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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发呆啊!”
对于我妻绯来说,影山飞雄对于数据的把握精准的令人恶心,因为只是起跳慢了一瞬,男生顿时就察觉到了。嘴上毫不留情的指了出来,强势又严肃。
我妻绯撇了撇嘴,忍了忍没搭理他。
阿彻会看录像的,他要表现的好一点才行。
“喂,王者,多给我传点球啊。”
影山飞雄额头冒出愤怒的井号:“别叫我王者!”
我妻绯眼角上挑:“好好好,喊国王总行了吧。”
“你!”影山飞雄国语不好,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力的反击。我妻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比赛呢,你什么你。”
什么叫倒打一耙,影山飞雄有嘴说不出,只能愤愤的“哼”了一声。
监督在教练席看的心惊胆战,总感觉下一秒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教练倒是没有这个担心,拍了拍监督的背:“放心,影山心里有数,他太热爱排球了,不会在排球比赛上出差错的。”
……
影山飞雄虽然在排球上确实霸道了一点,但和我妻绯的配合勉强还算默契。我妻绯跳的高,速度也快,跟上影山的快球不成问题。就是不太听话,总比影山飞雄的二传快一步起跳。
事实上,他比影山飞雄还要强势。除了在及川彻身边显得乖巧一点,对其他人,我妻绯总是蛮不讲理又目中无人的。
仗着自己的实力,我妻绯鲜少配合二传的托球。无奈,为了胜利,影山飞雄只能配合他。
就这样接连拿下四分。
……
第一局比赛毫不意外,北一25:5拿下。而目前第二局的比分为23:7,北一甚至还因为失误送给雪之丘几分。但哪怕这样,两队的分值都差得很多。
上一球影山飞雄将球托给了金田一,后者虽然没能跟上他的节奏但也是险之又险扣球得分了。就是差点又吵了起来。
而这一球是国见英发球。
雪之丘那个3号球手一传接飞,排球高高的冲着后排飞去。
这个距离,我妻绯松散的叹了口气,虽然小学生主角的热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这一球太远了,他接不到的。
影山飞雄皱着眉扫他一眼:“还没结束,认真一点!”
我妻绯扯了扯嘴角,懒得和过于认真的排球痴计较:“是是是。”
虽然他应了,但不知为何,影山飞雄觉得自己更气了。
小学生主角很努力,整个人冲的太猛接连打滚摔在墙上,金田一摸了摸胳膊,轻“嘶”一声。
“真拼命啊。”国见英冷汗都快下来了,他站在我妻绯身侧忍不住感叹。
我妻绯拉开两步距离,他不习惯别人离他这么近:“嗯,是你这种省电派理解不了的努力了。”
金田一挠了挠后脖:“一时不知道你是在讽刺国见还是夸奖那个日向翔阳……”
我妻绯面无表情:“我都没有。”
国见英:“……”
金田一:“……”
两人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转身去做下一球的准备。
及川脑是不会在乎他们这群人的,他们已经习惯了……
比分来到24:7,依旧是国见英发球。
这一次,不知是因为刚刚日向翔阳的努力鼓舞了士气,还是因为什么,这一球虽然完成度一般,二传甚至是用脚踢出来的,但日向翔阳还是在高处成功扣了下去。
金田一和影山飞雄双人拦网,一次触球。
排球跟上一次极其相似,又高又快的朝着后面飞去,我妻绯默默的看着国见英追球。说他是省电派真的不算错,见排球超过距离太远,追上的机会寥寥,连脚步都是懒散的。
排球自然轻巧的落在地板上,雪之丘拿到一分。
我妻绯瞬间捂住耳朵,他是对这一球的失分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有人估计会气炸。
比如神色看起来更加可怕的影山飞雄。
“给我追到底啊!”
我妻绯挑了挑眉,幸好他捂住了耳朵,要不然就以他俩的距离,自己怕不是会被震聋…
……
由于上一球雪之丘得分,这一球的发球权给到了雪之丘的六号队员。
发球触网,金田一鱼跃接到,但排球距网太近,变成了雪之丘的机会球。
对面四号接一传,二传手嘴上喊着日向翔阳的名字,手指用力。
……似乎用力角度不对,日向翔阳在前方,但排球向后抛起。
我妻绯歪了歪头,看了一眼日向翔阳。
啊,他记得这一球,好像是托球失误了,但小学生主角的速度很快,转眼跑过一个半场,然后一跃而起扣下这一球。
而北一这边没有预料,防不胜防。反应最快的影山也没拦住这一球。
他眯了眯眼,但他记得这一球是出界了对吧。
那就不用接了……
我妻绯原本是想这样敷衍过去的,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胜利,拦不拦有什么区别嘛?但不知是不是预感到了他的想法,影山飞雄突然看向他,边跑边喊:“我妻,右翼防守啊!”
我妻绯嘴巴一抿,心底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瞬间提起速度,垂直跃起。
如同日向翔阳突然闪现在球场右半场一样,我妻绯明明慢一拍,却同样几乎闪现般同时达到高处。
手臂伸直微微向前探去。
我妻身高一米八,本身就比日向高出不少,臂长更是。在所有人都为这一球感到惊讶的时刻,我妻绯探手,看似轻而易举的将排球扣了回去。
“咚。”
蓝黄色的排球甚至称得上缓慢,从瞳孔骤缩的日向翔阳耳畔滑过,沉闷的打在后方。
25:8,北川第一中学拿下第二局最后一分。
日向翔阳怔愣的看着他,被拦下了,明明这个粉发男生并没有看向他,却好似预料到了一样。然后跟那些一如既往的高山一样,严严实实的挡下了这一球……
“你…”他嘴巴嗫嚅,似是想说什么,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日向翔阳瞪大眼睛看过去。
“那球你明明注意到了吧!为什么不拦啊!”神情冷厉的影山飞雄揪着我妻绯的衣领,怒吼着。
“注意到了怎么了,反正最终结果是一样的啊!而且后来我不是拦了吗。”我妻绯皱眉,扯回自己的衣服,后撤两步:“说话就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影山飞雄更气了:“那你认真一点啊,别成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啊!”
“整日逃训,每天及川前辈及川前辈,你是他的狗吗!”这大概是他说过最毒的话了,说完还有些懊恼,勉强撑着冷脸。
我妻绯冷眼扫他,看了两秒猛的扯了扯嘴角:“我就是阿彻的狗,怎么了?你嫉妒啊?”
粉发男生的情绪似乎变得格外迅速,刚刚还在皱眉,现在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嫉妒也没用,他就是不教你发球只教我。”
影山飞雄都无语了,嘴唇颤抖了半天也没说出有力的反驳:“你…你的恋爱脑传染吗?”
日向翔阳缩了缩脖子,原本输了比赛特别难受的心情像是突然被噎住了,不上不下的。他左看看右看看,待在原地尴尬的很。
我妻绯也懒得跟影山飞雄吵架,目光一扫,转身看向日向翔阳:“喂,小学生。”
橘子头的少年猛的炸毛:“什么小学生啊!我已经初三了!”
我妻绯无视他的抗议:“我说小学生,回去好好练练你的技术吧,要不然下次见面你还会输的很惨的。”他想起来梦里的比赛,声调一冷:“别让我失望啊。”
日向翔阳眼神坚定:“将来我一定会打败你们的!”
我妻绯没什么表情:“哦,不用将来,你现在也去做个梦,梦里你不仅能赢影山飞雄,还能打败白鸟泽进军全国呢。”
“……?”日向翔阳额头冒出几个问号,这是在贴脸嘲讽吗?
但最后他也没想好说些什么,因为两边的队员已经准备把各自的队友领回去了。
……
我妻绯可不是嘲讽,他说的可是真话,梦里可就是这样发展的。
但梦是梦,现实是现实。
……
北川第一第一天的比赛结束的很迅速,但收拾好东西离开排球馆的时候也差不多黄昏了。
我妻绯没在意身边吵闹的队伍,低下头摸出手机打开聊天框。
和阿彻的聊天止于下午他去训练的时候,然后一直到现在……
我妻绯想都没想,手指敲击手机键盘,打了些一看就黏黏糊糊的句子发过去。
然后一脸期待的等着回复。
一秒…
两秒……
啊啊啊啊,都三秒了阿彻怎么还不回他的信息啊!
我妻绯急躁的咬住下唇,又等了两秒还是没有回复,他一下没绷住。
迅速退出聊天框,然后熟练打开另一个软件。
……赫然是一个定位追踪软件,闪着不详的红光。
直到看到上面显示的位置还在青叶城西,我妻绯才稍微缓和了眉梢。
阿彻应该还在训练,对,应该还在训练所以才没回他……
勉强安慰自己,我妻绯也没撑过五分钟。简单和其他人说了声,就拎着排球包离开。
他要去找阿彻了,去接阿彻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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