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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后，乌有立刻想问文倩，又怕文倩又晕，只能在那盯着文倩，文倩被看的没办法，只好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乌有得到允许立马射豆子，“昨晚上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急火攻心？什么事你不能接受？怎么就晕了？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但我问你这件事你不能怪我，是你允许我问的。”
“是我允许问的，至于昨天的事……我现在怪难受的，不想说，等我好一点再告诉你可以吗？”
“好，你躺着吧，”乌有拿起药，“这是你的药，医生说一天一片泡水喝，喝七天。”
“你没药？”
“我外伤，不碰水就好。”
文倩又仔细打量乌有，低声骂了句傻瓜，被乌有听到立刻就被瞪了一眼。
文倩说：“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什么？”
“如果我没有出那个馊主意让你们去打六组组员，他就不会绊倒你，也不会受伤。”
此话一出，两人都怪心酸的，乌有安慰她，“我不也没阻拦你？就算是我自己自讨苦吃吧！你不要怪自己。”
门边又响，这回是锁芯转动的声响，乌有甚至都没扭头去看，现在有钥匙的不就是文倩或李特，文倩在自己面前，更没看的必要。
李特一言不发的进房间，没一会儿收拾东西出来，将钥匙丢到文倩身旁，“十六组说要我，有寝室，我要走了，到时候她们来了，让她们去胜利小区十六栋找我，钥匙圈上有我的号码，你到时候可以打给我。”
没等文倩回复，李特走了，乌有连个眼神都不给，文倩还是拿起钥匙看了一下，钥匙圈上系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号码，文倩输入到手机里，乌有看着这串数字却觉得奇怪。
“这串数字怎么比我们的小？”
特勤的手机号码是由编号决定的，编号的大小则是由进入顺序决定，比如蒋壮，虽然数字比她俩小，可也没小多少，一眼看上去相差不大，可是李特给的这串号码就小很多，比乐老师的都小。
文倩也感觉不对劲，忙看起来，果然很小，于是与乌有对视一眼，“怎么会这样？”
百思不其解，乌有提议打电话给蒋壮，“蒋老师肯定知道，打电话问问他。”
问了才知道，乌有的感觉没错，这串数字很小，蒋壮提出一个猜测，这串数字不是新开的，是新人用旧人的，十组以下往往没有太多资源准备，，于是将原先死去或离队的人的设备进行二次回收，这么小的数字，估计不止二手。
“这样他不是很危险？”文倩还是有一点心软。
蒋壮说：“特勤都很危险，包括你们。”
文倩无话可说，乌有安慰她，“李特那么强，一定安然无恙。”
乌有从刚才就感觉不对，大概能猜出了轮廓，昨晚文倩和李特绝对闹了矛盾，还不小，可文倩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
乌有希望她俩吵架和自己没关系，不然自己就是害文倩晕倒的元凶，只是这么想都让人心绪不宁。
“文倩，我问你一下，昨晚上你和李特吵架，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别多想，你又试探我，和你真没关系，是为了别的事。”
“好吧，不是我的原因就行。”
文倩弹了一下乌有脑门，“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李特走了，要不要搬回来住？”
乌有想了想，随后摇头，“钻石房挺好的，我喜欢它的格局，阳光多。”
“那就行，吃东西，昨晚上的东西我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气晕了。”文倩收拾东西，给乌有的东西放好，身形不太稳，被乌有贴脸开大。
乌有指指自己的纱布，又指指文倩，“难兄难弟。”
“是，难兄难弟。”
晚上，乌有和文倩靠在一起，都收到了来自甘渭合的一条信息，“六组组长已解决，放心外出。”
随即蒋壮的信息来了，“六组的组长被上面要求出任务了！”
乌有与文倩都抬起了自己手机，亮给对方看，“看来这个组长对组内人员挺好的。”
文倩也说是，问起乌有另个问题，“你觉得我怎样？”
“蛮好的，”乌有不明白文倩这么问，“怎么了？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
乌有觉得奇怪，文倩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在好多年前会问，问很多人，得到很多答案，可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你的身体，短短十天内你已经倒下去两次了，真的不是被晒坏了吗？”
“没事。”
乌有扫描文倩上下，“你什么时候学会我的吞吞吐吐了？”
“不是身体的原因，是昨天真的……加上太累，才会晕倒。”
乌有听见这话立马摇头，“你身体没那么差，肯定有问题。”
“医生都说没问题，那就是真的没问题，不要操心，真有问题医生早看出来了。”
乌有也觉得自己操心多余，哪怕文倩真身体出差错，她有什么办法帮文倩解决吗？现在的她们连生存都是问题，需要依靠一组的力量，倘若一组知道二人没有价值，她俩又没转正，会不会立刻抛弃她俩？
乌有不敢再想，也说肯定是受冲击了。
窗帘被拉上，屋子里黑压压的，乌有看着天花板串联整件事，李特和文倩今天的反应很奇怪，李特走人的时间点又那么特殊，还有文倩刚刚问的问题，表明这件事不仅和李特有关，还与“文倩”的自我评价有关。
难不成两人揭短翻旧篇式的吵架？那也不应该，不像文倩性格，也不符合李特喜欢文倩这一客观事实，所以答案是什么？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文倩也没睡着，乌有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晕了，而她的身体一向健康，可现在不是操心身体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一人靶场，一人办公室，等乌有的伤口结痂，这一阶段的培训结束，蒋壮在这段时间里上了医生的门进行复查，吴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
乌有在几天的学习中，算是比较清楚的摸清了行动局各项规则，以及各处关系和其他。
乐清来到二人面前，向她们宣布重启原先计划，在训练第十五天进行阶段考核，不合格者直接淘汰出局。
阶段考核以数值为准，分两轮，第一轮包括木仓击命中率、格斗有效击打次数、各项规则运用分数等，一轮合格才会进行二轮考核，第二轮实战考核，进入郊外解决d级异化体，这种异化体数量多而小，乐清规定时间与捕捉数量。
“加油。”
文倩问起蒋壮的阶段考核内容是什么，试图看下有什么是她们可以学习的，蒋壮想了想，说：“我没有阶段任务……不过我有过转正考核，是要我独自解决b级异化体，我成功了，我转正了。”
阶段考核的是实习生这些天所学内容，而转正的考核更倾向于考察实习生具不具备正式职员的能力和素养。
能解决b级异化体是特勤组人员的基本，蒋壮用实际行动告诉带教老师，他的能力和真正职员并无二样，可能更强，毕竟蒋壮解决对方速度更快，身上无伤。
文倩意识到，蒋壮其实很厉害，一组有谁不厉害呢？可不能让她和乌有带累一组的名声。
乌有放下手木仓，侧过来对文倩说：“下午陪我去练习格斗。”
文倩说好。
训练的第十五天很快来了，二人考核项目相同，合格标准却不同，乌有命中率、分数方便合格标准比文倩高，格斗则不然。
二人看着标准感觉没什么，真上手才发现这标准定的很贼，刚好卡在她俩往常训练的“优秀线”上，可“优秀线”能称之优秀线，就代表不是那么好达成的，可这是过去训练时出现过的，也代表没那么难实现。
打第一木仓的时候，文倩意识到自己被标准影响了，只能不去想数值，更不去记自己的分数，可是这考核蛮重要，使得文倩更认真的对待，打完所有子弹，文倩离开木仓支，发觉自己手臂发麻，脸上全是汗。
乌有瞄准靶子，一木仓一下，没有犹豫，等她打完下场，看到文倩脸上的汗，“擦擦。”
乐清宣布中场休息，两人坐在一起，乌有仔细盯着文倩，盯到文倩感觉全身怪怪才笑说：“哪里的花洒成精了？”
“别打趣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汗？”
文倩面露担忧，“我……乐老师说不合格就淘汰。”
乌有用一种坚定而宽和的眼神看她，“那就相信自己肯定能合格，我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文倩狐疑，“有用？”
乌有肯定点头，“当然有用，你看我有紧张吗？”
“没有。”
接下来的考核二人都以平静的心态完成，乐清宣布第二轮考核明天继续，考核前她会以短信的形式通知二人在第一轮考核里是否通过考核。
两人无甚意见，对视一眼，步行回家，路上，文倩心里涌上忧虑，颇有些自暴自弃，“万一考核结果是不合格那咋办？打道回府吗？”
乌有许多话不能明说，她觉得这场考核有猫腻，具体节点在哪还没看出来，她只能跟文倩说：“想什么呢？你在我身上没学到点别的东西？”
文倩疑惑，“我从你身上学了什么？”
乌有定住，盯着文倩，“现在就有一个。”
“什么？”
“想太多。”
文倩挑眉，乌有说得对，她好像不这样的，估计是淘汰二字影响了她。
乌有继续，“虽然想太多不是我的专利，但你可不可以学习一下我身上其他优良品质？”
文倩听到这话，惊觉乌有颇有些脸皮厚的特质，“你你你……”
“比如我的谨慎，”乌有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张纸，“走。”
到家后乌有把纸张打开，文倩才发现这张纸别有乾坤，上面描绘的是郊外地形图，乌有指着那张图，“我那几天跟着朱沙老师学习，他有提到这次考核的d级异变体，它们更多时间出现在郊外草地，但是晚上，它们会聚集到一起，在树上睡觉。”
“这张图纸是我自己画的，可能不太精确，但是大概位置就是这样，”乌有拿起笔在纸上画了几个圈，给文倩点着，“这个位置是盘金工作的地方，到时候考核完成我带你去看，今晚上你就别走了，咱俩具体商量，顺带明天你多晒点太阳。”
“好吧，我还在想一件事，”文倩把眉毛皱成毛毛虫，“为什么蒋老师没有阶段考核？是不是乐清老师不相信我们……”
乌有当即摇头，无论有什么样的担忧和操心，现在更重要的是信心，“还有另外可能，我们和蒋壮老师的培养方向不同，但是到现在为止，老师们还没分出我俩具体的培养方向，这才有阶段性考核，考核过后应该是更有针对性的训练，到时候才是真正分开的时候。”
“如果照着这样想，考核是必然会成功的，不然他们的培训计划岂不是要提前泡汤？”
文倩听了感觉奇怪又感觉很有道理，“这次考核的目的不在于筛选合适的人，而在于划分新分支，是这样吗？”
乌有点头，“说不定还涉及到组内对我们的资源倾斜，所以不能小瞧，但也不能看的过重，你这几天真的太担心了。”
“你说的是真的？”文倩将信将疑的凑近问，乌有说：“相信我，不单单是这个，还有，你今天可以安心睡，你今天的考核是合格的。”
“嗯？”
“咱俩考核有先后顺序，你的考核我全程在看，不用担心。”
“今晚还要商量明天的考核吗？”
“不用了，比起这个你今天的睡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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