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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离鸢迟疑地转过头。
常胜一叹:“果然……你并不知道,这可是整个轩辕军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呀!族长他从以前到现在,每每受伤都只会一个人待着,不让人照看,也不许人靠近,除非重伤昏迷,否则即便是睡时他也会全身戒备,像头孤狼一样独自舔伤。”
“可,可是……”
离鸢张着嘴,想说:开什么玩笑,以前那么多年,他受了伤不都是……
常胜却先她一步堵住了没有说完的话:“只有你例外,宝儿,只有你是例外……这么多年,真正见过族长伤口,并能在他受伤时还能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你,现在你能明白应羽的激动了么?”
离鸢的瞳孔蓦地放大,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他们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是铁了心要把他刷成一个痴情难改的形象么?
可转念一想……
自己从前在北海,似乎还真的在某本野史中读到过类似的内容,说是上古的那些英雄们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怪癖,而东皇帝君那一页,只有极为敷衍了事的一句话:从不在任何人前展露伤口。
所以……这竟是真的?
而且那家伙还莫名其妙的把这怪癖带下了界!?
然后……
没有然后!
离鸢,你清醒一点!
那个人是东皇帝君,是那个高高在上、可为天下葬心的东皇帝君!
少典只是因为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也只是帝君的一世,转瞬即逝的一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应羽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族长他……是真的情况不好,外伤什么的还好说,主要是那些内伤旧疾,柃木说已经伤及心肺,族长又一直不让他看……”
离鸢慢慢的低下眼睑,再不让那双眸子透露出任何的心思,“……那为什么不去找我?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哪儿么?”
常胜深深看了离鸢一眼。
“因为族长不让,说是在你自己愿意回来之前,不许我们任何人骚扰你。”
离鸢深吸一口气,这一刻竟无话可说。
于是常胜继续道:“宝儿,你是知道族长的,从小到大,他从不曾勉强过你任何事,这次也是一样。所以应羽再着急,也只能近一两年才能调动斥候军,隐晦地给你透露些许族长的消息,这还是族长放了水的……可能连他自己都知道,五年,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了。”
离鸢慢慢的闭上眼睛,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了……
五年了,她生生在自己的心上磨了一层厚厚的茧,以为再不会惧怕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却不想现实偏要这样一条条地将它撕开,不遗余力地去嘲笑她所做的一切。
好!她承认!
她承认自己是动心了,对那个青梅竹马,给了她这一世最大宽容的那个男孩动心了,可那又怎样,也不过只是……一时心动而已啊。
未来那么长,这样的一时心动,改变不了任何事!
她不过是想护着自己,不让这转瞬即逝的一世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怦然心动影响到未来无尽的岁月……
怎么就不行呢?
他怎么能这样!?
明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是他,是他轩辕少典,而不是天上那个曾经与天地共生的东皇帝君……怎么就偏偏要拿少典这短暂的一生来撕扯她呢?
太……过分了!
离鸢冲进少典军帐的时候,他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给自己换药。
察觉有人闯入,他会本能的掩伤、防卫,却在看见是她之后,眉宇间多了几丝了然,几份放松……
这些细节她以前真的从未注意过。
可此刻看到了,她也并不觉得高兴!!!
久别重逢,没有相顾无言的遥遥相对——因为离鸢压根不与他对视,只是想也不想就走到他的身前,接过他手上的一切,掀开他的衣领,看着那条已经沾满鲜血的绷带……
少典任她为之,眼巴巴盯着眼前这张足足五年没有见到的脸,久久没有回神。
两个人的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的仿佛从前每一次他打仗回来时一样,仿佛……两人并没有分开这五年一样。
离鸢一点点地解开绷带,看着眼前这白皙的胸膛上平白增添的那一道道错综复杂的新伤疤,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又将它吐露出来,可心中的郁结却是更甚!
“你这几年挺忙的啊。”
突如其来地一句让少典瞬间回神,有些拿捏不住她的用意:“……还好吧,也不是太忙。”
离鸢却恼得很:“不忙你能身上多了这么多道疤!?一个个鲜活伶俐地,觉得好看是么?”
这回少典懂了,于是老老实实地应承道:“……好吧,那是挺忙的。”
……仍旧是从前她说什么都行的模样。
可离鸢就是生气!莫名的生气!特别生气!于是——
“嘶——你下手轻点,疼。”
离鸢怒瞪他,“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这点疼?”
少典却明显感受到她放轻了动作,看着她心口不一的担心模样,停顿了好半晌才重新勾起嘴角:“……啧,真凶。”
接下来便好是一阵寂静无言,离鸢凶巴巴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少典却看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像柃木说的,少典这次的外伤并不严重,离鸢很快就为他换好了药,端起水盆打算转身叫人的时候,少典突然拉住了她。
“还走么?”
他的声音轻轻地,让人听不出心思。
离鸢却不愿答他,只微微一用力就挣开了他的手,在他紧随的视线中将东西拿去门口递给外面的人,交代了一件事,又转身回来,神色仍旧是不愉。
“伸手。”
她在他的面前站定。
不晓得是不是许久没见的缘故,离鸢觉得少典似乎是有长高了,眼下自己站着,她坐着,却仿佛两人并没有差太多的样子……
少典眨眼,看看离鸢,再看看面前白皙的小手,乖觉地伸出手,放了上去……
离鸢毫不客气地搭上他的脉……
“为什么不疗伤?”
“你是回来跟我完婚的么?”
一片寂静中,两个人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同时开口了,随后双方停滞了片刻,淡然者闭嘴不语,失控者却直接跳起了脚。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完婚?”
少典似是觉得离鸢这副模样很好玩,对于自己的伤倒是不怎么在意。“为什么不能想?你不是早就答应过我,不管怎么样,只嫁我,不是么?”
这是她五年前离开时的承诺。
可眼下离鸢却气的跳脚,气他一见面就又提这个,更气他不好好照顾自己,见不得他此番虚弱的样子,更见不得他这样笃定——简直跟天上那个讨人厌的东皇帝君一模一样!于是恶狠狠地磨牙道:“不,你还可以另娶,我也可以不嫁。”
一气之下,竟全然忘了自己关于他“为什么不疗伤”的询问。
少典歪着头,默默看了她好半天,突然满是疑惑地问她道:“我既没有娶别人,你为什么不嫁?”
云淡风轻的脸上,因为多了几分虚弱和苍白,平添了几分稚气和……委屈。
离鸢哑然,顿了好久才轻声问出一句:“那你呢?为什么还是要娶我?”
……明明无心,明明冷情,为什么还这么坚持的娶她?
少典的眼中划过一丝认真,“我们有婚约不是么?”
这样说着,似是怕离鸢又像五年前那般说些决绝的话,少典难得主动询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废除婚约?为什么?那个姒嬁已经被我送走了,你还在气什么?”
离鸢一时间竟被他问住了。
可少典却没打算停下,似是已被这些疑惑困扰了许久。
“我曾经说过这一生有几件事要做,救族人、建族落、灭蚩尤和娶你。眼下,族人我已救回,族落也已经重建,蚩尤族的事也都安顿好了,不论今后我如何,蚩尤二十年内必灭!”
“可是你……咳……咳咳……你一别五年,回来竟还是不愿嫁我么?可是为什么呢?只因为我不懂何谓心悦?你都答应我不能嫁给别人了,又为何不能嫁于我?我会对你好的。”
他还是不懂,真的不懂……
他至今不懂五年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少典这一生,有目标,有原则,是一个计划性非常强的人。他一声重诺,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他给自己定立了四个人生目标,如今短短数年,已然做到了大半,因着身体的缘故,他深知灭蚩尤这件事许是无法亲手实现了,却仍早早做足了计划和准备,只需二十年,轩辕一族定能称霸整个中州大陆!
他真的已经做得很好,离鸢相信再没有谁能比他更好!
他生命中唯一的例外……只有她。
想到这里,眼看着少典说着便是一阵止不住的轻咳,却仍旧固执地不肯接受帮助,一心只想听她回答的模样……离鸢的心突然就软了。
“行吧,等你伤好我就嫁。”
声音有些不甘心,但更多的却是安抚。
可少典却突然怔住了,似是没想到她会答应,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发现结果可能并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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