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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你？”苏宛看着向她走近的女人，她扎了个低马尾，马尾用皮筋箍成一节一节的，细眉大眼的，看起来有些清秀。
“苏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女人笑容可掬，不过是职业性的假笑。
“果然窃听装置都是你放的。”
“哦？被你发现了。是不是有点惊喜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监视你啊，苏大小姐，可是我们总部看重的人啊！也不枉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接近你。”
整整3年，苏宛飞国际航班都能遇见她，以为她是专飞这一趟，还偶尔会在纽新市街头碰上，以为两人比较有缘。
之后，听说她父亲重病，排队都看不上的那位名医，恰好是她导师的朋友，所以她也就帮了个小忙。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近了些。
这女人也是知恩图报、进退有度的人，除了给苏宛寄过两回特产，就再没主动联系过。
都是搭飞机的时候碰上的，而在飞机上，她对苏宛细心周到，照顾有加。
苏宛自然没有注意到，她是有意接近自己，只觉得她是一个专业能力强，认真负责的空姐罢了。更没有因为自己帮过她，把自己当她的恩人看。
但她现在站在这里，的确让人有一种“恩将仇报”的感觉。
“纪玲玲，你是不是被逼的？”
“被逼？”纪玲玲笑了起来，“那也是被你们逼的。凭什么那么多好的资源，都供给你们这一小撮人。”
苏宛无奈地摇摇头，“你父亲还好吗？”
“我父亲……”纪玲玲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他那个病，即使做了手术，也活不久，除非打那种免疫针，可惜我们打不起。”
“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你？你自己都是寄人篱下，不用你操心。不过说实在的，苏大小姐，我可真羡慕你！又找到了司家，这么个好靠山，还郎情妾意的。”
苏宛想起，她和司辰的对话，应该被她听去了一些，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别跟她废话，快救我。”庄言命令道。
纪玲玲一脸嫌弃，“急什么。”
她转而对苏宛道，“怎么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
她望着这个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她也曾打过他的主意，不过对方非常干脆地拒绝了。
而现在，他竟然要自己救他，真是可笑！要不是上头有命令，她才懒得搭理他。
纪玲玲对苏宛说：“你不是想见你父亲吗？跟我来。”
三人来到了楼梯后，这里乍一看是一面墙，其实有一个机关，一拉开，居然有一间房。
房门和墙壁都是隔音的，里面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坐在床边，痴痴地望着窗外。
“父亲！”
男人转过头来。
苏宛看到他那张憔悴的脸，眼泪夺眶而出。
与此同时，站在楼梯口，刚刚无动于衷的两个人，竟然有一个也走了过来，站在门边不动声色。
苏宛非常激动，她带着庄言，就往里走，结果被透明的落地玻璃挡住了。
花白头发的男人看到她，也激动地跑了过来，苏宛看到他口中，呼喊着，“宛宛，宛宛。”
“苏大小姐，我们一命换一命，如何？”纪玲玲云淡风轻地说。
苏宛迟疑了一下，她想起之前，在灵堂、停尸房里看到的苏北轼，压根不是她的父亲，那么这一位，也有可能是假的。
毕竟维新社手眼通天的，可以克隆一个，难道就不能多克隆几个。
而且父亲现在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呆滞，搞不好就是芯片控制的克隆人。
“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苏宛大声道。
“你连你父亲都不认识了吗？”纪玲玲揶揄道。
“我要和他对话。”
“没问题！”纪玲玲递给苏宛一个耳机，并示意里面的人，拿起桌边的耳机。
“父亲！”
“宛宛！”
是他的声音，苏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您的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
苏宛想起，假的苏远轼不记得这些。
“3月18日是和你母亲的，6月9日是和你许姨的，这么多年，我没有错过一次，每次我都会给她们惊喜，可惜今年没有过成。”
之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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