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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切都在加速推移。
被执行的报复和篡夺。异能的冲突。虚与实的界限消失了。可以返回的地点已经过去了很远很远。
从墙外渗透进来的“夜”的瘴气,燃烧着洞窟般的神殿之火。仿佛被附身的阿尔霍恩闭上了嘴,“不是发生在同一颗行星上的事”的独白之后,紧接着的沉默包裹着跨越岁月在此地相遇的人们。
讲述中的超常的血战,势不可挡的「惊异之力」(la
maravillas)的崛起——阿尔霍恩那无法汲取的凶恶的心象,从他喋喋不休的怨恨中也能感受到。被恶作剧地延长死亡,被无法治愈的烦恼所击落的头颅的双眸中,燃烧着零度的猛火。。
“那么,复仇成功的你们……”萨沙打破沉默。“夺取了那支‘箭’,然后步入了阿尔霍恩的后尘?完全模仿了前任想要做的事情,建立了异能者的私人军队,这就是这个塞尔巴卡特尔。”
“对我来说,连话的一半都不能理解……”埃尔南德斯接了句话。“也就是说‘箭’现在就在你们手中,那就把它交给我们吧,虽然我们不是法律的守护者,但那是应该由财团回收并严格管理的东西。”
埃尔南德斯像是拜托旧交一样,依次看向奥克塔维奥和华金。
“我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看到过很多苦难和悲剧!”
埃尔南德斯厉声大叫,像是在控诉两人的良心。
“你们和阿尔霍恩不一样,你们应该知道不能放任‘箭’的理由了。对吧,华金!”
华金似乎有些疲倦。他低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几乎要淹没自己的脚踝,用沉重的视线看着阿尔霍恩。可以看出,他对自己过去的丑态和痴态被曝光感到愤怒。身旁还有使用异能的人。从他们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奥克塔维奥的景仰和仰慕。并排站着的十、二十张脸,仿佛被同一支狂热的箭刺穿了。
“太天真了,埃尔南德斯,太天真了…”
现在,那个冷峻的脸庞,几乎是一脸恶相。任何一个世界,邪恶都会被更大的邪恶吞没。难道是这个奥克塔维奥吃掉了阿尔霍恩?
“刚才听了头颅的话之后,怎么还说这种温和的话?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女士(se?ora)他们应该也会理解的。我也不是什么后继者,也不是想当耍猴的,不过那支‘箭’在不在我手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不可能交给你们。”
“那么……阿尔霍恩想说也说不出来的东西,我们也要见识见识了。”
听到萨沙的话,华金感到身体一震。看着细微的变化,丽萨丽萨歪着头。根据阿尔霍恩的说法,华金让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出现了。对我们来说,目前最大的威胁就是这个。阿尔霍恩说这两个家伙很奇怪。对于如此夸张的警戒,作为当事人的反应,未免太过平淡了吧。华金,你——
在永不停止的“夜”下,你在守护什么,又要完成什么?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发现奥克塔维奥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华金。他的视线慢慢回到丽萨丽萨和萨沙身上。
“那就看你自己了。对吧,这个世界每天都是生死时刻。就算不特意去贩毒组织,这块大陆上的生命价格也太便宜了——”
奥克塔维奥说。我们只能通过日复一日的苟延残喘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要想活下去,就不能让瞬间的判断和直觉变迟钝,也不能让后悔和罪恶感拖住自己的脚步。为了生存,我们抛弃了故乡,也背弃了财团,在亚马逊河的深处,在热带雨林的深处,在黑暗的深处,深深地陷入其中,我们没有出口。那样的事我是知道的。
奥克塔维奥说。华金被“箭”唤醒,我被华金的“力量”唤醒。我们被赋予的“夜”是完整的、透明的、纯粹的。富有想象力和创造力。我们只生活在“夜”中,通过“夜”超越了理性和伦理。
只是为了排除眼前的威胁而行使了“夜”。被赋予的原始的灵魂状态本身产生了行动,在那里产生了新的锋芒和原则。无论是摆脱殖民地统治,还是农村统治城市,首先需要的是为了生存,让自己的行动与争斗、杀人保持一致,拿起武器、贩卖毒品,不把行为的目的和价值分离开来。
“我们在战争时期。”奥克塔维奥说。“第三次世界大战早就开始了。那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是个人对个人的战争。正如这个首级所说,现代的国王即使没有王国也是国王。个人为了发泄欲望而发挥‘王权’,消灭了统治体制、贫富差距,南美的时钟的指针被卷入了数个世纪。在个人的力量可以匹敌一个师团的时代,不可能手无寸铁,更可怕的东西也会复苏吧。为了在即将到来的香蕉共和国(香蕉共和国,政府无能、依赖外援的贫穷国家)时代也能生存下去,我们□□,行使‘夜’之果。”
也许是他们陷入的“夜晚”的代价吧,十几年岁月里只有“夜晚”在活着,而落下的却是这座神殿的空虚的王座。
不过,这主要还是要归功于奥克塔维奥自身的资质。一边分担着涂炭之苦,一边与认为生存才是思想的同伴自然相背离,甚至有背道而驰的迹象的华金,这不是很确定吗——
丽莎丽莎知道,对于走到尽头的人是问不出是非的。人为什么到了终点还要活下去呢,我已经这么老了。流落到世界边陲的奥克塔维奥——因为他的行为和目的已经一致了。我因为学会了波纹而活到了这个年纪。奥克塔维奥利用自己获得的能力作恶。
数十亿美元的巨大收益。收购官宪赋予了糖蜜。它可以在腹底不断成长,打破脏腑,让自己的愤怒与杀戮和无法无天的行为中,把卡特尔带到顶峰的政治能力,再加上奥克塔维奥拥有的帝王愿望和资质,就像对暴走的灵魂叠在一起。巨大的力量在任何时代都会成为异端信仰的正义的证明。在建立起来的王朝里,所有的人都谄媚而痛苦,不违抗命令,不服从的人都是“夜”来解决的。
也就是说,我可以拥有这个世界。
持久的“夜”的世界也好,不如意的现实也好。
啊,太棒了!
太棒了!
太棒了!
被仰望,为了使权威、财富和信仰更加坚定不移而生存。守护想要拥有的王权,守护他的无穷无尽的权能。
丽萨丽萨觉得奥克塔维奥已经完蛋了。没有破绽。丽萨丽萨想起了自己的养父,同时也是波纹老师的史特雷——一位出色的波纹战斗士,却被永远的年轻所迷惑而堕落为吸血鬼。他在纽约杀了自己的弟子,还对speedwagon出手,最后被乔瑟夫打倒,在内在波纹的力量下,像迪斯科舞厅的灯光一样绽放着光芒散去。或者是柱之男——让人看到恶的完全自我完结,面带微笑地化为虚无。奥克塔维奥的异相连阿尔霍恩都被吃掉,与她对峙的超生命体首领也是如此。我回想起面对他们纯粹封闭的逻辑体系时的那种战栗,喉咙深处被冰柱刺进,胃里受到重力,内脏被挤压的感觉。
或许奥克塔维奥并非因为持续的“夜晚”自我中毒而变节。也许是灵魂饥渴的人脆弱到极点的柔情,渴望活下去的生命的傲慢,让他坐稳了宝座。
最后的秋天已经迫近了。
“你在干什么?够了,召唤出来吧——”
所有的感情都在加速。聚集在一起的所有人的生命之火燃烧。奥克塔维奥二话不说,就把丽萨丽萨等人全部拿下。
但华金一动不动。他没有站直,也没有回应奥克塔维奥的要求。
“华金,我们,我们只能这样活下去了啊!”
其他保镖进入临战状态,恶灵冒出来包围着一行人。
地狱的狱吏们像鸡尾酒会一样聚集在神殿之王之间。
萨沙让“鸟”解除了对一行人的拘束,怪鸟和鹏一拥而上。
华金一动不动,像是在向奥克塔维奥诉说着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确实,华金与奥克塔维奥是背道而驰的。高喊着动摇和悲伤。至今为止从未了解过命运的两人反目成仇。这一想法已经渗透到丽萨丽萨的内心深处。华金叫道。我不想把那个拿出来。我认为对这些人这样做是错误的。
“你,在这里抛弃我吗?在这种地方背叛我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回去吗?哪里也回不去。我们还有前方,还有我们能看到的风景。所以我们不会交出‘箭’,我们会用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能走到哪里,就一起走到哪里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这里,还不是这里。不吃就会被吃,他们会扫灭这里,我们会被击溃,会被撕裂,我们会永远被埋葬。”
喔喔、喔喔…
华金沉默了。华金浑身发抖。
“别说傻话了,还能回去。即使“夜晚”不离去,也能找到不同的生活方式!”虽然萨沙和埃尔南德斯大声呼喊,但华金最终还是屈服于奥克塔维奥。他被爆破所震撼,被强行摇晃,被理性割断,被奥克塔维奥的坚定意志所同化,被冲动所驱使。丽萨丽莎察觉到,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们一直是这样。不管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啊,明白了——我也终于明白了。将他们包围的命运的真面目。
恐惧与战栗流动,形成恶意与仇恨的漩涡,保镖们纷纷落入邪道,就连想要举起反旗的华金也被这旋涡吞没了。“把他们都吃掉吧!”奥克塔维奥边说边站直身子,仿佛宣告着庄严仪式的开始。无限之王——
建筑物摇晃起来。叫喊声。叹息声。呼喊声。黑色气体像无数亡者伸出的手指从四面八方飘来,火把的火熄灭了一大半。远高过浓度这个尺度的黑暗在华金的头顶上形成旋涡,聚集在一起向深处的一点收缩。悬浮的球状的黑暗,那是没有圆周的球体,那是地球上的“夜”,所有人经历过的“夜”毫无混乱地凝聚在那里。像皮影戏一样,华金张开手和手指,就像黑暗的针脚一样喷出细纤维,黑色头发一样的纤维在球的中心延伸出分叉,形成肋骨形的笼子,变成茧一样的固体物落下。从浓密的旋涡中心吐出黑暗的凝固物。
那是。
它诞生了。
它被播撒到地面上。
它首先袭击了“鸟”们。
然后又压在萨沙身上。
那些不是一体的。对埃尔南德斯和莉莎莉萨都进行了袭击。
从夜的肺腑。从夜的伤疤。血肉被编织在用夜晚的纤维镶嵌而成的骨骼上,仿佛所有的灾祸都会渗入其中。啊,为什么华金会让这种东西出现呢,华金的灵魂会让这种东西具象化呢?华金亲手为夜晚“塑像”。从那里诞生了生命。它孕育出了完全不需要光的盲目的、食欲旺盛的、别说亚马逊了,在这个地球上任何地方都不存在的生命。
为了在黑暗中确保视野,埃尔南德斯使用怀中灯,保镖们也有人点亮,但亮了几个,又很快灭了几个。因为视线被封住反而更容易保持清醒。一旦被照亮,就会映出用“混沌”一词来形容的是无法收拾的混沌,噩梦和幻想涌动,飞扬跋扈的无法无天的地带。这些无数的生物群咬住猎物,纠缠不清,不断分裂膨胀,从热带到极地,从高山到深海底,从海洋到陆地,从水到陆地,无论寻找什么栖息地,都找不到它们。恐怕没有自我和主体之类的东西,既是一个个体,同时又好像是很多个体,没有思考。只是存在着,反应着,摄食着。从人类大小的到最大的,大小不一,没有一个个体是相同的,都是甲壳类和腔肠动物杂交在一起的生物。天盖状的头部上有水母一样的褶皱,虫黄色的甲壳素多节腿伸展着的生物在爬行。像鲣鱼的蠕虫一样,多个生物聚集在一起,形成浮袋、触手、消化器以及一种毒针刺胞的生物在蠕动。长着四对八脚的矮胖肢,圆弧状的嘴里长着锯子菌,没有眼睛的生物就像巨大的蝮蛇。从占头部大半的口腔中蜕皮产生新个体并继续前进的生物、被强烈纤毛覆盖的蠕虫状生物、全长四十目一的刺胞动物、有冠棘吻的无脊椎动物、肉食性海绵、螯肢和装甲沾满外骨骼黏液的软体动物,像印度教的毗湿奴神一样长着多个头部的有爪蛞蝓,长着昆虫气门一样口腔的节肢动物,长着四张翅膀的甘博一样长脚的巨大生物,神殿的天花板被尖推倒,使瓦砾雨倾盆而下。远远超过太平洋页岩动物群的惊异的“夜”的拟集群体不是既存生命,而是非生命体,或者应该说是亚生命体。大概是只栖息在横亘在人类精神最深处的灵之大洋的超常生物,从原初的恐惧,人的恐惧的感情中产生的超存在。令人胆战心惊地蠕动着的概念的核心,一个个掀起旋涡的宇宙,它们像大爆发一样席卷着整个空间,取代白天世界的生物,作为地球新的征服者君临天下。
天地末日仿佛来到了亚马逊的一部分。
华金的“惊异之力”,是创造世间无人知晓的生物——开启生命的力量。
不过,那是一种过于凄惨、刻薄的生物。也许是因为黑暗中的生物都是盲目的,所以敌人、伙伴、人类、幽体都不识别地袭击捕食。轰鸣的是惨叫声,开始倒塌的神殿里到处都是悲鸣,充满了绝望和苦闷,在场的人就像“夜晚”的粮食一样被吞食。这景象让人胃里一阵翻腾。被捕捉者,从根部开始手脚被撕下来,使痉挛的脸颊,一边剁翻白眼,涎水披散下来,
一边流着粪尿一边像饮料一样被吸食□□和脏腑的人也有,不可收拾。似乎也有急急躲避的保镖,也有早就避难的保镖,萨沙一边保护自己,一边寻找奥克塔维奥和华金,但两人的身影在混乱和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限的存在……要是召唤出了这种东西,岂不是连自己的军队都全军覆没了吗……”
虽然只能抓住本体阻止,但只撞了一个像巨大的甲壳类动物一样的物体,接触的手就被伤到了,像烧印或鞭打的蚯蚓一样的痕迹在胳膊和脖子上肿起了。患处立刻剧痛起来,手指像麻痹了一样动不了。
萨沙召唤出收回的“鸟”,以被鹏拉起的形式飞上了上空。
眼下蠕动的生物群集,就像沉积在夜幕下的沉渣,是不太想看到的噩梦领土。不管怎么说,都很恶心。丽萨丽萨呢?还得去找埃尔南德斯。或者即使用“鸟”空运财团的全员,也只能暂时脱离困境。
这些前所未见的生物正在袭击人类和幽体。
这么说就不是幽体了,埃尔南德斯也能看到,而且很难想象一个人能生出这么多的数量和种类。就像生物群本身一样,这是一种完全不可理解且无法区分类型的「惊异之力」(la
maravillas)的表现。下一个瞬间,伴随着刺耳的振翅声,有翼的胶状生物覆盖在萨沙的头上。也许是有飞翔能力的,“鸟”们受惊四散。萨沙被触手刺伤,流出了血。也有用手指触碰到的触感。果然是人类也能进行物理干涉的现实生物。这不是幽体。
袭来的是一种吊钟型伞一样形状的生物。长着翅膀的伞的下面的中心部有口,从伞的边缘全长十一米的触手伸长,伞尖有开合的类似喉舌的东西。被吊在半空中的萨沙用两臂作木棍想要护头,但她根本无法使出任何力气。明明那里确实有需要抵抗的东西,却像在拨弄蒸汽一样,无法将它移开。蜂拥而至的触手的嘴像吸盘一样粘在皮肤上,用尖尖的刺针吸着萨沙的血。“鸟”一只又一只地坠落。伞口上的牙针刺破皮,钻入了头盖骨。
意识模糊了。可恶,要成为这种怪物的粮食吗——
“喂!”
散落的“鸟”们把埃尔南德斯带到了高空。埃尔纳索德斯举着火把,扑通一声跳到伞型生物的上面,试图通过晃动火把的前端来阻止摄食行为,但伞型生物的进食速度并没有下降。这种生物不怕火。
“枪的子弹和刀具都不行!”埃尔南德斯愤愤地叫道。“点火也烧不起来。但既然是生物,就一定有弱点!”
埃尔南德斯的这句话让被急速吸血的脑袋点亮了一瞬间的光芒。吸血。或许——萨沙用摸到伞型生物的十指之尖释放了波纹。于是,巨大的伞整体震动起来,抓捕萨沙的力量也放松了。萨沙的火力朝正上方喷射。因为反作用力而坠落。埃尔南德斯也从伞的上部坠落。
很快就被“鸟”们抓住,两人抓住鸟的腿飞了起来。俯视着填满地表的超生物集群,从足以刺破夜空的大雁的长腿之间滑翔而出。对这些生物来说,波纹疾走是奏效的。
“哎呀呀啊啊啊啊~~~~恩——!世界末日了喔喔!”
只有头颅在地上滚动的阿尔霍恩在喊着。你吃不吃我?在夜之生物的夹缝中,从天而降的死亡的预感浮现出恍惚的色彩,像能哼出民谣一样兴奋。呵呵,走吧!
传来一阵可怕而凄凉的声响,仿佛去往另一个世界的死者成群结队地经过。这是那些生物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吗?
阿尔霍恩欢喜地叫着。即使他没有刻意夸张,丽萨丽萨自己也知道,末日即将来临——「无限之王」(el
aleph)会杀了你,是吗。
视野中到处都是瓦砾。由于超常的生物满溢而出,巨大的东西尖锐地打破了墙壁和天花板,神殿中崩塌了,像梯田一样堆积着瓦砾。丽萨丽萨一边确认着立足点,一边从瓦碟向瓦砾爬上去,中途脚一滑摔倒了。全身颤抖起来,仿佛要被包围密林的“黑夜”所吞噬。薄弱的意识把一切都寄托在仿佛沉入黑暗温暖的大地般的近乎快乐的感觉上。尽管如此,丽萨丽萨还是花了很长时间爬了起来,“嘿咻嘿咻”地又爬上了瓦砾楼梯。
神殿的屋顶俯瞰着森林和山谷,还残留着一半左右,没有坍塌。虽然视野不清,但我知道那里有两个人影。一个跑到这里,另一个追上来了吗?或者两个人都达到了一个高度?当然,对这两个人来说,无论谁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怎么看,都快死了。”回过头来说话的是奥克塔维奥。“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步?放弃吧,放弃吧。”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丽萨丽萨问。
“我得先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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