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1.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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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大雪飘落,无尽的风把云朵挤到崖边。云海就像一个世界,有黑有白,时时刻刻都在变换着,每一朵云都像一个人,跟随着风往崖边挤,挤出去的云,才能翻过这座山。

公元3000年…

千秋坐在悬崖边呆愣着,远处雪白的景色映衬在他的眼眸,一望无际,千秋没有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他的命运是悲惨的。随着全球变冷,地球进入冰河时代,仅剩的人类已经无法支撑整个世界的繁华体系。

总是听爷爷说,山的那边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集市,那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祖父去过一次,用兽皮换来了种粮雪米,祖父心善,分了一些给了村民们种植。

“秋儿,你看爷爷打到了什么?”

“是雪鼠,耶,今晚又可以喝雪鼠汤。”千秋边说着边欢快的跑去捧来干净的雪。

白发老者从雪中走来,背着一张弓,手里拿着老鼠的尾巴,鲜红的血液还一直从雪鼠的嘴巴里往外边滴。不过没有关系,明早醒来,大雪就会掩盖了所有痕迹。

晚餐过后,千秋在帮爷爷磨箭头,听说是和阿爸去山下边捡上来的铁块,每次爷爷的箭丢失了,都会从屋里那块铁块掰一些下来,包在木箭头上。铁块静静的放在厨房的角落边上,上面还写着两个字“东乂,虽然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古老而带着些许模糊,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千秋认识的字不多,都是阿爸离开前教给他的。阿爸以前打猎总是带着他,也会教他认识一些能吃的野果野草。

入夜,没有照明的东西,村民们早早都睡去,只有千秋还躺在悬崖边观看着星空。他总是在数天上的星星,有时候也在想,能不能把星星拿过来近一点,给村子里照照路。

每次月圆之夜村里的李寡妇都会跑出村子,有一次千秋就悄悄跟出去看了看。是村头的王五在等她,月色朦胧,两人总是到雪米地里,每次都会压倒一大片雪米。还好不是千秋家里的,不然指定冲出来阻止他们了。第二天村里人总以为是雪狼在地里抓雪鼠。

有时候他们也会到山顶上,这两人也算是千秋小时候的乐趣了。千秋有次偷摸的把王五的兽皮衣服拿走,在山崖边看着他们回来畏畏缩缩的样子,总能逗笑千秋一整晚。

千秋没有见过母亲,听阿爸说长大了就能见到了,母亲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

某一晚,一声巨响惊醒了所有人,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到山里面,一直在回荡不停。所有人都走出来看着声音的方向,在很远的那座山的那边。红色的光芒照亮了那座山头,光芒久久不退去,。

“是爷爷说的集市方向。”千秋站在崖边看着远方。

千秋回头看见阿爸站在门口,阿爸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全是担忧。

“我出去一趟。”

只留下一句话,阿爸连夜背着行囊,背上背着弓箭和兽皮包袱装着一些干肉和干粮,连夜就走了。

公元3010年…

10年间阿爸再也没有回来过。千秋也从翩翩少年,长成清秀俊逸的青年。爷爷年纪大了,身手没有以前灵活了,很多时候都是千秋出去打猎了。

今天是千秋的生日,或许是上天的眷顾,千秋和爷爷布置的陷阱里有一只小狼崽,牙齿也才露了一点点尖角,是个可造之材。

“你受伤了呀。”千秋抱起狼崽看见后腿正在流血,一道伤口切开了狼崽的毛皮。不知是疼的还是冻的它瑟瑟发抖。千秋将它放在怀里抱着它回家。

隔壁的冼琳萱和千秋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一起长大,经常一起出去打猎,一起布置陷阱,知道今天是千秋的生日,专程煮了雪鼠汤让去吃饭。

“千秋,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快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哈哈哈。”趁着冼琳萱上厕所之际,冼叔叔说道。

“还早着呢,冼叔叔,我才20岁。”

“20岁还早啊,我跟你李婶18岁都生你琳萱妹了。”

“瞎说什么呢你,赶紧吃饭,千秋别听他的,尽胡说八道。”李婶端举着碗,使劲的往他嘴里送。

千秋吃过晚饭,和他们寒暄了许久,这才找机会溜出来。千秋来到崖边上,看着远方,天空黑白更替,山峰像一个犄角挡住了最后一抹阳光。

冼琳萱这时走出来站在千秋旁边。

“你想去那边是吗?”

“啊?。”千秋有些不明所以。

“山那边。”冼琳萱指着远处的山。远处的雪白大地在晚霞的映衬下变得五光十色。

千秋看着冼琳萱久久没有说话,他不敢说,他怕伤了冼琳萱的心,他也不敢给冼琳萱任何的承诺,因为他躁动的心,总是指向远方,对于冼琳萱的问题,他从任何角度回答,都是错的。

冼琳萱跟着他打猎,布置陷阱,一起堆雪人,小时候玩累了还一起睡过一张床。也许李婶是看他从小没有父母,给他关怀,但是那些不重要。

两人虽然一起打猎,但是千秋布置的陷阱越来越远,有时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冼琳萱也许从中看得出一些端倪,她从小就精明。

千秋低下头,想牵冼琳萱的手却又不敢。两人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直到天边的白肚完全消失。

爷爷很老了,风烛残年,瘦骨嶙峋,整日咳嗽不停,冼叔叔找来草药也不见得起效果。爷爷总是喜欢看着千秋布置陷阱和使用弓箭打猎,似乎想把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千秋。

后来,爷爷把小狼教得很听话,平时出去狩猎,总跟在千秋屁股后面。千秋给它取名字叫“独夜”。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冯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公元3014年,千秋打猎回来,爷爷没有在门口等他,他心里咯噔一下,爷爷还是悄悄的走了。村里人都来家里帮忙。爷爷是村里敬重的老人,所有人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回来搭一把手。千秋哭得稀里哗啦,阿爸离开家的那天也没有这么伤心。冼叔叔帮忙做了埋葬仪式,村里人过世都是埋在后山上。因为只有少量的泥土,需要用来种植雪米,多数人都只能埋在雪里,爷爷也一样。

村里人试过想把雪刨开,多挖些泥土出来,但是不行,除了挖到冰层以外,就是岩层,只有岩层凹沟的地方能种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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