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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等在外面的林淮初快步走进来,
“林淮初参见陛下。”
“淮初啊,朕问你,今日刺客供出的名字,你可听到?”
承桑北昆问道。
林淮初心里不由一惊,刺客口中的名字他当然听清楚了,但是他绝对不相信那刺客的话,但事发突然,林淮初根本没有机会思考这件事便被一同带进了宫。
“听,听到了。”林淮初很是犹豫,倒不是他没听到,而是这听到的名字不能让皇上知道。
这时,一旁的太监送来两幅笔墨纸砚,分别放在承桑漠和林淮初的面前。
承桑北昆说道,
“既然你二人都听到姓名,那就分别将自己听到的名字写下,呈上来。”
林淮初眼神飘忽闪躲,肉眼可见的慌乱,但还是犹豫中拿起了笔。
承桑漠最先写完,将写好的内容对折,放回到一旁。
林淮初迟迟不肯落笔,握笔的手甚至有些颤抖。一旁的承桑霁云也察觉到了这一情景,压低了声音问道,
“淮初,写啊。怎么啦?”
林淮初此刻觉得自己手中握着的根本不是一杆笔,而是一把即将落下的刀,若是自己真的将听到的内容写下,那么单瓶这几个字很难不联想到上官纯一,即便现在没有证据,也会为他找来麻烦。但当时只有自己和承桑漠距离刺客最近,若是现在反悔说自己没有听清楚,怕是根本不可能。思考了许久,林淮初眉头紧锁,紧闭双唇,无奈的写下。
待到二人都写好后,一旁的太监将两份内容呈到承桑北昆面前。
承桑霁云当时距离比较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这会跪在那抻着脖子朝书案上看去。
承桑漠用余光撇了一眼林淮初,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
只有林淮初低着头,闭着眼睛,拳头在身侧紧握,心中暗暗祈祷着。
随着左右两份内容打开,承桑北昆凑上前去看,带着疑问的语气读出纸上的内容,
“王?这是何人?”
听到承桑北昆读出的字,林淮初一惊,猛的抬起头看向承桑漠。
原来,林淮初为了不将上官纯一卷进来,就只在纸上写了个王字。这样一来,无论承桑漠些什么,自己都可以说只听清楚最后的一个字。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承桑漠居然也只写了个王字。
承桑北昆左右反复看了看,问道,
“就这个?一个王字,漠儿,这就是你所说的顾虑?”
承桑漠似乎早就猜出林淮初会只写一个字,答道,
“那刺客濒死之际,言语含糊不清,儿臣当时只听清楚这一个字,因此不敢妄言。”
承桑北昆无奈的将两张纸丢在桌上,说道,
“这也不能算是什么线索,总不能让朕将所有姓王的都彻查一边吧?这件事就交由刑部去查。你们两个!”承桑北昆说着,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说道,
“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一个装病多年,一个离家出走。罚你们两个禁足三月,罚抄孝经三十遍。”
几日后竹园,
“你确定当时听到的是这几个字?”
木槿伶问道。
林淮初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本以为漠兰王会借此机会,在皇上面前告纯一哥的状,所以我就只写了个王字。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也只写了个王字。”
木槿伶倒是嘴角撇笑,轻声感叹道,
“这个承桑漠,还真是十分小心谨慎,哎,不好对付啊。”
“怎么讲?”林淮初不解道。
木槿伶笑而不语,看了一眼一旁的李落凝,示意他给林淮初解释一下。
“这其一,漠兰王和云青郡王本就在朝堂之上对立,若是如此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名字,不免惹人怀疑是有意为之。其二,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若是他一口要定是云青郡王,但如若这件事情是上官公子自导自演,那么漠兰王就会将自己陷入被动。所以,与其供出上官公子,不如先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若是猜的没错,他很快就会来找上官公子,旁敲侧击这件事情。”
李落凝解释道。
林淮初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后问道,
“那他怎么知道我会只写个王字就呈上去?还和我写一样的内容。”
“你听到的那几个字,只有这个王字的异议最小,也是怀疑范围最广的一个字。若是一定要你写下,那么肯定就是这个字。”木槿伶补充道,而后看了一眼坐在那许久一言不发的上官纯一,问道,
“你这云青郡王是在外面欠了什么风流债?人家都找到你那个宝贝弟弟去寻仇了,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往日不是谁动一下那个小金豆,都会像是触及你上官纯一的逆鳞一样暴躁吗?今日怎么一言不发的?”
从刚才上官纯一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总觉得处处都透露着诡异,抬眼看着林淮初问道,
“淮初,你与那些人过招时,可察觉到什么?”
林淮初努力回想了一下,点头说道,
“好像是...这些人在与我交手时似乎并没有下死手,他们明明可以先杀了我,再杀霁云。可是那几个人却偏偏用锁链将我困住,然后其中一个人才跑过去刺杀霁云,就好像是要我看着这件事情发生一样。”
“你觉得有问题?”
木槿伶瞬间明白了上官纯一的意思,问道。
上官纯一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分析道,
“我先前去到祁县质问税款一事,奇怪的是我爹先前几次派人过去,府衙的人不是闭门不见,就是派去的人半路失踪。但我此次前去,路上并没有半点阻拦,府衙的人也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就交出了拖欠的税款,还说想要留我住上几日。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身份,对方会这样,但还是婉言拒绝。在回来的路上,原本的路被山上掉落的石头堵住,我们不得不绕行,这才耽搁了时间。”
“所以,你认为这一次行刺,是有人蓄谋已久?”木槿伶问道。
李落凝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不止如此,这些人选择动手的时间,刚好是我们所有人都不在霁云身边。”
木槿伶想了一下说道,
“承桑漠每年这个时间都在北漠,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同师叔去给我娘扫墓,是出发前几日才定下的。牧川去城外剿匪未归,你又恰巧被派去祁县,回程的路上耽搁了时间。所以,这人是算准了我们这个时间都不在,才会对霁云动手的。”
李落凝认同的点了点头,补充道,
“想必这背后之人不仅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还提前布局此事。但他唯一没有算到的是漠兰王的赶路时间,许是以为一个病体王爷不可能独自骑马赶路,因此算错了他的时间,这才恰巧被他撞见救下了霁云。”
上官纯一的神色凝重,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正是我担心的一点,对方不仅对我们所有人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还有本事操控朝堂官员为他办事,而他的目标似乎很明确,就是想要霁云的命。”
太子府,书房内,
承桑霁云看着窗外发呆,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崔易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上天既然让你活在这世上,就必定有为你所用之地。只是问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承桑霁云喃喃道。
多总管从门外走进来,身后的小太监拖着几个托盘,上面放着锦盒。
“主子,漠兰王托人送来的,说是前段时间主子选的石料都做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嗯,放那吧,我一会看。”承桑霁云心不在焉的答道,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的拉过多总管,抬手示意一旁的小太监们先下去。
“多多,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是特别想要做的事情?”承桑霁云问道。
多总管被扯的一个趔趄,站稳了身子扶了扶帽子,说道,
“哎哟,主子赏什么,奴才就要什么,哪儿还有挑三拣四的道理。”
承桑霁云摆了摆手,说道,
“我说的不是物件,是你这一生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或者是期盼去做的事情。”
多总管想了想,回到道,
“奴才伺候殿下这么多年,只要看着殿下您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奴才就心满意足了。奴才这辈子不图别的,只希望能有福气一直陪在太子殿下身边,将来殿下成婚,奴才就继续帮您照顾小殿下,父慈子孝,承欢膝下的多好。哎呀~如今殿下身边的几位堂兄对您的百般照顾,奴才也是看在眼里,连枝同气的多好。”
“承欢膝下,连枝同气......”承桑霁云喃喃道,眼中参杂着难懂的情绪。
漠兰王府,书房内,
承桑漠看着书案上的那柄弯刀,缓缓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自己的那一把。看着面前的两柄弯刀,承桑漠此时内心十分矛盾,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木槿伶对自己说过的话,
“兰时公主与林渊将军之事,王爷究竟知道多少?”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承桑漠左手拿起从林淮初拿得来的弯刀,右手则是将带有尾环的弯刀,缓缓的将两把刀靠近。
“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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