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的针不会有致残的风险吧？”何欢被文倩锤了，“谁残了？”
何欢抱住脑袋，“你脑残了。”
其余人哭笑不得，李特扶住文倩，让文倩借力，“你没就好了。”
“我不就睡了一觉”
乌有出门端水，听到这话接口，“睡醒就行，先喝水。”
“刚刚有只大蚊子扎我，你们看到了吗？”
乌有喂她喝水，“大蚊子被打死了，你感受一下身体。”
“挺好，呀！我指甲怎么这么长了？”文倩吃惊的看向手指，脑子里一片浆糊，摸不清一点头绪。
乌有说：“这是你看了一晚上月亮的结果，月亮估计感受到你的诚心了，又是改变你外观又是改变你内心的。”
“乌同学，可以委婉点吗？她刚醒。”李特提醒乌有，这是病号，要多照顾。
乌有点头，问文倩要不要继续睡，文倩摇头，说自己脑袋疼，要静静，“乌有，你留一下。”
所有人都出去了，文倩才得空问乌有，乌有说：“大蚊子是我向特勤组组长求助给你打的，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的指甲是盘金给你剪过一次的结果。”
“不是说了要委婉吗？”李特推门，开口就是指责。
“比起委婉，我相信文倩更想知道真相。”
文倩让他俩别争，“都是为了我好，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的说？刚才乌有说了部分，剩余的由你补齐。”
李特将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文倩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我昨天真的发疯了？”
四人纷纷点头。
“还说我们都是妖怪？”
四人又在点头，盘金补充，“你昨天的状态好像一个碎掉的玻璃罐，很奇怪，你平时像不锈钢做成的罐罐。”
乌有也点头，但考虑到李特，还是不说话，李特说：“你说，我不拦你。”
乌有口速很快的说完，“月亮改变了你的本质以后注意避开月亮别再干出盯着月亮一整晚的傻事不然我和你睡一张床没看好你我特别内疚我不想再有这种你因为我的疏忽而躺着的时候。”
李特笑了，搭在乌有的肩膀上，“你终于说了点人话。”
乌有撤走一个自己，“呵呵。”
“昨天和今天的事特勤那边都知道了，要是他问起，如实答就好，你自己好好休息，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们，我们好叫医生来。”
文倩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乌有咂摸着刚才卖出去的秘密，不知道能不能顺水推舟让她和文倩进入特勤一组，还有能让特勤组组长都忌惮的实验室，到底得多变态。
“既然文倩醒了，现在打电话给文职吧，今天一口气把事全给办了，”乌有坐在沙发上这么说着，“你们谁打电话？我想睡觉。”
还没等其他人说什么，乌有干脆的一倒，等其他人走近，乌有已然呼呼大睡。
周游给她盖上毯子，“她昨晚守了班长一夜，让她睡吧。”
乌有一觉，睡到下午，等她一坐起，揶揄的话便来了，“你再睡下去就该轮到班长打电话给医生了。”
“我这不是起来了？文倩，手机有响过吗？”
“没有。”
乌有心里纳闷，按预测甘渭合今天就该打电话，没道理会和预测差这么远。
“但是你手表有响。”
乌有拿起手机，发现是蒋壮发的信息，“听组长说你说我坏话？不准撬我墙角！我已经在回来路上了，你等着！”
乌有嗤笑一声，她约莫沾染了点俗气，心想甘渭合搞不过……搞定你轻轻松松，于是回复，“帮我传个话，不仅是我，而是我们，都要撬你墙角，地址可以问沈略，在家坐等你上门～”
“我不怕你！你没人了！”
“不怕你就上门，十天之内我没见着你人，你是我孙子。”
“哼。”
不怪文倩说蒋壮壮人信心，她跟蒋壮聊完自信心都快和即将吹爆的牛皮一样大了，动动手指，给甘渭合发信息，“考虑好了吗？我们等你回复，过时也候。”
“蒋壮跟你说了？”
“说了，这家伙气焰很嚣张，看来我诅咒轻了。”
甘渭合沉默良久，“你和他可能有同僚之谊，慎重。”
“我就说蒋叔叔怎么说话一下这么可爱了，原来是提前欢迎，我们在这里谢过甘叔叔了，祝甘叔叔长命百岁。”
“你怕不怕我杀了你？”甘渭合轻笑，乌有极诚实，“我一直信，但我更信你的慈悲心，一个忍心杀死一群未成年孩子的人不会心善到告诉我们“政府大厅”的，或许这一切你都有你的考量，可我不信你会真的视人命如草芥，你关心下属，还会关心我们，你不是坏蛋，所以我相信你。”
乌有看着这大段拿着手表敲出的文字，只感觉自己眼睛快瞎了，靠在沙发上点击发送。
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关于语言和情感的武器，希望首战告捷，自从服务站之后，她就发现言语牌的厉害，誓要好好练习，毕竟用的好不比三十六计差。
情感牌也很厉害，她还是无知，要将天底下的本事都学到位，至少还有十年，她等着那天。
其实晚上的文倩很安静，她压根没必要守着，可是守着文倩，能让她近距离观察月照过后的人化兽异常，又显得关爱同学，所以她守了。
她挺喜欢文倩的，也挡不住自己的目标初心，初心在这，任凭谁都不好使。
她压根不喜欢团体，但是团体在现在存活率更高，于是她隐藏在团体之中，走了谁都和她没关系。
文倩吃着东西，瞥了乌有一眼，这一眼让文倩觉得乌有好陌生，不像她，也不像以前的她。
而乌有已经想到月亮到底只是神话中意象，还是真的神仙住在月亮上？月亮在这一场关于人类的异动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不信文倩说的那些，不过文倩说的那些的确可以成为她的说辞。
“乌有，吃饭了。”
乌有走到餐桌，文倩问她：“你刚刚在想什么？”
“神游。”
“神游？可是你刚刚……”
“嗯？”
“没什么。”
乌有再次放空，长长的桌上拿起来自日立的大饼，发呆样的啃食。
“你怎么了？”
“有点没睡饱。”
文倩敲向餐桌，“乌有，醒醒，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乌有放下大饼，看向文倩，文倩看乌有眼神过来才继续说：“我们的食物只够再支撑三天，所以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招聘所找工作。”
乌有说好，这时手机响了，是甘渭合发来的通知，文倩和乌有作为特勤一组的实习生被录用，另外附了一则招聘启事的电子版。
“可以直接打电话给用人单位。”
文倩把手机拿给其他人看时大家都很高兴，乌有也笑眯眯的，不愧是特勤组，还附赠招聘启事，她真的快爱死甘渭合了。
只是甘渭合这么好心是为什么？
不懂。
就当他是心善。
乌有站起来，“我先去洗澡。”
乌有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同学们高兴的说话声，乌有得知盘金要去伺候农作物，李特进入维安队，周游和何欢的去向则是福利院。
先是盘金不好意思的说：“我工作的地方在郊外，我可能要搬走，到时候大家还是多联系。”
文倩显然做了他们的思想工作，几个人脸上有红晕，眼里都有泪水，紧紧抱在一起，显得刚出浴室的乌有分明是个外人，乌有也没多关心，看了一眼后，象征性的关心一下，而后沉默着回到卧室。
文倩跟了进来，“你不要伤心，这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乌有点头，擦干头发，“能找到工作，有饭吃，当然开心，只是太突然了，还有谁要走？”
“周游和何欢要走，她们在福利院做事，强制住宿的。”
“李特呢？”
“维安队在市里，他暂时不会走，”文倩反手撑在床上，“特勤组果然都是好人，我之前误会他们了。”
乌有说是，的确都是好人，“特勤组有说让我们什么时候去报道吗？”
“后天，说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乌有莫名想到蒋壮，“好吧，那明天可以放心躺了，你记得把手机号码写给她们，到时方便联系。”
“行。”
时间到了后天，乌有和文倩站在行动局门口，行动局坐落在市中心的黄金位置，一局占据半条街，门面金碧辉煌之中透出利落与肃杀，具体则见四角的锋芒和线条的锐利，要是有人闲着没事往四个角磕一下，估计能戳个对穿，要是有人想自杀，也不要用刀了，来行动局随便找个外拐角用脖子往上一抹，一切一了百了。
而且行动局的门大开着，门口摆放着两只石狮子，乌有仔细看了，狮子的眼睛和嘴里的滚珠是玉石做的。
文倩与乌有进去，找到写着特勤一组门牌的房间，门牌下写着甘渭合几个大字，推门进去，先入眼帘的是蒋壮，乌有心生疑惑，蒋壮和甘渭合的速度都这么快的吗？她们从日立到河海，可是用了快半个月，难不成他们是从周围回的？
可甘渭合分明说过自己打的飞的，那么近打飞的十分钟也该到了。
心里疑惑脸上微笑。
“你们是组长特招的实习生吧？”乌有看见了一张素白的脸蛋，发型清爽，鼻上架着一副眼睛，“我叫朱沙，你们可以叫我……朱叔叔……”
文倩和乌有沉默了，朱沙继续，“我是一组的文职人员，专门负责对外交接和任务评定。”
一位穿着略显时髦利落的女人接上朱沙话茬，“我也是一组的文职，不过我是半文职，我平时专门出河海近处的外勤，你们是组长招来协助处理河海近处的实习生，理论上由我带你们，但组长派来了新的带教老师。”
两人看向蒋壮，蒋壮得瑟到鼻子快翘到天上了，“乐清说的没错，我，蒋壮，将是你们实习期间的带教老师！”
这下两人是真的沉默了，碍于人的确是甘渭合派来的，只能硬着头皮喊了老师。
“我先带你们去参观入职！”蒋壮真的怪兴奋的，他当初的实习带教是朱沙带的，想朱沙是多少重要的存在，如今经过他自己的努力，他都可以带实习生了！这哪能不让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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