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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她吃喝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唐县令现在有话要问,见叶悠半死不活的,非常不满。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喊打喊杀,非要弄死她来着。
“老爷,夫人派我给她送过吃的,但王管事说,老爷吩咐了,不准给她吃喝。”唐夫人身旁的婆子适时上前,说明情况。
“哦,是有这么回事。”混蛋县令想起来了,摸了摸胡子。错在自己,自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揭过此事不提。
“老爷,现在怎么办?”
唐夫人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早料到会这样,所以一早命人送吃的过去,岂料那个王管事仗着自己是从小跟随的老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用冷水泼醒她!”
叶悠一听,暗暗甩了混蛋县令一个白眼。
这寒冬腊月的,一盆冷水下去,自己肯定生病。弄不好得个肺炎肺痨什么的,挂了都有可能。
想到这,叶悠微微动了一下,装作恢复了一点知觉。她不敢动静太大,怕看起来太假。
“等等,她的手脚好像动了一下,她还有知觉,可能是饿晕了。来人啊!拿点热粥过来,喂这位小姑娘吃点。”唐夫人心细,留意到了。
喝了一碗热粥,叶悠假装大病初愈,幽幽醒来。演技不错,还捂着胸口,痛苦的咳了几声,可惜没有糖浆冒充一下咳出来的血,不然就更逼真了。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道来!”
叶悠低着头,脑子转的飞快。这题答得好,翻身。答得不好,送命。
“大前天中午,有个长像很憨厚的大哥给了我一包药,让我煎制。我打开确认过,是师父开的保胎药,里面有艾叶、荆芥、川穹、甘草、菟丝子……”
“里面有没有红花?”唐夫人最关心这个。
“没有,红花是活血化瘀之物,乃孕妇大忌。师父再三告诫过我们,并让我们熟记此物的长相和味道。我确定里面没有红花。”
“那你煎药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
“没有,煎药一定要注意火候,火候差了药效就差了。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就算离开也不能说离开过,说自己离开过,那不是找死吗?叶悠又不傻。
“那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进过厨房?”唐夫人问的很含蓄。
叶悠侧头,假装回忆了一下,然后真诚无比的撒起了谎。
“嗯,有个姐姐一直在厨房外探头张望,但她没跟我说话。”
“哦?是谁?!你还记得此人长相吗?她现在可在场?”混蛋县令一听,马上留意到了这个捏造出来的女子。
叶悠看了一下四周,县令和他夫人张氏坐在上首,旁边两排分别坐着几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袁姨娘刚刚小产,还卧病在床,所以不在。
叶悠知道坐着的这几人必定是县令的小妾,站在她们身后的应该就是她们的丫鬟。其中,右手第三个女子年纪最轻,模样也最出挑,年纪跟袁姨娘相仿,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身后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子,长相颇为精明能干,一双丹凤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叶悠。
缓缓走到那女子跟前,低头一掠,发现她脚上穿着一双翠绿色的鞋子,正是前晚见过的那双。
没错了!
这位就是翠翘,她身前的女子应该就是她的主子余姨娘。
“就是这位姐姐!”
叶悠毫不犹豫地指向翠翘,陷害她!
“绿翘,你为何会去厨房?”
见叶悠指认的是她,唐夫人神情顿缓,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没去过厨房啊!我一整天都在房里,陪着姨娘。”没想到会遭叶悠指认,翠翘愕然至极,怔了一下后,知道大祸临头,忙跪下为自己辩解。
“我明明见到你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来给袁姨娘端药的呢。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是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嫂子来取的。”
叶悠一脸无辜,和翠翘的心虚比起来,真诚可信多了。
“臭丫头,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冤枉我?”
翠翘怒急攻心,她没想过这么荒谬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位姐姐,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并不相识,我为何要冤枉你?”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叶悠柔柔弱弱地怼了回去。
“啊,老爷夫人!我想起来了!我端药回房的途中遇到了翠翘的娘,我们两个还聊了一会,她给我讲了很多孕妇要注意的细节。”
因为叶悠的指认,一旁的刘嫂子回忆起了当天的一些事,爆了一个猛料。
“她有没有碰过药罐?”县太爷的脸色很难看,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余姨娘。
“当时,翠翘的娘说墙角有个东西,发光发亮。我过去看了眼,发现是根银簪子,就顺手捡了起来。”
因为贪小便宜,所以刘嫂子没有跟人讲过当天的细节,结果连自己也忽略了。
听到这,唐县令勃然大怒,“砰”的一声,右手狠狠砸向桌子,地上跪着的翠翘吓得簌簌发抖。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老爷,冤枉啊!我真没有去过厨房!”
翠翘这句话是真的,可没人信她。
“你自己也说了,你跟这女娃素不相识,她为何要冤枉你?”
叶悠摆明了是坑翠翘,偏偏她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翠翘怒而瞪向叶悠,撕了她的心都有。
“还有,为何那么巧,你娘会跟刘嫂子相遇,看到银簪自己不捡,非要说与旁人听?”
这点也是翠翘无法解释的,因为她娘确实干了坏事,趁刘嫂子捡银簪,往保胎药里洒了红花。
“老爷……”
余姨娘忍不住了,款款上前,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起来时,额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老爷,必是有人收买了她,来冤枉我们主仆,请老爷做主啊!”
眼前的美人声泪俱下,可怜得很。难道真如她所说,有人要加害她们主仆?
“这……”
见小妾这么委屈,县令耳根子软,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