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月捂着唇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陈玉的思绪，她揪了揪陈玉的袖子，“你先说你的事情。有关我的...过会再说也不迟。”
她拼命给陈玉使眼色。
陈玉瞪了她一眼，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许若月，只扔下一句，“等会再收拾你。”
放下刚看见苏时晏地惊诧，这会子伤心又冒了出来，她哭着继续向许若月倾诉。
.......
好不容易安慰着陈玉睡了，许若月替她掖好被子，把加湿器开到适宜的温度。
厨房里，苏时晏正在处理食材，修长的手指按着胡萝卜，随意的动作竟也有种惊人的美感。
浑身冷清，禁欲诱人，一举一动又慢条斯理。
他这模样好像并不应该在厨房，君子远庖厨，他这样的模样理应当被供着好好照顾。
但此刻苏时晏的举动，却让他沾染上了烟火气，似乎如谪仙被尘世牵扰。
与她的距离倒是更近了些。
许若月年少时曾听过人笑说，当谪仙习惯尘世的那刻起，就与人间建立了羁绊，他此生就再难回到天上。
“包\\养”苏时晏舌尖轻轻滑过这个词。
他将切好的萝卜揽到盘子里，眼里笑意转瞬即逝，却莫名有点危险。
许若月摇了摇头，笑着认真的解释，“你别听她瞎说。我不是那种人。”
“哦？”苏时晏停顿了一下，带了点气音，声音低哑悦耳，“也是，如果按她说的。”
“我也太不称职了。”
过了几秒，许若月才读出苏时晏话里的意思。
她感觉耳畔有点烧，像谁点了把火在那里烤。
“你知道吗，长成你这样最好不要给人开玩笑。”许若月从盘子里捡出一个切的最好看的胡萝卜，放到嘴里，“因为别人会当真。”
苏时晏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眼里明明是雪，是冰封千里，是不着边际的凉。
可许若月对上他的视线时，却莫名觉得那双眼尽是深情。
苏时晏率先移开了目光。
什么都没再说。
许若月嚼着嘴里的萝卜，有点甜，又有点辣。
*
陈玉被家里当成了筹码，送去商业联姻。和未婚夫订婚第一夜，他以为她是机关算尽嫁过去，像是谁稀罕一样。
陈玉一气之下，新婚燕尔就躲到了许若月这。
许若月这清净，平日里圈内虽然总碎许若月的嘴，但却没几个人敢真给她找麻烦。
两个人变三个人，房子大也不拥挤。就是比起以前多了点热闹。
苏时晏倒是出去的越来越频繁了。
过了几天，陈玉私底下拉着许若月，煞有介事地说，“之前是我看走了眼，苏时晏玩一玩还是不错的。”
“长得好，身材好，做饭也好吃。又是个傻瓜美人。你享受够把人一甩，也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开窍还挺快。那个周清越之前总赶着问我要你微信。”
一说起这档子事，陈玉就兴奋得不行，“最近身边男的够优质啊，不错啊。”
“胡说什么呢。”许若月皱着眉拍了下陈玉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以后这些话都别说了。”
转角处。
苏时晏抱着怀里的地宝机器人，轻轻扯出一个冷淡的笑。
却不达眼底。
他是不是应该，再努力一些？
*
将近年关，纵然许若月这里好躲，陈玉也得尽一尽自己的职责。
许若月放了寒假，偶尔进实验室跟个项目，大多数时间都用在自主学习。
她提着大袋小袋的零食放置在玄关处。
一半是给陈玉的麻辣口味，一半是给苏时晏的甜食。
许若月把速冻食材也放进冰箱，刚整理东西从厨房出来。
就见着苏时晏一手拿着毛巾擦发，浴衣微敞，露出光洁的胸膛，水珠沿着肌肤的纹理划过。若隐若现中，她也能感觉到苏时晏身材很有料。
“抱歉。”许若月错开了眼，用手挡住眉睫，眼前却还是浮现着刚刚那活色生香的场面，“我以为家里没人。”
最近三个人互相都忙得不见人影，尤其是陈玉。
她家里生意出了问题，忙着把她叫回去救场。
苏时晏眼里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他从许若月身侧走过，像是在解释，“没听到你回来。下次我会注意些。”
他拿起吹风机，插上电源。
半晌。
“好像坏了。”苏时晏揉了揉眉心，颇为无奈。
吹风机是一个杂牌，用着还算顺手。许若月搬过来以后就一直在用。
怎么突然间坏了呢？
许若月走到苏时晏身前，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外表完好，吹风机内部黑洞洞的，缠绕着些许头发。
“.......”
看来是用的时间太长，用时也没注意。
苏时晏额前碎发还滴着水，沿着脸侧滑下，就连睫毛也带了些湿气。
他眼里的碎冰融化了些，有些无措地望着许若月。
许是太凉，他捂着唇咳嗽了两声。
眼里水汽更重了些。
就像冬日雪山间起的雾凇，朦朦胧胧，冰冷中藏匿着别样的美景。
养苏时晏这些天，他倒是没怎么生病。但许若月没忘记，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好。
据传言所说，酷似性转版的林妹妹。
许若月有点着急，从他脖颈间扯过搭着的毛巾，然后盖在了苏时晏头上。
她的动作有点粗鲁，苏时晏本就松散的领口又敞开了些，像是恶魔造就的潘多拉墨盒，向她乘上无尽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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