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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的能力不止一个,也许是世界观的不同,直树的“六眼”与它最开始的能力有了很大改变,直树将“六眼”简单地划分为三类:
首先就是被直树称作“能量视界”的视界,在这个视界下,直树只能看到各式各样的能量集合体,最明显的就是查克拉集合体了,范围大致有三公里左右,而且这个范围还在随着直树年龄的增长而扩大,这是一个无法被关闭的视界。
其次就是“真实视界”,360度无死角的视界,直树并不需要真的“看到”,不需要用眼睛盯着,只要那个物体与直树的眼睛之间没有绝对的阻碍,直树就可以“看到”。一堵高耸的墙体,墙的一边是直树,另一边是物体,直树的视线就可以“绕”过这堵墙看到墙后的物体。这个范围大致是三十米左右,“真实视界”有一个缺陷,那就是会被“能量视界”所影响,即,能量集合体们复杂到一定程度的时,会导致“真实视界”受阻。
最后就是“显微视界”,这是直树的绝对精准查克拉控制力的来源,只要直树盯住物体,那么就可以放大这个物体,这个物体可以是人,动物,也可以是石头,水滴,同样还可以是查克拉这样的能量。这个视界的要求就是,直树必须像常人一般看到才能实现。尽管直树可以自主控制放大的倍数,但总会在不自觉间不自觉地放大,因此,直树特制了一块墨镜,说是墨镜,其实完全不透光,用以抑制无时无刻都在起作用的“显微视界”。
并未预想到与猿飞日斩的见面会拖到下午的直树跟着斋藤中忍来到了常去的烤肉店。
已经算是晚上的烤肉店顾客很多,嘈杂的声量让直树有些不耐烦,几乎尝不出味道的肉类被一个接一个地塞进嘴中吞咽。
“要组织同学们给你办个欢送会吗?”坐在直树对面的斋藤中忍这样询问道:“你也知道,有些同学一直以你为目标,一个普通的周末过去后,你就突然消失了,他们可不会轻易接受。”
“还是不了吧,我不想他们为了些许好胜心就同样申请提前毕业,像我一样被送到‘战场’。”直树最后的话语并未发出声音,只是做出了“战场”的口型。
情绪顿时低落起来的斋藤中忍沉默着点头。战争就要到来了,这是绝大多数忍者的共识,国与国之间的矛盾日益激烈,跨国护卫任务数量剧增,原本路上相逢的不同忍村的忍者们并不需要兵戎相见,而现在,只要相遇就是你死我亡。
一杯又一杯的清酒被斋藤中忍如同饮水一般灌到喉咙里。
对于直树的提前毕业,斋藤中忍试图阻止,但直树心意已决,一个属于木叶村的忍者注定不能拒绝自己的学生想要为村子效命的诉求。
由于饥饿所导致的蜷缩的胃部在食物的充斥下渐渐缓和,看着面前情绪低落的斋藤中忍,直树只得出声安慰,咽下嘴里塞着的肋排。
“斋藤老师,不必担心,我会活着回来的。”直树微微一笑,“三代目大人到现在都没告诉我带队上忍是谁,还有我应该加入的小队,您有了解吗?”
“是我,直树君。”
并不属于斋藤中忍的声音传来,早些时候见过的丸子头青年从直树身后来到了桌子边上,丸子头青年嘴角挂着虚伪的微笑,微微眯起的双眼所射出的审视眼神令直树有些不喜。
“奈良鹿久上忍,果然是你,怪不得你早上会旁观直树的提前毕业考核。”斋藤中忍看到来人,收拾好心情,站起身来打着招呼。
“斋藤前辈,打扰了。”丸子头青年同样予以回应,紧接着,在斋藤中忍坐到沙发内侧后,丸子头青年坐在了直树正对面。
“观察一下我未来的学生和下级。”丸子头青年也就是奈良鹿久点头微笑:“第一次正式认识,直树君。”
这名自称是直树带队上忍的丸子头青年,言语中蕴含着一丝别样的含义。
差不多也就在一周前,直树提交提前毕业申请后不到一天,这个身影就总是出现在直树身边。得益于“六眼”,直树很快便发现了这名青年,不过在当时由于其来意不明,直树只是装作没有发现,继续自己的普通生活而已。
丸子头青年也就是奈良鹿久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斋藤中忍热切交流着,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段时间之后,话题终于引到了直树身上。
“直树君,怎么没见你戴护额。”奈良鹿久疑惑道。
“鹿久老师,我现在还没决定好将护额戴在哪里。”直树很快就改变了对奈良鹿久的称呼。
忍者护额,名义上用来保护额头,但实际上忍者们可以根据自身习惯、喜好来自由决定护额的位置。
“不过也不急,直树君可以慢慢做决定。”奈良鹿久这样回答道。
称呼未来的下级为“直树君”显得亲切,但更显得疏远。
“鹿久老师,您可以直接叫我直树的。”直树建议道。
“那么,直树有什么爱好。”奈良鹿久立即改变了称呼,点头道:“既然毕业了,忍者学校里相识的同学朋友呢?”
“称得上爱好的东西大概没有,朋友……大概也没有,如果不算斋藤中忍的话。”直树在座位上向后倚去,“我也想过是否要告知他们我毕业的消息,不过最终还是决定谁都不说。”
奈良鹿久单手托着下巴撑在桌面上,做出倾听状注视着直树,似乎在等待直树解释原因。
“我们年龄相似,可是思考方式完全不同。说起来有些狂妄,我应该算是有些早熟,与同学们相处不到一起。”如奈良鹿久所愿,直树这样解释道。
丸子头青年点头,从桌上爬起,再次询问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
“直树你知道在你之前,也同样被视作木叶天才的人都有谁吗?”
一个同样有着白色头发的身影浮现在直树脑海中,片刻之后,直树回答道:“旗木卡卡西前辈,据说只在忍者学校学习了不到一年就提前毕业了。”
奈良鹿久点头。
“再往前的话,应该就是最近非常有名的‘黄色闪光’波风水门上忍。”余光扫过同样端详着自己的斋藤中忍,直树摇头说道:“至于再往前,我就不知道了。”
“旗木卡卡西,当之无愧的天才,他的父亲是‘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大人,虽然朔茂大人早逝,但还是给卡卡西留下了不少的家传。”奈良鹿久做出了结论,“旗木卡卡西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天赋和家传。”
“水门呢,没有家传,和直树你一样平民出身,可是,水门还在忍者学校上学的时候就被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看中并收为弟子。”奈良鹿久仍旧说着:“所以水门是因为天赋和运气。”
“那么你呢,大友直树。”良鹿久图穷匕见。
愣神的直树轻舔嘴唇,勉力回答:“我没有两位前辈那么大的名声——”
“这只是直树你一厢情愿的看法。”奈良鹿久打断道,在炭火上炙烤的肉类已经焦了,旁观的斋藤中忍连忙用夹子夹起,放到直树面前的盘子中。
“得益于那两位天才前辈,在黑市上,直树你这颗才七岁的头颅已经几乎等价于威名在外的资历上忍了。”奈良鹿久说出了让桌边两人都一时无法接受的事情。
斋藤中忍率先有了反应,手掌毫不留情地与石制桌面接触,吸引了烤肉店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直树你的忍者档案应该还没有归档,现在去找火影大人还来得及……”话未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的斋藤中忍冷静下来。
“是啊,还没有成为忍者后,又失去忍者身份的先例。”奈良鹿久说出了斋藤中忍未尽的话语。
“直树君你似乎并不担心。”奈良鹿久一直观察着对面正襟危坐的大友直树,尤其是在他说出直树的处境之后。
“不是还有你吗?鹿久老师,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直树略带笑容地回答道,“况且,追求赏金的人很难确定我的身份与我的位置。”
“是这个道理,斋藤前辈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奈良鹿久拍了拍身侧的斋藤中忍。
言毕,奈良鹿久站起身来,向两人道别:“斋藤前辈,叨饶了,我家中还有事,先告退了。”
斋藤中忍起身道别,几乎已经走出烤肉店的奈良鹿久突然转身:“直树,明天清晨十点钟,还是你毕业考核的地方。”
不待直树回答,奈良鹿久转身离去。
气氛再也回不到刚开始的样子,沉默的两人风卷残云般扫过桌面上剩余的食物,直树与斋藤中忍离开满含热气的烤肉店。
直树的家与斋藤中忍的家相距很远,是时候分别了。
表达感谢的话语说完,直树低着头走向家的方位,盯着直树缓步离去的斋藤中忍试图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走出嘈杂的不夜街后,环境变得安静惬意起来,说是安静惬意,不如说简陋偏僻,坐落于木叶村西南部的一幢幢三层小楼是专为像直树这样的人设立的福利房,房租很少,可以先欠着,等到有了偿还能力后再付清。
这里是直树生活着三年的家,推开位于二层中段的房门,疲惫感驱使着直树径直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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