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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余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极大的笑脸,眉眼含笑,笑得张扬。
一时间,整个场上都安静了下来,温余回头去看,见方才那只灰狼已经被箭射中额中,倒在地上。
震天的锣声自远处想起,有人高声喊着:“大理寺贺大人,夺得魁首!”
“怎么,都吓得不敢说话了?之前也没见你胆子这么小啊?”
“只是有些没缓过来,不、不是吓得……”
尚卿笑一声,将温余圈进怀里以防她从马上掉下去,而后拉着缰绳缓缓掉头,却正好对上跟在他身后的贺扶。
贺扶手持缰绳,其下白色骏马正一下一下甩着尾巴。他正看着对面马山两人欲言又止。
方才是他先注意到温余的险境,转了头正要奔来却被尚卿策马超过,虽速度极快但要赶在温余被扑倒之前救下着实困难,他只能慢下来,拉弓搭箭,一箭破空将那灰狼射下,随后便见尚卿将温余揽上马,圈在怀里。
他本想着温余无恙便好,却又耐不住心中那一丝愤懑。
可是自己的马术退步了?为何会落于人后呢?他垂眸摸了摸那匹白马,又想可是这马的问题。一阵酸意在心中泛开,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异样未消,他便又对上了温余那张心有余悸的脸,他关切问道:“温小姐可有伤到?”
温余摇摇头,“没有,多谢贺大人和嘉亲王。”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的心跳仍然如擂鼓,方才若是贺扶和尚卿不及时赶到她就当真要死在这里了!
尚卿“诶呦”叫一声,语调夸张:“这才是师兄参加围猎的第一年就将我的魁首夺了去,我好伤心呐……”
他这一句虽不着调,但却将贺扶心中不适扫去了不少,贺扶眼中带上了笑意,唇角也微微勾起,道:“渡凌救了温小姐,不是比我这魁首来的重要些?”
温余此时也缓过神来,拍拍尚卿的肩安慰道:“对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女定对嘉亲王感恩戴德!”
尚卿不过也是说着玩儿的,竞技之事他向来是不争结果只求过程的,能和贺扶如此酣畅淋漓地比试一场他便尽兴了,谁还要管这谁输谁赢啊?
“好了好了,我何时在意这些东西?”尚卿扬手,向贺扶那边行去,准备和他共同回看台那边,他边走边对温余道,“反倒是你,说着要感恩戴德,那可没什么意思!”
“那您想让小女如何报答您?小女一定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想,在所不辞!”温余轻快道。
“倒也不必这般严重,”尚卿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你嫁我如何?”
温余嘴角抽了抽,这人也忒不正经了!她干笑一声,道:“那小女还是上刀山下火海吧。”
谁要嫁人了?就算要嫁人也不能这么早嫁!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婚姻困住。
闻言,尚卿难以置信地“嘿”了一声,“这京中想嫁我尚渡凌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怎么就不乐意了?嫌弃我不成?”
温余从善如流道:“哪敢嫌弃您,您若是当真想娶妻,那您就去寻那些想嫁您的闺秀,定是个个都比我这乡下来的野丫头更合您的意!”
二人说笑打趣着走远,贺扶一人慢吞吞的往前行。他垂眸,如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过了许久后他又抬眼看向前方说说笑笑的两人。少年意气,年轻气盛,看着着实相配。
自己既将温小姐带在身边,可是也要关心她的婚事?温小姐今年十七,本该与那何家公子成婚,如今既已退婚,可要再议夫家?
他从未注意过自己的婚事,是因为自己无意成亲,可其他人呢?启蛰、葛巾还有……温余?
入夜,绍王府玉茗堂中,贺扶正仔细翻阅过往卷宗,有关剑兰花纹的案件不多,但都是些重案。除过扬州那案,最后一次出现剑兰花纹便是在距京城三百余里的银罗镇中。
贺扶合上卷宗揉了揉眉心,却听屋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那人走近后扣了扣门,道:“大人,葛巾来了。”
“进来吧。”
葛巾进了门,向贺扶行礼后问道:“大人,寻葛巾何事?”
“温小姐可有什么不适?”
白日猎场一别,他便一直陪在帝后身边,未能再见温余,虽听她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有些担心,若是有什么不易显现的伤口可就麻烦了。
葛巾摇了摇头,“除过手掌和腿部有些许擦伤便外,再无大碍。”
听葛巾这么说,贺扶也放心了些,他又停了半晌后,犹豫问道:“葛巾如今二十有二了吧?”
葛巾点头,“是。”
“那……”贺扶顿了顿,“你可想寻个夫家?或者可有什么心仪的男子?”
贺扶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打得葛巾有些措手不及,她少见的失语片刻后腰弯得更低,“大人,葛巾惟愿追随大人,从未想过离开。”
见葛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贺扶哭笑不得,向她解释道:“并非是要赶你走,只是想问你这姑娘家可有嫁人的意愿,若是有自然是要早些做打算的。”
葛巾十分利落的摇头,“葛巾并未心上人,也不想嫁人。”
贺扶心下了然,但不禁又想到温余,那她呢?当时于何家退婚是因为不喜那二公子还是不愿成亲呢?
“大人为何突然问这个?”葛巾小心问道。
“无事,只是突然想起便问了。”贺扶正要遣葛巾下去却见她腰间挂着一个淡粉的钱袋,他似乎在温余身上见到过,于是便问她:“你那钱袋可是温小姐所赠?”
葛巾低头看了看后回答:“是我同温小姐打赌所得。”
“打赌?赌什么?”贺扶倒是来了兴致好奇问她,不知能让温余输了的赌局,这结果究竟是有多出人意料。
“是赌今日的围猎魁首。”葛巾不敢去看贺扶的脸色,只是低头偷瞄。
只见他先是一派恍然大悟,后又突然一顿,最后面上竟浮现出几分不可置信来。
温小姐,赌渡凌赢?贺扶不由愤懑,他向来不争不抢,输赢对他而言也不过浮云,可今日却迫不及待地想去问她为何。是觉得自己射艺不比渡凌?还是……
贺扶轻轻摇头,道:“葛巾你应当知道的,宫中禁赌。”
葛巾利落跪下认错,“葛巾知错,还请大人责罚。”
贺扶拂袖,声音轻柔:“同温小姐一起将《礼记·乐记》抄写一遍。”
“是,葛巾知晓。”葛巾恭敬推下,心中疑惑:
这大人对府中之人的管束向来随意,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些小打小闹都是一笑而过的,怎的今日这般较真?
直到次日一早,葛巾将温余从床上拉起来,温余困得紧,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声音沙哑,问道:“大早上的,又没什么事情,为何要起啊?”
葛巾松手,温余便软趴趴地躺下,她无奈道:“大人罚我们去抄书。”
温余猛得坐起:“抄书?!为何?”
“因为宫中禁赌。”葛巾道。
“啊?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贺大人还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温余震惊大喊,自己就自娱自乐玩了那么一场,不但输钱不说还得被罚抄书。
“不对,”温余惊觉,看向葛巾的眼神带上了戒备,“你告密了?”
葛巾目移,摸了摸鼻子道:“快些走吧。”
“啊——”温余又仰面躺下,叫喊道,“我不要抄书!启蛰那家伙肯定又要笑我了!”
不出温余所料,她才刚刚安稳坐下抄了几个字,就见启蛰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进来。看她奋笔疾书的样子发出一阵笑。
“你来做什么?看笑话啊?”温余抬手沾了沾墨。
启蛰将水果放在一边后坐在温余对面,胳膊搭在书案上幸灾乐祸道:“叫你嘚瑟,活该!”
启蛰记仇得很,上次因为自己没能随贺扶进宫被温余嘲笑了一番,这此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来。
温余放下笔,作势要扬手打他,却又猛得一转叉起一块儿梨,送进嘴里,轻哼一声:“就嘚瑟,下次还嘚瑟。”
“好好抄你的书吧,我就先随大人外出查案咯。”启蛰放下挡着脸的手,谁知道这人会不会真的打下来?上次关心她被扇了一巴掌的事情,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查案!”温余硬生生将口中的梨咽下去,道,“何时查案?查什么案?”
不行,查案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带她呢?她要去,她一定要去!
启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佯装一副可惜的样子,道:“温小姐就好好抄书吧,安心等我们回来就好。至于我们去查什么案子,与你无关!”
“你们何时走?”温余懒得和他斗嘴。
“今日申时,现在已经午时末了,来不及了。”启蛰起身端着果盘就走,温余叫住他,“喂,不是来给我送吃食的吗?怎么还要拿走啊,我才吃了一块!”
启蛰回头,嘴里还嚼着东西,“谁要给你送?若不是大人要去,我都懒得来看你,吃一块就够了,其他的我就拿走了。”
说罢,启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温余愤愤看了片刻后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她非得赶在申时把这书抄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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