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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再不斩的……”小樱有些呆愣的看着对方身后的那把刀。
那是他们第一次离开木叶，前往波之国，当时再不斩就是拿着那把刀。
他们一起去埋葬了那把刀，如今却在佐助身边这个陌生的忍者身上。
水月瞥了一眼鸣人几个：“木叶的啊，是佐助你之前的熟人么？”
而且可能交情还不错，否则按照宇智波佐助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搭理对方。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往下拉了拉斗篷的帽檐：“走吧，水月。”
“佐助！”鸣人上前几步抓着佐助的手，他的眼中是不曾更改打固执“佐助，你还是不打算回村子么？”
佐助阻止了要拔刀的水月，叹了口气：“鸣人，放弃吧。”
鸣人握紧了拳头：“为什么又是这句话。”
他到现在都记得，佐助离开后，自己住院的那段时间小樱每天的眼圈都是红肿的，卡卡西老师一夜之间萧瑟许多，只有在面对学生的时候才会强打起精神。
还有小李，中忍考试赛后被送进医疗室，错过一切的小李事后扑到他的病床前质问，而向来注重礼仪风度的宁次，就沉默地站在一旁，一反常态地不加劝阻。
就连鹿丸，来看望他的时候，叹气次数也是前所未有的多。
井野，天天，丁次，就连手打大叔，都曾经絮絮叨叨地念起佐助喜欢的拉面口味，还小心地试图安慰他。
他们曾经那样亲密，他们一起长大，他们共同克服了那么多艰难险阻，现在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却不想回到那个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抛弃曾经的队友和同伴？你告诉我啊佐助！”
水月皱眉：“喂，小子，你是不是不明白什么叫叛逃啊？宇智波佐助已经叛离木叶了吧？”
佐助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冲着水月轻轻摇了摇头：“你先走吧，我待会会追上你的。”
水月听了佐助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愤愤的转身冷笑：“宇智波佐助，你就自己在这呆着好了！”
佐助对上鸣人执着的眼睛，有些无奈他微微叹息一声，道：“鸣人，哪怕我不回木叶，我们也还会再见到的。”
佐助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但鸣人不觉得。
担心抓痛佐助的手臂，他改为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袖，眼神执拗：“可是我不明白啊，你为什么不愿意再回来了呢？这里有那么多思念你的人！”
佐助任由对方攥住自己的衣袖，沉默不语。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重逢的喜悦被巨大的忧虑和不解替代，让鸣人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卡卡西老师，小樱，宁次，鹿丸，大家都在担心你？”
“为什么你连告诉都不能告诉我们？！”
如果佐助根本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的感情，那么那些曾经相伴的时光，那些欢笑、眼泪、叹息和沉默，到底算什么？
他怎么能这样，说离开就离开
鸣人……
曾几何时，他似乎也这样质问过另一个人。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体谅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独自一个人。
可到了现在，佐助才明白了鼬那时候的感受。
很多事情，不是说话就能解决的。
可是，佐助抬眸，看向有些愤怒的鸣人，对方的心情是否和他当初一样？
那种不甘，无奈，无可奈何。
他也和鼬一样，让鸣人陷入了这样的境况么？
明明期盼对方给出回答，但见佐助要开口时，鸣人却心头一跳，直觉不妙。
他的预感是对的。
下一秒，佐助的神色似乎变得更为柔和，却更坚定：“对不起，鸣人，我不能和你回木叶。”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有你的。”
“不要再追逐我了。”
鸣人眼中的天空仿佛碎掉了。他揪住佐助领口的手微微颤抖，呼
吸急促而沉重，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佐助抬手，搭在那只攥住他衣领的手腕上：“鸣人，从此以后……”
但鸣人没有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他的手刚搭上去，鸣人就猛地往前一怼，将他死死扣在树干上，湛蓝的双眼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阴翳。
“你要是敢再说出那句话，我就揍你！”
少年的身形抽条拔高，肃容而立的时候，眉眼间自然地流露出几分沉稳与坚毅：“无论你有多厉害，我都会揍你！”
他的姿势很霸道，表情也很坚定，唯独眼神里还不自觉透露出一点祈求的意味，混在低沉的、渐渐弱下去的尾音里，显得有点可怜。
“佐助你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最好最好的……”
最后的话，鸣人几乎说不出来。
看着这样的鸣人佐助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个小心翼翼看着他的便当盒子，却不敢靠近的小鬼。
那个期待的看着他，却又胆怯的不敢明着靠近他的孩子。因为那个便当，对方就单方面的认定了他是对方最好的朋友。
感觉到佐助的动摇，鸣人专注地望着那双黑色的眼睛，思路也变得更加清晰。
他微微站直身体：“佐助，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那些事情我这种笨蛋大概也弄不清楚，但是最近我一直有拼命修行。”
“虽然现在可能还是比不过你的说，但也比原来厉害了很多了……”
“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啊，所以，让我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帮你，我会保护你的说！”
小樱也犹豫向前走了一步，满眼里带着希冀：“佐助……”
佐井皱眉，他转头看向卡卡西，却发现对方竟然是默认的态度。
如果说春野樱和漩涡鸣人是冲动行事，但是旗木卡卡西是经历过战斗，也在暗部行走过的家伙。
对方难道不知道宇智波佐助是个多危险的人物么？
为什么还默认九尾和对方接触。
而且……团藏大人的任务。
佐井用力掐住掌心，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佐助皱眉，让自己从对方的挟制中挣脱：“鸣人，你不是要当火影么？不要再花功夫在我身上。”
闻言，鸣人又是自嘲一笑。
他很少露出如此苦涩而讽刺的笑容：“如果我连你都救不了，又怎么敢说当什么火影。”
“佐助，告诉我吧，不然我会追着你，天涯海角都不会放弃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很坚定，“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
真是的，金灿灿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地付出那么激烈而丰沛的感情。
……明明不该这个时候接触的。
但是漩涡鸣人的口头禅就是说到做到，对方有多固执也是佐助亲身体会的。
无论有多困难，对方只要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去做。
沉默半晌后，佐助回望鸣人的眼睛，他终于松口：“鸣人，那你努力的成为火影吧。”
“如果你成为火影，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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