢,她还直接走到芍药跟前,一掌将芍药拍在雪地上,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嬷嬷,而那嬷嬷则是睨了她一眼:“你莫要如此看我,毕竟你着实该打。”
江孤离被这一场面给吓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站在了芍药跟前,语句虽小,但字字句句都在为芍药辩解:“芍药没有包庇我,确实是我梳洗有些子慢,还望嬷嬷莫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只知自个儿应将事情全部给揽下,这样那嬷嬷只会注意到她,并不会伤害到芍药了。
她没有敢抬眸与其对视,但仍能感受到落在她身上那充满恶意的视线,甚至还在不断地打量着她,即使她很不适应,但仍旧站在那儿,接受着满是恶意的目光。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这话说的真是一点儿都不假,今儿个老奴也总算是见识到了,瞧你这小心谨慎地样儿可真令人作呕,要不是王妃所求,老奴才不会来,明白吗?”
她言语中满是对江孤离的恶语相向,一点儿好话都没有,江孤离被她说的心里头委屈至极,就连眸中都闪烁着泪水,正当她要反驳时,钟月佩声儿却在不远处响起:“嬷嬷与阿离聊得如何了?”
江孤离待听见钟月佩声音时,忙抬眸去看,就连眼眸都亮了几分,看向钟月佩的目光中甚至还有点儿求助的意味,但耳边却响起了那嬷嬷的警告:“你若敢将方才之事说与王妃所听,那可别怪老奴不客气了,姑娘也不想王妃厌弃你吧。”
她听了这嬷嬷威逼的话语,眼眸中的光亮瞬间消失,她看了眼已被打昏了的芍药,又看了满面春风得意的嬷嬷,终是点点头,毕竟她也不想钟月佩厌恶自个儿。
毕竟这里是她可是自个儿唯二可以信赖的,若是她也嫌弃自个儿,那么这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了。
她见那嬷嬷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一转脸倒还换了副谄媚的神色,向钟月佩行礼。
而江孤离也在这时行礼。
连头也不抬。
“还请王妃放心,老奴与姑娘相谈甚欢,姑娘还直言希望一直由老奴教她。”
江孤离听着这话很是不好受,但她也没那个勇气去反驳,她开始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胆小,连芍药都保护不了,就连说出来的胆量都未有。
她看着芍药,心里头像是缺了一角般难受,可她却在这时听见钟月佩笑了起来,还说她这就放心了。
如果说这样做能让她不再为她担心的话,那么她也愿意。
毕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开心。
“芍药怎的还晕在这儿了?”
钟月佩满是担忧地问道。
江孤离闻言抬起头来,她真的很想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可却撞上了那嬷嬷威胁的目光后,她又软弱地低下头去。
“回王妃,这丫鬟出来时回骂了下老奴,说是老奴不配教姑娘等等的,老奴在宫中服侍太后十余年,怎的入了这阳王府里头竟被一个小丫鬟给骂了,老奴气不过便怼了她几句,谁知她竟被惊得昏厥当场,老奴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听着那嬷嬷满嘴胡言乱语,心中自是不服起来,毕竟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儿,芍药她人是那么的好,怎会是像她口中说的那样。
“芍药这丫头虽直言直语的,但不是那样子的人,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江孤离听了钟佩月的话,便知她心里头也不会如此轻信一人之言,心中更是对她产生信任,但就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就听那嬷嬷哭诉道:“那王妃是在怀疑老奴吗,老奴在宫里头待了十余年之久,是个人都说老奴好,又怎可能去诬陷一个丫鬟?”
她没有听到钟月佩的回应,就在她以为钟月佩信了她话时,却听见她说:“我不是不信嬷嬷只是,算了,阿离你来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后半句明显是在问江孤离。
而江孤离则在这问话后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两人同时朝她这边看来,心里头忽而紧张起来。
钟月佩目光里头透着些许询问的意味,而那嬷嬷的目光中充斥着恐吓。
她左右看了看两人,心里头开始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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