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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或送人或留在家中,都未拿去换,不知这两京市的乱。”
“就拿我们今日吃的饼饵来说,那店家收我两文一张饼,这用的是就是新币,乾封泉宝为两文,这旧币开元通宝就值二十文了。”
“就拿你我来说,月俸发的是乾封泉宝,它一文抵旧币二十文,我收到要比旁人早,你收到也比旁人早,若想投机,就可利用新钱与旧钱的兑换差价来以一当十的比例去换取民间的物资,实际上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财富掠夺。”
”如你大娘这般机灵人,也疯狂买卖货物,将那旧钱早些花掉,换些值钱的首饰。“
”那些早就伺机而动得有心人,再把平日里不好出售的,趁着这个功夫,混入普通货品之中,降了价钱得以卖出流通出去,即便得到得是旧钱,也比卖不出要强。“
李玄净暗自思忖,流通出来贱价卖出的,是不是就有卢家舅父他们手中的贡品呢?
“可他们降了价格,普通商户手里可拿得还是旧币开元通宝,这开元通宝突然贬值不说,货品被压了价格。”
"那些手里有着大量开元通宝的富商,家底缩水,但为了撑下去,只能等那些有心人或卖或捐,全部结束后,人总有一定要买的那些货物,他们再趁机疯狂抬高物价。“
”依然还是拿我们刚吃得饼饵来说,如今东西两市被王市令强行压低物价,商户们不满可也不敢多嘴。“
“可这饼饵若还按照之前,一张饼饵涨价到新币十文,我每日巡查往返东西两市,这到了正午,若回不去官署,一定要再饼摊上买张饼饵吃,本来十文钱,我花两文买饼吃,剩余钱本可以给你和妹妹买糖吃,可以攒一攒给你阿娘买胭脂首饰,这都买不成了。”
李延忠说罢还摊了摊手,像是真的因要吃饭,而不能给家人买礼品而伤心的寻常阿耶一样无奈。
李延忠拿自己举例,李玄净更是能够带入明白。
阿耶身居官职,有着月俸,有朝廷给的田,
日子还能好过些。
如前面这租来的牛车车夫,他这往返奔走,总要吃饭,东西市最便宜的不过就是羊汤饼饵了。
若每个商户都如此,那这些本来就不富庶的人日子将更加难过。
“你等下到了南市自己多看看就懂了。”
李玄净有些疑问,于是掀了车前遮挡的垂遮帷帘,麻制不华丽,可也坚韧,李玄净将脸露出去的一瞬间,就被冻了个彻底,不由的抖了一抖。
“小娘子钻出来作甚,风大的很,这在把脸吹坏了,这马上就要到你们去的南市了。”
车夫脸颊通红,像是被风刮了许久,声音也似乎发冷而颤抖,却满脸喜气高兴。
奔波劳累,都应觉得疲惫才是。
而那车夫却在兴头上,一点都不觉得冷,今日多跑了个南市,又能多赚上许多,他高兴的都想再拉着他们长安城转个遍。
不过他的牛老了,不能这么劳累,所以他也就是想一想。
车架向前进,李玄净怕老人家听不清,挪了挪身躯,身子向外探出更多。
几乎半个身子在了前面的车夫旁边,”老人家我想同你请教个事情,在这之前,老人家游走东西两市拉车跑活可有买过食肆里的吃食?”
“哎哟,那些个食肆,我可吃不起,听闻动辄一张饼饵就要十文钱,我这跑一天都赚不到那么许多。小娘子可是饿了?我这还有些家中自己做的蒸饼,你要不嫌弃就吃上一块?”
他可吃不起,倒是同行当里的年轻郎君们说起过,他们饭量大,家中所带吃食不见得够吃,常听他们说这饼饵又涨价了,要吃不起饭了。
李玄净闻言感谢,婉拒了老人家粗糙大手要从一个布包里掏蒸饼的手。
“我刚吃过的,谢谢您啊,这距离南市的路还有多久啊?"
“按郎君给的图,过了前面这个坊门,再走上不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