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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书先生都不知如何接话。
“给你这五百两银子,以后就按我说的这些去讲!”女子探出身子,往说书先生处扔了一个大大的荷包。
“小姐,我可不敢讲,”说书先生慌张地捡起荷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赫然写着“安南使”三个字。
李宴慌忙摸了摸自己的怀里,那块纯金的安南使令牌已经不翼而飞,何时落到了黄衣女子的手中!
“你是谁!”李宴一脚踢碎花窗,翻到黄衣女子的雅间。
“公子,您怎么现在才问我是谁?”黄衣女子早已翻窗而逃,从瓦顶露出个面纱敷面的头一闪而过。
李宴运劲追出,也上了瓦顶。
黄衣女子轻功极好,几个翻飞已快没了踪迹,见李宴追了出来,扶着一处瓦顶笑着说道:“大人莫气,我哪里说错了?”
李宴一路狂追:“你是什么人!”
“你是不是对我动手动脚,还不想负责!”黄衣女子突然有些委屈地哭泣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啊!”
“你!”李宴气结,停下脚步,看着沿街站立的踮着脚张着嘴巴像长脚鸡一样望着自己的百姓们。
李宴这一停顿,再抬头看时,这黄衣女子早已踪迹全无,消失在正午喧闹而聒噪的成都府街头屋顶。
——
“要我说你当时就该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这丫头的手说,我就是对你动手动脚了,你敢不敢下来让我娶你!”孙询事后诸葛亮一般,扇着自己的羽扇在那里独自口水横飞地演着:“管周围的百姓怎么看你,人先抓住再说!”
“闭嘴,出门,右转!”李宴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纯金安南使令牌,冷漠地说道。
“这馆驿你住的习惯吗?这卧房有点潮湿啊,”孙询作为安南使从京城带来的副手大人,显然也给不出其他有用的建议。
“闭嘴!”李宴站起身,要去歇息了,他用行动让孙询看看,一点不潮。
“你说这女子是小圣姑吗?下次再见,你还能认出她吗?”
孙询突然一本正经地坐下说道:“要是能画出她的画像,捉她不是易如反掌!你那五百两赏金,就是我孙询的囊中之物!”
“不知道,她用面纱遮着脸,看不清楚,”其实李宴还能回想起她的那双灵动的杏眼,可是不想承认自己记得,只怕这孙询聒噪个没完没了。
“不能吧,传闻这小圣姑极美,你小子被人家摸了令牌都没有发现,还不是光顾着看人家小姑娘去了!”看来不用李宴说什么,这孙询自己也能聒噪起来。
“偷她荷包的那个小贼抓到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李宴像是没有听见孙询的嘲讽。
“哎呦,这小贼哪里知道荷包上有毒,肿的一张猪头脸去求医,就被咱们抓住了,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孙询叹口气。
“不好!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再搓个澡!别这丫头也给你使了个什么丢魂落魄钟情毒!”孙询突然紧张地摇晃着李宴说道:“我可找不到解药救你!”
“闭嘴!右转!”李宴眼看要发火了。
“我出门了!”孙询憋着笑落荒而逃。
——
孙询说得没错,对于京城而来的李宴来说,这馆驿的床确实有点潮了,李宴才躺上去一会儿,就觉得浑身有些搔痒,于是连忙起身去旁边的浴房洗澡。
或许孙询也说得没错,这小圣姑说不定真的已经给他下毒了,只是隔了这么多个时辰了,现在洗澡不知还有没有用,李宴看着月色下窗外摇曳着的丛丛竹影有些出神。
刚一回房,李宴就发现不对!这窗户打开的角度比刚刚大了些!
李宴打个呼哨,通知埋伏在外面的官兵,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拨亮烛火,在屋内寻找着刺客。这馆驿的客房不大,一眼就望穿,床底屋顶柜子内都无人!
孙询也持剑带着兵丁冲了进来,有些疑心地说道:“大人,你会不会是太紧张了,这也没有刺客啊?”
李宴有些赧然,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这风把窗户多吹开一点,也未可知。
“被子里看了没?”孙询突然凑过来,覆手在李宴耳旁小声说道:“这丫头不会是在被窝里等你吧?”
李宴抬手就给孙询肩头一拳,这次带他来蜀地,真的是失算失算!
但是这被子确实是拱起来一些,李宴真怕里面躲了小圣姑这个蛇蝎美人,又要赖自己对她动手动脚,于是小心翼翼地拿剑挑开被子。
“啊!”众人惊呼。
李宴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这被子里确实没有蛇蝎美人,却全是蛇蝎毒虫!
“大人,您这是在被子里养蛊啊?”孙询憋笑着拍拍李宴的肩头。
“要不你明日就回京去吧,”李宴看着孙询冷冷地说道。
“诶?等等!”孙询揉揉眼睛,看着李宴的肩头,拿起一旁的烛火看起李宴的后背来:“大人!您这后背怎么有字?”
“安南使大人,这蜀地潮湿,竹林旁边容易滋生毒虫蛇蚁,特别是这毒蛇,千万小心,小心再小心......”孙询边读边感叹:“这丫头还挺关心你的,说得还挺是那么回事。”
“防毒蛇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屋舍旁养殖大鹅,鹅的粪便能腐坏蛇皮,蛇自然就会绝迹,”孙询称赞道:“这丫头说的这个法子好!咱们以前怎么不知道!”
李宴有些不耐烦,推推孙询想走了。
“等等!”孙询突然大声嚷道:“后面还有话:另附,大人的身材真是极好,腹肌在月色中也是分明可现,唉......”
孙询读完又在李宴的衣服上倒处寻:“她叹什么气啊?唉什么啊?后面怎么没有了!”
“你们两个在旁边浴室干什么了!”孙询突然心生一种被蒙蔽了的怀疑,望着早已红了脸颊和耳朵的李宴楞楞地问道。
“你!闭嘴!”李宴气急,慌忙脱下自己那月白色的蜀锦外袍。
一旁的军士都安静地在一旁八卦着,有的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因吃惊而大张的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李宴把衣服扔给孙询,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也没让您自证清白,您别气坏了身子!”孙询冲李宴好心嘱托道。
“今晚看到听到的,有谁敢透露一个字出去,我就送他去和这些毒虫毒蛇一起养蛊!”孙询好歹是靠谱了一下,知道替安南使大人维持一下清白。
谁知第二日一早,就有人用精美的食盒送来好大一只香喷喷的还冒着热气的烧鹅。
食盒上还用秀气的闺中小楷在桃花花笺上写着:“大人昨夜辛苦了,特送烧鹅一只与大人补补......”
李宴脸上面无表情地隔着三尺远,看了花笺和冒着热气的烧鹅说道:“你们谁想补补,就去吃吧!”
“给你补的,我们凑什么热闹!”孙询觉得这趟入蜀简直太值了,在京城哪能看见李宴这么多糗事。
“那就喂狗!”李晏甩袖而去。
“怪不得话本子里常说,女子的一片真心喂了狗呢!”孙询看着馆驿的狗抱着大烧鹅吃得满嘴冒油,忍不住替送鹅女子抱不平。
众人眼巴巴就等着这狗一命呜呼,结果这家伙啃到傍晚才吃剩个鹅架,余后几天大补过头地精力旺盛,四处乱跑……
看着满地乱跑的狗,安南使大人觉得这馆驿是住不成了!换!换个静谧的农庄吧!
安南使大人换地方居住的事是黑夜里悄悄进行的,应该是无人知晓,谁知清晨时分,农庄的门外就绑了两只嘎嘎直叫的雪白大鹅。
看来这小圣姑是和大鹅杠上了!
“哎呀,大人啊,我有些害怕了,”孙询拿羽扇交替着拍打着自己的肩头:“我总感觉什么东西上都有毒,我今日连坐都不敢坐一下!”
“怕什么,大丈夫以身涉险都不怕,还怕这些雕虫小技?”李宴很是不屑,他今日走哪里都拉着一只大鹅。
“另一只大鹅呢!”孙询也想牵一只。
“另一只让农家炖了,我们也是时候补一补元气了,”李宴冷血地说道。
——
这小圣姑的刁钻狡猾是让安南使李宴等人充分领略到了,几只大鹅就把官府的这群人搅得人心惶惶。
余后半月过去了,李宴都已经在帮农户翻土种菜了,这小圣姑却再也没有露面,连鹅毛也不曾送来了。
“大人,这小圣姑不会是忘了你吧?”
孙询揪揪手里的菜叶,开始揣测起了小圣姑的心思:“你一直误以为这小圣姑会把你放在心上,会趁机来谋害你,大义凛然地把自己当诱饵。谁知人家就是来逗逗你,连毒都懒得给你下,啧啧啧......”
“她又不傻,来了被抓,是要被我杀了的,”李宴认真地撒着菜籽,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看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孙询扔了菜杆,抽出羽扇,指点江山一般说道:“保教你两三日后就可以见识小圣姑的真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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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摇摇头,很是不屑,这妖女能这么容易被捉?
没有想到,三日后,孙询真的给李宴捎来消息:小圣姑被擒,已关进镇南王府地牢。
李宴急匆匆赶回镇南王府,刚走到地牢门口,就放缓了脚步,地牢里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告诉李宴,他们一人是官一人是匪,对小圣姑手软,就是残害蜀地百姓,这小圣姑务必要死于他这个安南使的手中。
刚一走进地牢,就看见几个牢头肿着猪头,捂着脸,带着彩往外跑。
“成何体统!”李宴皱着眉头喝断几人。
“大人!您总算来了,这犯人武功太过高强,用铁链拴住手脚都制服不住,我们商议着去库房把琵琶锁拿来,给这犯人把琵琶骨锁了才能制服住!”
“就是,大人,不用琵琶锁也要穿骨刺,把她的锁骨穿了才行!”另一个牢头捂着眼睛气鼓鼓地说道。
“谁让你们用酷刑?”李宴冷冷地说道,寒声之后满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