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是为数不多靠右行驶的国家。
傅钧好久没开右舵车,手感有些生,兴奋感弥漫心头,俨然忘记副驾驶的温屿柠。
索尼音响放着律动十足的音乐,包裹着整个室内,超车、漂移,车速达到一百四十码。
温屿柠闭着眼,心里打鼓,怕下一秒命葬于此……
不是她不信任傅钧,是真的很害怕!
“傅钧,你能不能慢一点……”
音乐声实在太大,温屿柠撕扯着嗓子,傅钧才能听见。经过下一个路口,车缓缓停下,靠边打双闪。
温屿柠握紧安全带,睁开眼睛。
傅钧后知后觉,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手仍放在方向盘上,看向温屿柠:“抱歉,我又忘了你。”
“怎么感觉你变了。”温屿柠嘀咕,很委婉地表达,“感觉好年轻。”
好年轻,感觉不符傅钧平日里稳重的形象,她想说轻狂,想了想把话咽进肚子。
还是……善良点。
为了缓解温屿柠的情绪,傅钧降下车窗,空气流通。他懒洋洋地说:“我年龄很大吗?结婚证一人一份,你,肯定注意看了。”
意外说中温屿柠心事,她眨眼,双手抱臂,偏头,目光定格窗外。
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倔犟道:“我看结婚证很正常呀,你二十六岁还不大吗?比我大。”
傅钧忍住立马踩油门的冲动,撑着头,“哦。”
争辩的最高境界:哦。
温屿柠吃瘪,脸色暗沉,无事可做打算玩手机,可她没有英国sim卡,国际漫游也忘了开。
“那个、能不能让我连一下热点。”
对于温屿柠的要求,傅钧想了一下。
在他漫长的思考当中,温屿柠握住手机,满脸期待,希望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
“傅先生,让我连下热点,好不好?”
很简单、轻而易举可以满足的要求,傅钧肯定不会拒绝!
意外地,傅钧:“不好。”
温屿柠错愕,傅钧拒绝她?钻石戒指高定珠宝不在话下,区区一个热点?
“啊!”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接受这件事,温屿柠叹息。
“不问为什么吗?”傅钧自问自答,“怕你敷衍我。”
温屿柠没有理解深意,安静地欣赏风景。
在她眼里,她从没有敷衍过傅钧。
无聊了一路,车拐进nw2,繁华至上。
“傅太太,请。”傅钧挪揄,为温屿柠拉开车门。
老钱风的装横、亮度晦暗的灯光,复杂的设计与惬意的氛围构成此店面。一位身材丰腴的英国人接待,端上水。
温屿柠特别渴,傅钧与女人交谈,讲着英语。她坐在皮沙发上,端起水就喝——好难喝的水。
突然,二人的目光转向她,她不明所以地扯出一个微笑,笑得很漂亮,不带任何情绪。
“美丽的小姐,你有喜欢的风格吗?”女人的汉语很好,虽然有口音,但咬字清晰。
温屿柠抿了抿唇,眼神幽幽,落在傅钧身上。
傅钧解释:“后天,我们将在约克的塞尔比教堂举行结婚仪式,神父是我们的证婚人,你需要一件婚纱。”举手投足间,语气轻快。
原来他计划好了,温屿柠这才注意到。
她抬头环顾四周,精致的礼服挂在橱窗里,立着的人台上围着半成品,白色蕾丝、珍珠钉珠,人鱼骨……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塞尔比教堂很难约,据说要提前半年预定。”
“没错,项月荣女士一直催我结婚,她三年前就预定了。”傅钧笑了笑,“怎么?”
怎么,你有情绪了?
温屿柠垂眸,转过身,走向成衣区:“没怎么,我好奇。”
女人热情地拥上温屿柠,为温屿柠介绍最近热门的风格,教堂不宜穿抹胸、心形领,裸露度高的婚纱排除在外。
最终,温屿柠试穿了一件小高领蕾丝袖,优雅知性,端庄大气。
她的皮肤比洁白的婚纱还要白,骨架娇小,好似一碰就碎,让人不敢靠近。
她站在傅钧面前,不自在地拎着婚纱裙摆,好似被审视。
“好看。”傅钧说。
他口是心非,其实没有那件旗袍好看。
重工婚纱被整齐叠放,放入精致的木匣子。
女人有些可惜:“小姐,哦不傅太太,你如此漂亮,穿成衣婚纱,委屈了呢。”
傅钧淡淡地说:“catherine,你今天有点讨厌。”
室内的空调温度有些低,温屿柠化作背景板,她低着头,不知道是人冷还是心冷,敛声:“没关系。”
没关系,结婚,没有想的那么重要。
在伦敦住了一夜,温屿柠睡眠很浅,消防车的声音响彻夜空,她睁开眼,就会想到隔壁房间。
傅钧的的存在感,强烈。
温屿柠觉得自己病了,心神不宁。
翌日,她睡醒了。
傅钧不见人影,客厅的桌上,一个盒子随意摆放,里面是钥匙和电话卡。
期间有管家联系她,询问她是否吃午饭。温屿柠说简单吃点,简单的午饭是十二道菜,温屿柠体会到“傅家”的概念了。
是在英国有房产、有车、有管家的存在。
直到晚上九点,傅钧风尘仆仆而归。
温屿柠没有询问,跟着傅钧,前往约克。
车上,温屿柠轻声问:“阿姨和叔叔会来吗?”
“收了红包,要改口了。”
黑夜中,有人脸红。
“好好,那爸爸妈妈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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