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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优宁满怀欣喜点进去，一脸凝重退出来。
点进标题之后，石锤是没有的，只有某个知名狗仔账号一段捕风捉影、似是而非的文字描述，而且甚至没有带上程岳安的全名，只用了国民老公这个代称。
底下的热评，大部分是抨击该狗仔的，骂他每次雷声大雨点小、夸大事实收钱遛人。
是事实没错，但放在这里，完全抢走了重点。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热评做理中客，提出疑问：程氏集团是不是得罪了哪方大势力，才接二连三地被没实证的事情黑。
更有一些程岳安这位国民老公的粉丝叫嚣着要找官方伸冤。
一套组合拳下来，虽然顶着那样一个热搜标题，但程岳安和程氏，隐隐有了洗白的趋势。
大中午的，纪优宁越看越冒火，细想一下觉得很不对劲。
如果程岳安真的被抓，那把事情捅出来对他没有好处，纸包不住火，他也许可以一时洗白，但总有被判决的时候，届时的反噬是他和程氏集团都承受不起的。
可如果程岳安没被抓，那想出这个洗白方式的公关未免太天才和地狱了些，时间上也太巧了。
纪优宁越看越想不明白，退出微博就要给子规打电话，这才发现手里拿着用得是备用机，自从上次被绑去河荫镇的路上被砸碎了手机，纪优宁回来后新买了两个一样的。
昨晚两个都放在了书桌上，她大概是出来的时候拿错了一个。
纪优宁跑回书房，找到了掉在书桌旁缝隙里的手机，打开一看，有来自子规的三个未接来电。
“优宁你没出什么事吧？”电话刚拨过去就被接通了，传来邓春莱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抱歉啊子规姐，我拿错了手机没接到你电话，你现在能联系上专案组吗？”
“今天凌晨就联系上了。”
“还，顺利吗？”纪优宁有些问不出口，她直觉答案并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期盼的。
“我们没能留下程岳安。”
“x聊天是已经启动过了？”
“是。”
“那为什么会留不下程岳安？这次的证据很全，难道没有先等几笔资金走完全程，进了程岳安的海外账户再抓捕吗？”
“等了，所以专案组的人能连夜逮捕程岳安。”
“那为什么还留不住他？”纪优宁不解。
“那个账户，还有另一个人有使用权限，程岳安的亲妹妹，我们之前没注意到。”
“程宝珠？”纪优宁的记忆被拉回到上辈子，到她死之前，程宝珠都是程家的掌上明珠，行事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
康顿学院里面，学生是分等级的，程宝珠位于最高级别，和她的霸凌相比，青城高中那些言语侮辱、藏作业本简直是小儿科。
她手中人命就有好几条，霸凌同学还不够，一旦盯准一个人，程宝珠一定会让对方整个家庭从各方面受到打压、伤害。
而她做这些是毫无顾忌的背后，是家人无底线的宠溺。
纪优宁想到那个囡囡长囡囡短，宝贝孙女不离口的程家老头。
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寒意，原来取名宝珠、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不过是为她哥哥备下多年的替罪羊，以备程岳安将来某天出事后可以秽土转生。
她之前一次次被抹平的罪恶，是她顶罪时最好的装饰品。
瞧，她从小坏事做尽，做出这些多么合理。
——
“就是她，”邓春莱叹了口气，“程岳安被捕不到一小时，他的律师团队就带着齐全的证据资料来保人。证据环环相扣，程宝珠逃无可逃。他们给出的理由是程宝珠性情乖张、对自己分得的股份不满意，因此假借程岳安的名头以x聊天室敛财。”
“证据就这么完整吗，难道找不出一丝不对劲？程宝珠不喊冤吗？”
程宝珠确实被他们养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一夜之间所有的宠爱原来都是假象，她难道就不反抗？
“她疯了，说是今晚误食过量的精神类药剂，这辈子都很难恢复。”
“误食？精神类药剂？”纪优宁气极反笑，“这种恶劣的谎话他们也编的出来。”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有问题，但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别灰心优宁，这次有一个程宝珠为他挡了，但总有一天没有人能挡在他前面。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经过这次的打击，x聊天室算是被我方彻底摧毁。刘时也被救了回来。”
“对，还有刘时，他怎么样，还好吗？”
“x聊天室完工的时候，程岳安是要杀人灭口的，网吧后门就是仙鹤湖，他让人在刘时的脚上绑上铁块沉仙鹤湖，你知道的，仙鹤湖通长江，不会留下尸体。刘时的一条腿在刚被抓的时候被打断了，所有哪怕有内应偷偷递了铁锁的钥匙，救援同志也笫一时间下水，但他单腿在水下活动不便，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昏迷状态，但刚刚接到消息，他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纪优宁松了口气，能从程岳安手里捡回条命不容易，“他的腿，还能恢复吗？”
既然是在里面被打断的腿，肯定不会好心到为他医治。
“医生说有八成的希望可以康复到正常走路，但跑跳是不行了。”子规的声音透着惋惜。
“程岳安那个狗东西！”纪优宁恨恨道。
“还有个事。之前我们只知道x聊天室现在的总部在那家老网吧的地下室。内应曾经跟我们说下面很大，但他具体没说清楚，于是专案组在这条街的各个路口安排了埋伏，严防死守，结果下去之后，还是发现人数对不上。他们申请调来了最新设备，最后发现网吧的地下和程安大楼的地下一层之间竟然有一条秘密通道。”
“难怪人民街那一片不但不重建，反而维护好改造成了复古商业街。”富人为了名声出钱保护旧址，老房新建，常有的事，没想到程氏竟然借此在市中心做这些不法勾当。
——
挂上电话，纪优宁久久不能平静。
她再次打开微博，已经有来自熟人的“小道消息”传出，程岳安之所以不做解释，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这一切都是他那反社会人格的妹妹做的。
这位“熟人”一一列举了程宝珠这些年伤害过、霸凌过的普通人。
程宝珠的热度随着被她霸凌的幸存者出来发声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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