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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佳年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老爷子担心,叫了早上才离开的贺医生回来。
她躲在被子里不说话,抱着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一同出去的司机等在房间门口,神色不安地往里看着。
老爷子呵退房里的人,只留下司机在外间的小客厅里问话。
“除了去商场,年年是不是还见了别的什么人?”
“佳年她……”司机抬头,见老爷子面色铁青着,又连忙低头小声说,“孙小姐去了一个叫‘夜瑰’的会所……”
“肯定又是凌家的那小子!!”
但凡碰到跟凌在阿衍有关的事,佳年都是受委屈的那个,老爷子气的杵了杵拐杖,拿起桌上的家用座机拨出去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人接起。
老爷子气呼呼地说:“让你的宝贝孙子过来我这儿一趟!”
他今天一定要让凌家的小子亲自过来看佳年在受什么苦。
平日里因为孙女对凌在衍的喜欢,许老爷子没对他说过重话,可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甚至都不等对面人说话就撂了电话,
这时贺医生气喘吁吁的上来二楼,料想情况不好,便直接进了里面的卧室。
佳年整个人捂在被子里,只一双细白的手攥着被角,细看能发现她在发抖。
贺医生叫了声“孙小姐”,上前放下药箱,蹲在床边轻声说着安慰的话。
佳年慢慢探出脑袋来,脸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贺医生皱了皱眉,不用量体温都知道她这是又发高烧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转头吩咐身后跟过来的司机:“下去让人准备吧。”
小心护着的孙女变成这样,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贺医生熟练的取出针剂,握住佳年的小臂要扎针时又不忍心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另一只手臂。
可她的两只小臂上,都是之前扎针留下的淤青。
老爷子无奈:“扎吧,还能怎么样呢。”
不多时,负责照顾佳年的阿姨端了几盅深褐色的汤药上来,她接过贺医生递过来的几方纱布,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搂过佳年滚烫的身体。
佳年意识涣散,努力地睁了睁眼睛,鼻息间嗅到熟悉的药味儿,本能的就要爬开,可双手被人抓着,没能挣开。
贺医生在门口关门的动作一滞,眼角余光瞥到了女孩被褪下衣服的狰狞后背。
她原本该细腻光滑的背上,狰狞的疤痕刺目难看。
浸透药水的纱布贴上皮肤,佳年没忍住疼,咬着唇闷闷地叫了一声。
阿姨手一抖,一滴药水顺着纱布边缘滴在了上好的棉绒毛毯上,迅速晕开一团污渍。
随着药物渗进皮肤,她只觉得背上的伤口有如万蚁啃食般难受,声音隐忍颤抖着叫“爷爷”。
在外间的小客厅里的老爷子听见了,却只能急得来回踱步。
半个多小时后,阿姨从卧室出来,忍着难过点头说:“药敷好了。”
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坐下来看向紧闭的卧室房门。
唉,年年这个傻丫头喜欢谁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老凌家的长孙呢。
阿姨忍了一会儿,还是说:“贺医生,下次敷药前能不能给孙小姐开点止疼的药……好好的丫头,每次都被硬生生疼出一脑门的汗……”
正说着,张伯领着人进来了。
“许爷爷。”凌在衍和裴诚同时开口。
老爷子没应,面色铁青着,显然是在极力压制心里的怒火。
贺医生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裴诚的身边,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目光却是看着凌在衍:“佳年的情况很不好。”
阿姨跟上贺医生的脚步下楼。
裴诚看了眼紧闭的卧室房门,神色不安地拽了拽凌在衍的大衣袖口,正欲开口之际,老爷子狠狠地杵了一下拐杖。
“凌家小子!你自己进去看看。”
裴诚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
但凌在衍依旧面色如常,只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攥紧了。
他久久未动。
老爷子抬眼看过来,眼神犀利压迫:“凌在衍,你爷爷是让你过来气我的吗?”
“没有。”他开口,语调平缓地说,“爷爷说您叫我过来一趟,应该是有什么大事。”
“凌家小子!”老爷子气得站起身,抬了拐杖指着他,“我今天就告诉你,年年要是因为你再出什么事,我一定让你后悔,你爷爷来了也不管用。”
裴诚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欲开口解释,被凌在衍一个眼神制止了。
“许爷爷,我去看看许佳年。”
他从来只叫佳年的全名,可就连他身边的朋友,都会偶尔亲切地叫她“年年”。
凌许两家是世交,又因为凌家老爷子没孙女,便早早想订下许家的小丫头做孙媳妇。
可凌在衍自小在国外长大,学成归国那年,被突然告知有一个未婚妻,还是个小自己五岁的小丫头,他明显不乐意。
那年暮春,佳年第一次见在凌家见到一身正装的傲娇男人,只一个对视就羞红了脸。
十七岁的女孩儿躲在自家爷爷身后,怯生生地叫他“阿衍哥”。
可凌在衍那会儿刚和国外的女朋友分手不久,再加上知道两家人给他们定亲的事,便没给她好脸色:“你还没高中毕业吧?”
佳年懵懂,磕磕巴巴地解释说:“我……年中参加高考,想……留在北城。”
他皱一皱眉,转头不再看她。
偏他的手机响了,于是趁着接电话的间隙,他离开了家庭聚会,直到最后佳年要跟着爷爷回家,他都没再出现。
推开里卧的房门,一股刺鼻的药味儿扑面而来。
凌在衍明显不适,但良好的教养没让他后退。
许家老宅是古朴的装修,房间的布置也都古色古香,佳年的床是定制的全木雕花床,四周垂着帷幔。
因为后背敷了药,她只能裸着上身趴在枕头上,阿姨用厚毛毯给她围住了身体,只留下一片敷着药的后背。
房间里漫延的刺鼻药味儿就是来自她背上的深褐色纱布。
凌在衍愣在了原地,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幔,他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一张小脸埋在枕头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后腰的一处皮肤还能看到半截隐约的疤痕,大概是已经愈合完全了,并没有敷药。
他自知许爷爷是因为两家有婚约在,所以才让他进来佳年的卧室。
可他从未想过,那场车祸竟将她伤的这样重。
但一切并非无迹可寻,在他着急送车祸受伤的前女友出国治疗时,佳年也在昏迷。
等他在国外陪前女友做完面部修复手术,再只身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凌家老爷子态度强硬地让他到了医院。
佳年醒了,但她却茫然地问他:“你是谁?”
不出意外,凌在衍嗤笑一声,反问道:“你说我是谁?”
但他不知道,佳年的那句“你是谁”不是要玩什么失忆梗,只是她在那一刻,突然想知道,他究竟是以什么身份看待她的。
未婚夫?
还是家族世交的情分?
但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漠。
佳年在短暂的心痛难过后,跟爷爷回了许家老宅。
养病期间,她再没主动联系过他。
背上的伤疤,也是她故意不祛除。
爷爷劝过,但没用。
康复过程漫长且煎熬。
佳年变得沉闷了许多,好不容易在立冬这天她说想出去转转。
不成想,一去一回,竟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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