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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樱桃的认知里,在事件还未发生前,苑原一直是个对长辈礼貌又认真,对女朋友细心体贴,十分有耐心的开朗青年。
谈论这部分内容的时候,肖樱桃的眼睛闪闪发亮,旁观的大人在心里夹杂着笑意的感叹道,也许面前少女喜欢的也是这一类型的男孩。
“他性格真的很好,”肖樱桃尤其强调这点,“他和我们家初次见面时,是小姨带他来的。虽然是小姨的男朋友,但我们几乎就是陌生人,只是要客客气气的吃顿饭权当认识一下,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我只是小姨亲戚家的孩子,但也早过了需要大人无时不刻盯着的年纪,所以吃完饭我就想快点回家,那天是新游戏的开服日,我想早前守在电脑前,抢个号码靠前的游戏id。”
“我跟爸爸妈妈打了招呼,就打算悄悄溜走,小姨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这顿饭只是大人们互相认识一下而已,我光露个面,任务就完成了。”
“我去饭店的二楼洗手间里洗了洗手,里面没有烘干机,纸巾盒也被上一个人抽空了,还没补充。我就甩着手往外走,在走廊上经过一个包间,里面正好有人打开门出来。”
“门开的时候,我就闻到酒味了,混着大叔味,真的很难闻,出来人被我甩手甩出去的水滴溅到,我跟他道歉,但他却一把抓过来,想要搂我的肩膀,说只要我让他抱一抱,就不跟我计较了。”
“那个男的后面全都是起哄的叫声,也有人让他别耍酒疯,但是他紧抓我不放。”肖樱桃悄悄吸了口气,继续道,“就算事后,我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可以逃脱,虽然防身术里是说过,这种情况下可以插眼踢裆,但周围人太多了,我一定没法脱身。”
“正当我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的时候,姐夫过来了,他也是打算去洗手间的,见走廊上吵闹就多看了两眼,然后看到了不知所措的我。”
“老实说,我当时头脑一片空白,想要求救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的盯着他!”
“……现在想来感觉很丢脸,我大概样子看起来很可怜吧。”
“当时姐夫走过来,让那个男的放开我,但是他就不放,但是姐夫一过来,站在身后,我心里就有了底气,身上也有了力量,就狠狠的踹了那个男人一脚,大喊‘放手,流氓!’,这时候我父母也过来了,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吧。”
“那个男的被我踹了之后,气不过,觉得没面子,就不让我们走,然后姐夫就当着他们的面报警了,”说到这里,肖樱桃扑哧一笑。
“我还以为这里会打起来呢,看来苑原还是个挺理智的人。”司马津说道。
“嗯!”肖樱桃重重点头,“那之后我就被父母保护着回家了,不过后来我找到机会跟他道谢,问他是怎么那么果断的选择报警的,他说,‘不然我一个人围殴他们七八个人吗,妹妹你太看得起我了’。”
“他还说,‘小时候不都这么唱吗,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再见。一分钱的事,叔叔都管的很开心,更何况这种送业绩的事’。”
肖樱桃的嘴角翘上去之后,就一直没下来过。
“所以我觉得他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
二度拜访苑原家,再次吃了闭门羹。
司马津没气馁,在门外高声道,“那我下次再来拜访。”
把带来的水果兜放在门口,司马津边下楼,打开手机检查来讯。
社交软件上收到几条消息,5条来自肖樱桃(在新闻社重逢后,她们就互换了联络方式),1条来自学弟史上。
肖樱桃:
「司马姐姐」
「你不在公司」
「是去查姐夫的事情了吗?」
「你缺不缺」
「一个随身助理」
史上:
「我出去跟拍了,有事喊我」
from司马津:
「暂时没有进展,我要去跟下期新闻了」
司马津先回复了学弟的信息,然后打开另一个对话框,逐条输入字句。
from司马津:
「那件事还没有进展」
「虽然苑原在看守所里暴毙了」
「但他留下的疑问没有全部解开」
「如果我这边关于苑原得到了什么新消息」
「我会和你分享的」
「主编还给我安排了其他采访要跑」
「你可以帮我询问下你小姨」
「看她是否愿意协助我们查询真相」
「期待你的好消息」
「顺便一提」
「我姓司」
「笑/」
按照主编大人的吩咐,下午司马津赶场似的,参加了两场新闻采访,并且后续都得持续追踪的那种。
查看裁判文书网上公开的刑事案件数量,总是会吓人一跳,全国各地一年会发生几十万、或者十几万恶性事件。
但随着法治观念深入人心,近年来恶性事件骤减,特别是最近几年,上一年恶性事件比前年减少40万件。
虽说18万这个数字听起来似乎也是庞然大物,但作为全国大数据的集合,将其下放到各省市,甚至再往下时,就变成了社会新闻调查人员为下期新闻头条内容绞尽脑汁、头发掉进的情况下,也只能胡编乱造一些夸张的吸引眼球的内容。
这种不入流的做法连三流小报也称不上,快闻日报当然是不屑于做的。
所以司马津一会跑到城东,去就郊区轻工厂排泄废水,处理不达标,影响到周围水域环境问题提出疑问;一会儿跑去城西,‘义愤填膺’的表示,将海鲜以次充好,卖出高价,牟取暴利是不道德的行为……
这期间又是跟相关人员约谈录音,拍照取证,在被赶走后又是查资料写稿子,等回过神来,房间被窗外的霓虹灯光侵入,在白璧上五颜六色的作了幅画。
司马津往后移动椅子,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迟缓的血液流向那些麻木的肌肉,身体其他部位的知觉也一一苏醒。
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司马津突然意识到,这一天下来,除了开车去采访的路上吃了一个红豆面包,喝了两口水之外,她还错过了午饭和晚饭。
低血糖魔王现身。
司马津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压一压,抱着血管里的血糖能马上升高的不切想法,倒在床上放空了一阵子。
最后无可奈何的败给了胃里的抓挠感,挨饿可真不好受。专心工作的时候,因为血液全都供给了大脑,一心一意专注于眼前,忽视了外界变化,但饥饿感并不会消失,只是延迟爆发。
忙碌了一整天,司马津觉得怎么也得吃顿热饭收尾。
她去厨房烧上水,水开后放调料包,然后把面条放进去。
面饼在小锅里膨胀成一团毛线,目测煮的差不多了,关火,连锅一起端到桌上。
热乎的面条,吸满了猪骨的油脂味,味道好,热量也足够。吃完了面,连汤也一气喝掉。
热量从胃袋流向四肢百骸,胃袋里饥火熄灭的同时,司马津感觉自己犹如新生。
在内心真情实意的称赞了自己后,司马津晕乎乎的坐在桌前打瞌睡,直到手机的信息提醒声打断她。
一条消息from肖樱桃:
「小姨同意和你谈谈了」
时间凌晨2点,司马津的意识被兴奋和困意两端拉扯,直到有一方决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