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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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理寺的沈鸣珂站立在大堂内,拿起前几日突然出现的画册,思绪渐远。

永庆三年,新帝登基,改元容辉,寓揽天下之才,筑国美好前景。

大兴办学,扩国学规模;又,改科制,鼓励天下怀才者皆入庙宇。无论皇亲贵胄,平民百姓,皆可以才入仕。

是岁,积极倡导节俭政策、减奢靡,消减宫廷用度。为节开支,合并州县,减轻税收。

然反对之声肆起,导致了朝廷内乱,新帝压不住朝中元老,只得蛰伏欲待机会。

而这些画上之人,皆是那些反对改革之人。渐渐的,民间涌起画评之风,揭露着腐败的官员。

沈鸣珂不禁想起了好友以及两人追查之事。

那是仲春时节,杏花开放。

好友崔景准备调离京城前往汴州任职,特邀沈鸣珂赴饯别之行。

两人师承一人,过往甚密,常为看法不同而争吵不休,行事风格却颇为相似,师常称二人默契非常。

未时四刻,两人聚于酒肆,痛饮杯酒。今日离别,天长地远,二人却相对无言。

“今日离别,不知何日再见,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崔景举杯,面露颓色,抚摸着从窗户伸入的杏花枝。

见他那模样,沈鸣珂并无伤感,啜一口温酒道:“你此行而去,并非流言之事那么简单吧?”

前些日子,不知怎地,陛下改革不正的谣言在汴州肆起。

见他如此反应,崔景摇了摇头:“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啊,无趣,无趣啊……”

“弹劾之事未果,你岂会甘愿弃之而去?”他又补充道。

所谓弹劾之事,始于孟春。

一日,上京传入消息,称一人不日将赶往京城;称汴州少女失踪之事乃是阴谋,罪魁之首尚藏于暗中;林家别灭之事也亦有苦衷,预告谋于陛下,平林家之案,也希望解救那些失踪的女子。

此言一出,朝廷百官顿感震惊。同时,四面八方的势力皆派人密切观察,为财、为权、为笑话之人皆有。

起初以为是谣言罢了,直至朝廷有官员密查此事,才知此事确为实。

在收到命令时,沈鸣珂即刻动身,密切关注入京之人。

然几日过后,皆无结果。

就在此时,一名为“答百客”的诗人写文章发布在城内,文道:

“吾有一佳人,失之财狼,不见踪影。恐其凶猛,皆失其法。春日之寒,莫过吾心,寒风萧瑟,犹如冰刀刺骨,寒透心肺;春日之暖,莫过上京,百花竞放,犹如火炉炙烤,心如暖阳。佳人之事不解,心如死灰……”

此文一出,便在京城引发轩然大波,众说纷纭,各种传闻纷至沓来,人们开始去寻所谓的“答百客”。

然而,无论如何,此人毫无线索。有大胆之人猜出端倪,暗中揣测此人出自京城乃是重官,但最终所有推测皆无实证。

如此,众人只得暂且按捺下疑惑,继续等待,静观其变……

转机于一夜出现,沈鸣珂前往老师之所,欲寻求帮助。温太傅无言,只是递给他一支箭,上有纸条言:“明日戌时,还望城外破庙见,有事相告,此事关系重大,望公相助。”

他看完纸条,“这……”

思忖片刻,便言:“这字迹好生熟悉?”

“你啊,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案子吗?”温太傅拨弄着手中的花,“早该放下了,林家之事已是过往,你何必……”

他销毁纸条,“老师,他也曾是我的恩师,”哽咽着,又道:“您也觉得那灭族之案是意外?”不等回答,他告别老师,匆忙赶往家中。

——

夜晚,天飘细雨,寒气袭来,破败的寺庙阴气森森,阴风阵阵。

沈鸣珂一入寺庙,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在下乃是温太傅之人,名唤沈鸣珂。今日观得纸条内容,特来此处,还望一见。”

就在此时,一身影从佛像后面走出,身材高挑,从身影也能看出是位仪态极好之人。

“敢问你……你是?”

听见沈鸣珂向前脚步声,那人微微颔首,便言:“自报家门便算了,我不过为财而来,替人办事罢了。”像是故意伪装了一般,发出的声音浑厚却难掩温润。

那道身影继续道:“见就不必了,明日会有一人从南郊而来,或是商人、或是乞丐。若你能寻到他,让他与温太傅相见,他便将所有告知,届时还望护他安危。”

说罢,边吟着一首诗边消失在佛像后面。

沈鸣珂赶紧上前,却见后面已空无一人。在检查此处并无机关后,才转身离开寺庙。

改革早已引部分朝廷官员不满,利益被夺,便言浮于表面的改革不过是走马观花,皆持反对意见。反对无果后,暗地之下相相勾结,越演愈烈,朝廷风云涌动。

改革之举落实,激烈的反对声也便成了暗下的争斗,这样的场景沈鸣珂是想过的。

天空还飘着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衫,没有带伞只得一路狂奔,很快雨便沁透肌肤。犹如这动荡不安的局势,雨点小,却阴冷透骨。

然而此事并不顺利。

霞光满天时,沈鸣珂带着几位手下赶到南郊部署,却未见任何疑似南关而来之人。

逐一排查之后,也一无所获。

他抬头望向天空,此时云卷云舒,但却遮住了倾斜而下的阳光。

直至黄昏时刻。

风平浪静,城中仍没有太大的动作,那些暗中潜伏的人也未撤去。

看来他们也没有得到想要的,沈鸣珂想。

突然,他想到了庙里那人离去时所作的诗:

禅房掩竹翠,寻幽步未归。

钟声传远路,佛光映心扉。

当时他心思全在他所说的话上,还自以为是那人随口一吟,今想来,应是暗藏玄机。

然那座破庙建于林中,并未种有翠竹;那日他也观察过,那庙很小,原应不过是个烧香之地,并未有钟。

若是按照他所吟之诗,又想告密者从南郊而来,满足条件的只有南郊那座庙。

果不其然,待沈鸣珂赶到南郊城外的庙中,仔细搜查后,果真在佛像底下寻得一张名单与手书。

他将尸体之事与名单上报,经近七日,名单之上的人才暗中核实完毕。

不日,大理寺便奉旨出动。然而所又涉及之人皆是底层一部分,背后之人的线索毫无。

“或许我们可以以一人诱他背后之人。”在抓捕将近结束后,沈鸣珂提议。

他同崔景负责此案,然事情还未结束,他便将调离京城。

“已然二月末尾,此事仍无线索,令人担忧。”沈鸣珂忧心忡忡,看向他。

“想来有你,此案应很快便会水落石出。”他接上话。

又道:“再说,今日本就是你为我践行,就别谈那些案子了。”

“说得是。”沈鸣珂又饮一杯。

杏香扑鼻,断续可听街上的吆喝声,崔景执杯相对道:“听老师说,他有意寻一客,此人满腹经纶,才不可量。不过据说爱财如命,又恃才傲物,性格怪异……。”

“不过此人确实有才,如果不是要离开了,倒是想见上一见。”

沈鸣珂轻笑:“这是在夸他呢,还是损他?”

崔景闻言,亦笑道:“我哪儿知道,不管怎么样,老师的眼光准是不错的。”

他放下酒杯:“不过有趣的是,他虽满腹才华,却次次科考都未中,怪哉……其实想来,你应该对他有印象的。”

“哦,怎么说?”

“前年隆冬,在‘清河书院’附近举办的斗诗大会,他的诗夺得魁首,但人缺席,所以……”

所以去年夺魁者成了他。

“这么巧!倒是让你捡了漏。”沈鸣珂惊讶道,挑了挑眉。

崔景也没多在意,反倒笑起来:“是啊!”

“那他是何来历?”沈鸣珂问。

他笑着,饮尽杯中之酒:“听说是个世家子弟,一说是来自汴州,一说是来自聿城,倒也有趣。”

二人谈话间,不觉黄昏渐近,暮色四合。

沈鸣珂望望窗外,将刚刚送来的密报收好,站起来:“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那逃走之人有线索了。”

“唉,今日一别,也许就不能相聚了,还望保重。”他的话有些伤感,似乎还有几丝惆怅。

“那么……”他欲言又止。

“其实我知道你执着于这件事,无非是林家之事。”

“可是鸣珂,你知道的,这么多年了,线索总是一抓即逝。画涉及的人抓得七七八八,但总不见背后之人。”他直起身,嬉笑的脸变得严肃。

“这次不会了。”沈鸣珂道,与他告别,朝酒肆外走去。

夜色降临之时,沈鸣珂赶到了密报所指之地。

在进入巷子时,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静悄悄的,待看去时并无一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谨慎躲藏,待人靠近后将剑指向对方颈处。

“是我,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先前派出跟踪的人。

“你们不是……”

来者赶紧将他拉近巷子已废弃房内,道:“一行前去的五人只剩我一人了,这件事有蹊跷。”

“怎么说?”

“我们几人跟着他出了城墙,便遭到了暗杀,看来是行踪暴露了。他们为了掩护我,否则我……”他说着,露出被砍伤的手臂。

“那你为何不赶紧来报?”沈鸣珂皱眉。

他有些委屈,脸上还挂着泪珠:“我向大理寺传过消息,却未收到回信,反而被人追杀。”

“我只得假借密报传于你,引你相见。而且我已经知晓他的藏身所,就在城边上那家客栈。我观察过,一连几日他未曾离开,应该是在等联系之人。”

听了他的话,沈鸣珂道:“这几日你先别出来,我去看看。”

他便随之来到了这家客栈,不料事情如此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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