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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阳有无数的话，想反驳。
他想说，他做大做强是在兼济天下。
想想说，他做大做强是想不让关心他，支持他的人失望。
他想说，他累的孙子一样不仅仅是为了生活充实，也是为了所有人的期盼。
他更想说，未来他熟的不能在熟。
然而，他啥都说不出来。
季开明说的对。
现在是现在，现在所有人除了李向阳以外。
那些支持自己的人都是在往河里面扔石头。
是为了让他李向阳过河。
看着欲言又止的李向阳。
季开明再次冷笑：“不要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事情就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大环境下，就要有大人物来给你遮风挡雨。”
李向阳吐出一口气：“季书记你说的对，是我自大了。谢谢季书记教诲。”
季开明看着李向阳，面色缓了缓：“决议通过了，那就是大部分人是认可你的。你要尽快出成绩。形势每况愈下，国营工厂自负盈亏的都已经达不到半数，如果私营企业不跟上，我们会有很大的空档期，这个空档期内，会有很多的不安因素。”
李向阳点头。
季开明又道：“没有领导会希望老百姓日子难过，他们是需要数据，需要脸面，但是别忘记我们共产人的心。”
李向阳再次点头。
季开明突然笑了下一声，声音短而清澈。
“你这个样子给谁看？是我吗？我和你说，我今天说的话，有一半以上是出自韩书记的口。”
李向阳猛然抬头，一脸笑意的季开明。
一边的王文辉还有季雨都是惊讶万分。
“爸，你说的是市一号，韩书记？”
季开明冷哼：“还能有哪个韩书记，我为他传话。”
说完这话，季开明再次郑重说道：“李向阳同志，我们的会面是非正式的，但是我们交流的全是真材实料，你要交一分答卷，听说顾安民他们给你三年时间。韩书记只给你一年时间，明年这个时候如果你的表现让人不满意，没有作出突出贡献，所有的支持全部收回，你继续去卖你的肉饼。
李向阳的心情犹如风车一样。
来来去去。
不过第一时间他就反应过来了。
呼的一下起身：“李向阳竭尽全力！”
季开明的脸上忽然一松。脸上也不再严肃。
呵呵笑道：“好了，公事办完了，接下来就是家事了。你坐下吧。”
所有人的脸色也都跟着轻松下来。
王文学呵呵笑道：“小阳，我就说嘛，刚才聊天的时候，季叔叔还夸你呢。”
季雪跟着道：“我反正知道，在家的时候，我爸还研究呢，说李向阳是个小怪物。胆子忒大。”
季开明又是笑笑。没有说话，抽出一根烟点上。之后又给了李向阳一根。
李向阳急忙起身，双手接过：“谢谢大爷。”
季开明道：“你这书记，大爷的转的挺快啊。”
李向阳脸色一红，没有说话。
“行啦你们聊天吧，小雪，过来和我做饭来。”
季雪撅着嘴和季雨去做饭了。屋里面只有三个男人。
王文辉笑道：“爸，你可把我吓坏了，我就说呢，小阳可不是外人。”
季开明呵呵笑道：“文辉，他不是外人，我是吗？”
王文辉脸色一下变得尴尬。挠了挠大背头异常滑稽。
南湖县暴力机关一把手，和一个孩子一样。
其中当然有装的成分，但也说明，王文辉在季开明面前，也是十足的放不开。
看着女婿这个样子，季开明笑的更开心了。
“知道你们关系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在你家和这个小怪物传达韩书记的指示。”
说完又看向李向阳：“李向阳，我季开明欠你个不小的人情，我可还了啊。在会议桌上，我可是第一次没有和韩书记统一意见，而是支持了胡走进。”
李向阳抽的一口烟，还没有来得及往外吐。
呛的李向阳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这才道：“大爷，我和文学关系好，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没那么大的人情，还让您挂在心里。”
这话听在王文学耳朵里，自然很高兴，只是王文学虽然也是场面人，但是在季开明面前也是只知道激动，不知道该说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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