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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一切事物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树停止了绝大部分的修炼计划,专心学习医疗忍术,对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吸引纲手的注意力,进而成为纲手的徒弟,但这一步的发展似乎出现了问题。
直树在旅馆与纲手的庭院之间奔波,与纲手、静音一起用餐,有时还会跟在纲手后面前往赌场,起初,直树还想用“六眼”作弊帮纲手赢些钱,但在纲手那“纯真”的表情下放弃,她是一位真正的赌鬼,而真正的赌鬼不会接受外力的帮助,他们只相信自己的赌技。
对于突然出现的大友直树,突然多出来的一笔支出,纲手的反应很有趣,那就是她居然没有一丝反应,她默认了直树的出现并无视了直树。
直树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失落。
时间过得很快,带着些许寒意的深秋来临,正如直树所想,桔梗镇的间谍就像杂草一样会自觉地疯涨。
镇子外侧也出现了一道查克拉,一道属于忍者的查克拉,想来应该是前来领导间谍活动的忍者,不过,与直树这位执行护卫任务的下忍无关,直树更关心自己的实力增长。
在各方面都进步极快的直树却在查克拉性质变化上停滞不前,无论是阳属性,还是之前的风、水、火三种属性,直树苦苦摸索的门道仍未出现。
已经换上保暖衣物的直树最近嘴角由于上火而起痘,即将发生的第三次忍界大战所带来的迫切感,让直树他无法忍受实力增长的停滞。
勉强算得上同龄人的静音注定理解不了直树的烦躁。
对于“六眼”的拥有者来说,学习医疗知识显得有些过于轻松了,直树很快就追赶上了静音,于是,从一人讲解一人聆听变成了直树独自一人读着医疗卷轴。
纲手居住的庭院位于桔梗镇边缘,也许是因为这个庭院明显属于富裕人家,总有商户前来推销商品,无论是鲜花、水果,还是首饰。
就在直树端着卷轴学习知识之时,黑发少女正站在大门口与登门的商户说着什么。
直树没有去听他们之间的话语,“六眼”之下,这次登门推销的商人无疑是个普通人,脸上挂着诚恳的微笑,眼神中却蕴含着些许狡猾,唯一特别的地方在于:他的心跳很快,也许在担忧着此次推销的成功与否。
黑发少女告别商人,手中提着刚刚购买的物件,走到直树身边坐下。
“静音前辈,你该学会怎么拒绝。”直树向黑发少女提出建议。
“抱歉。”黑发少女有些羞愧。
“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静音前辈的这份善良。”不顾黑发少女瞬间通红的脸庞,直树继续说道:“静音前辈,我们做吧。”
“做……什么?”静音的声音显得断断续续。
“加速,加快我修行阳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速度。”直树握住少女的手,湛蓝色的瞳孔盯紧少女,诚恳说道:“我等不及了,静音前辈。”
修习医疗忍术需要两者:其一就是优秀的查克拉控制力,直树毫无疑问具备;其二就是掌握阳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直树仍然没有得以掌握。
加速,则是静音先前说过的:用亲身感受来加快阳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简而言之就是,直树自残,然后静音治疗,直树感受治疗时的阳属性查克拉。
既然直树已经做出决定,静音也难以拒绝。
纲手长租的庭院中,手持苦无的静音颤颤巍巍地将苦无贴到直树伸出的掌心之上。
“动手吧,静音前辈。”直树鼓励着黑发少女。
“不行,直树君,我手抖得太厉害。”
“身为忍者,怎么能害怕见血呢?”
“那直树君为什么不自己来呢?”静音反驳道。
长时间的相处,静音对于直树的双眼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性。
在一番讨论之后,直树不得不亲自动手。
深深吸口气后,直树双眼紧闭动了起来,苦无划过掌心,没有太多痛苦,或者说,痛苦还没有到来。
感受到在掌心间流动的温暖液体后,直树睁开了双眼,几乎能看到白骨的伤口正滋滋地往外冒着鲜血。
“直树君,你太用力了,伤口太深了。”静音端起直树受伤的手仔细看了起来,“不行,直树君,好像伤到骨头了,我处理不了。”
直树确实在划破掌心时感受到了硬物碰撞的声音。
汗水出现在黑发少女额头上,直树并不是十分在意所受的伤,因为整个忍界最好的医疗忍者正睡在旁边的房间内。
静音近乎粗暴地将直树受伤的手塞进了存放着鱼的水桶之中,寒冷的凉意从伤口处流进了直树心里,猛地打了寒颤后,直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已经放开直树手的黑发少女。
“静音前辈,你这是——?”
“把血迹清理干净,我现在去叫醒纲手大人。”静音打断了直树的话语,随即转身离去。
搞不清楚状况的直树只得遵循医嘱,忍着疼痛在已经被染成红色的水桶中清洗伤口,水桶中存放的河鱼感受到血液的味道随即开始狂躁起来。
没一会儿,静音便拖着纲手走了过来。不过,观察力敏锐的直树发现,原本无论是表情还是走路姿势都显得高傲无比的纲手此时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安。
静音率先检查起来直树的伤手,随即转身对着纲手点了点头。
会意后,纲手拿起直树的伤手,此时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手掌毕竟是由血肉组成,脂肪内的鲜红仍然让纲手有些不适。
没有一句话语,纲手只是单手放在伤口之上几厘米处,看起来比静音明显更加温暖的淡绿色查克拉散发出来,缓缓铺在直树伤口上面,蚊虫叮咬的感觉出现。
在“六眼”之下,直树直观地看到了医疗忍术是如何运作的,细胞在不断分裂,受损细胞的一部分在逐步修复,另一部分在被不断吞噬,直树的伤口在肉眼可见中快速修复。
比之前静音流出的汗更多,堂堂三忍之一的纲手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锐器伤就会流这么多汗吗?
疑惑萦绕在直树心头,仔细端详起纲手脸部。符合所有人审美的漂亮,本应该在她最擅长的领域里展示出自信的纲手此时却视线飘忽。
在躲避伤口?不,她害怕血液。
尘封的记忆苏醒,七年前的记忆逐渐清晰,纲手她身为一名忍者,却患有恐血症。由于她的恋人和弟弟在短时间内接连去世,让她害怕起血液。
这段记忆远在七年之前,没有人会永远清晰地记住过去的事情,直树也一样,他只记得剧情的大略发展,这种微小的细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也许永远都回想不起。
自责的情绪挂在直树心头,手掌间的痛苦与瘙痒,令直树的大脑飞快运转,一种可能浮现在直树脑海中。
如果他用两个月就能发现纲手的恐血症,那么那些间谍呢?那些将注意力全都投向纲手的间谍呢?这里是座城镇,有着上万名人口,纲手走在街上难道不会遇到突然流血的人?不会遇到屠户杀死动物?
哪怕这些间谍没有直树这么精准的观察力,但他们也有可能发现纲手的真实情况。
一股紧迫感充斥了直树全身,他想,他需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