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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没忍住,冷哼一声,“青楼?她脑子不好使,哪个青楼会要啊?”
都尉也跟着笑,看着严知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万一人家,好,这,口,呢?”
说完,都尉直接拉着旁边一个男人,开口问,“肃州青楼在哪?”
大街早市上人来人往的,都尉的声音并不小,旁边的人听到都在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那个被拉住的男人,骂了一声,直接离开。
严知感受着这些视线好像刀子一样往身上戳,直接拉着都尉就往街头走,远离这里。
“都尉大人,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我要去青楼的。还有,哪个嫁为人妇的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去青楼啊?”
都尉听完瞬间恍然大悟,“对啊,我突然想起来,你说那老乞丐会不会去青楼呢?”
严知想着,直接带着人往人少的地方走,如果是找个人多眼杂,不会被注意的地方,青楼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是也容易被人盯上,但去一趟也无妨,或许真的有效果呢。
肃州民风淳朴,大家安居乐业,就算是天灾也对正常生活没有太大影响。而肃州的青楼却是很少,只有一间大的,小的或许有很多,这就需要肃州县令帮忙了。
“我之前了解过,这里只有一间大的青楼,我们先过去看看,这个时间是不是没人啊?”严知说着带着人边走边观察。
都尉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你什么知道青楼在哪的?”
“你猜!”
两人七歪八拐的走了不少错路,总算是找到了看起来很华丽,但却没什么人气的地方。门口挂着不少绸带,周围一圈的灯笼好像已经灭了,多情阁的牌匾挂在那,明晃晃,很直白。
“多情阁?温柔乡,好名字啊...去后院看看,看看后门有没有人。”严知盯着那个牌匾看了看,嘟囔了几句,就绕到了多情阁后门。
果然不出所料,多情阁后门正在卸货,好像是一坛坛的酒,但是上面却没有‘酒’字。就在严知心想是不是假酒的时候,都尉已经很自来熟的凑了上去。
“伙计,你们这是酒吗?”都尉说着,凑到瓶口处闻了闻。
严知看着都尉的行为,一瞬间愣住了,这种时候不应该暗中观察,然后在关键时刻出手吗?
“看您说的,是不是没来过咱这呢?看您这打扮,军爷?晚上,来咱这看看,好玩!这酒也是好东西呢,寻常店里根本进不到货的,到时候来尝尝,我跟妈妈说,送您一壶。”
搬酒的伙计没说话,从后院走出来一个身着青色长袍,腰佩玉坠的年轻男子,一副书生的打扮,言语间却尽显商人本色。
“你...”
“那位小哥是您的朋友吗?好个俊俏的小郎君啊...二位要是好奇,今夜来咱们多情阁,我做东。”
都尉正准备说话,就见男人朝着严知行了个礼。本来还站在几步远的严知看到这,也是立马上前,对着人行礼。
“那我们兄弟二人,今晚可要叨扰了。”
“不不不,兄台是读书人,我就喜欢读书人。”
一旁的都尉看着两人彬彬有礼的样子,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而两人正说着,后院跑出来一个小厮,对着男人耳语几句就离开了。
“您先忙,晚点我们再来。”严知看着小厮的动作,虽有些好奇,但还是忍了下来。
“也好,晚上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男人说完笑着就走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以及即将关上的后院门,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你说,人肉能不能酿酒?”
都尉站在那,看看严知,又看看紧闭的大门,眼神也逐渐变得恐惧,难不成...
“不会的,你想什么呢?酒是用粮食酿的,怎么可能用...用肉呢。对了,忘记问有没有新来的小姑娘了。”
都尉说着,直接拉着严知就走,虽然晚上可能还得过来,但是现在还是离得远一点吧。
两人都不认识路,到县衙还是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而县衙门口却是围满了人,好像又有了新的案子。
“有案子?这肃州案情这么多吗?”都尉看着挤在门口争先恐后要到前面去的人说。
严知赞同的点了点头,“看不见啊,要不...走后门?”
“人家不认识你,走后门你也...”
“严大人?您来了,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大人给您买的好东西?”一个衙役走了过来,好像是昨日帮严知他们看板车的,也算是面熟。
严知立马笑着点头应声,“那就麻烦了,哎,这个案子我们能不能看看啊?”
衙役听到这立马变了脸色,有些难为情的低声说,“您先跟我说,边走边说。”
三个人绕道后门,路上衙役也是说了是什么事情。原来是昨天那些乞丐的老大来了,自称肃州丐帮帮手,想要县令放了哪些人,还希望严知能陪他们一笔钱,作为补偿,他们人闹得很大,才惹得门口围了这么多人。
一想到那些乞丐的嘴脸,严知就有些生理不适,明明有手有脚,甚至比很多人都健壮,但还是选择伸手要施舍,靠别人而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县令大人怎么说?”严知跟在衙役身后问。
衙役牵着马,侧头回答,“大人说,他们的要求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与其在县衙浪费时间,不如去查查,到底是谁杀死的老乞丐。”
“既然县令大人说的很清楚了,那他们怎么还不走?”都尉抱刀而立,大有一股准备去打架的感觉。
衙役回头过来,有些无奈的解释,“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人就好像是那个狗皮膏药一样,他们可不会听我们解释什么,没拿到钱,就不可能走的。您看着吧,今天只是开始,等过几天案子查清了,如果跟那些人没有关系的话,他们还得来讹上一笔。”
严知听着衙役无奈的语气,就知道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肃州有归州两个大了,鱼龙混杂,县令大人又是都城里下来的,肯定不会好过的。而且文人骨子里的傲气,也不会允许自己与那些人一般见识。
“他们一般都住在哪啊?有没有聚集的地方啊?”都尉在进后门的时候开口问了一句。
衙役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城西有一条巷子,里面没什么正经儿人,要是想找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去那准没错。”
严知听着衙役这么说,又想到了多情阁,多情阁也在城西,但却是贴近中心的地方,那这样的话,那些人聚集的地方就在多情阁后面。
“城西...是寒窑?”
衙役点了点头,将两人迎进县衙之后,就有人关上了门,将马绳递给旁边的人,才继续带着严知两人往里走。
“是寒窑,而且里面还有不少...风尘女子,据说就连不少大宅里面的老爷都去过...”
衙役说着,突然站住脚,一脸震惊的转头看着严知,就好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哎,大人,您问这个...您...您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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