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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来招惹他。”
透过门缝，苏白看到姜明瞧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警告，还有些其他道不明的东西，总之，她看不懂，毕竟没有读心术。
苏白：“......”好奇怪一人。
自说自话的。
-
房间内。
傅余一开始因为生苏白的气，就没第一时间关注门口的两人在说什么，可过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关门的响动。
便想：他们会不会说话的时间有点长了。
虽然气，可也醋。
于是起身就打算去门口看看情况，但才转身，门就关上了，只姜明一个人站在玄关，背对着自己。
傅余心提了提，试探：“你门刚才说什么了？”
姜明微微垂头，短刺的发跟他这个人一样，格外张扬，但此刻，他在明亮的玄关处，却仿佛暗淡了很多。
他略微起伏着胸口。
脑中狰狞地画面里，全是苏白跟傅余的纠缠甜蜜，他冷静了几息，才扯了扯嘴角，回身时，扬起笑：
“警告她啊，让她少来找你。”
这话，真假参半，也不算说谎。
姜明脱了鞋，拿出一双自己专门买的，放在这里的拖鞋穿上，走到傅余身旁，声音低了些，像是在规劝，也像是提醒：
“别忘了这女人是怎么害你的，当初说分手就分手，一点情面不留。你为了她要死要活，这女人连个关心都没有。”
傅余侧目，瞥了眼姜明。
神色平静，道：“是我让她来的，跟她没关系。”
姜明一下子就来了火，此刻，对好兄弟的关心，压过了那邪恶的念头，怒其不争，骂道：
“你tm有病吧，傅余！”
姜明想将他打醒，可又下不去手。因为他知道傅余看着结实的身体上，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着大大小小的疤痕。
都是他用指甲抓的，或者用刀子划的。残忍，又血腥。
他捏紧了拳头，咬着牙：“你都这样了还放不下，还要凑上去？
到时候她要是再跟你分手断关系，你是不是真的就tm去死啊！”
“是啊。”傅余对上姜明的眼睛，眸色平静，可底下却藏着疯狂跟决绝，仿佛这辈子，就赌这一把了。
姜明被震得无言。
瞳孔略微震颤，看着眼前的好友，仿佛才认识一般。
傅余强调似的，又道：“如果她真的又不要我了，我就去死，死得干干净净，如果能被她记着，也够了。”
说罢，傅余走到玄关，开始穿鞋，显然是要出门。
姜明回神，没好气地问：“你干啥去？”
“送她。”
姜明暴躁地撸了把头发：“那么大一个人，你还怕她走丢啊。”
傅余系着鞋带，头也没抬：“太多人觊觎，我怕她被人偷走。”
这话，似乎藏着什么，别有意思。
姜明一愣。
傅余却没管他，出门前只留下句：“回去时，记得把门关上。”
人走了，屋子瞬间寂静。
姜明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他捏紧了拳头，思绪纷乱，他好像理解傅余，又好像不能理解......
苏白，他承认，确实很吸引人，不然他也不会惦记了这么久，甚至在重逢后，想着是不是有机会也可以......
但同时又不解，为了她，真能舍得一条命么。
一切的不理解，皆来自于根源：他不曾拥有过，自然不懂爱欲之深，足以毒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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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看看身后那辆出租，是不是跟着咱啊？”
开车的大叔有些不确定，眼睛又不能总往后看，便开口道。
苏白开车窗户，热风吹得她有些犯困，闻言，惺忪睁眼，揉了揉。
应声：“好。”
同时转过头，透过不算干净透明的车尾玻璃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